那迷迷糊糊又嘟嘟囔囔的模樣,也就只有薑詩意了。
“是啊,我偷親你。”易羨舟伸手理著她細軟的發絲,聲音裡頭都含著種難以形容的愉悅:“怎麽,不可以親嗎?”
“嗯,不可以……我可是獨一無二的小可愛,是世界遺產,親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薑詩意睡得迷糊的時候,一雙眼睛半睜半闔著,特別呆萌。那聲音也是,分外軟糯,就跟含著一顆糖似的。
易羨舟光是看著她那模樣,眼尾就已經掛上了無窮無盡的笑。
“那你告訴我,”易羨舟撫著她的發絲,忽而將她的發尾彎了過來,在她臉上搔著癢癢,“會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薑詩意被發尾掃得癢意難耐,情不自禁躲了一下,閉著眼睛勾著唇邊在那兒笑個不停,還不忘繼續說:“付出一輩子只能呆在我身邊,跟我鎖死的代價。”
哈,這可真是。
易羨舟越看她越覺得可愛,情不自禁又伏過身去:“既然如此,那我就多親幾下。”
薑詩意被她惹得咯咯咯地笑個不停,在床上扭了好幾下,最後半嗔著拍了下她的手臂,說:“討厭!”
話是這麽說,臉上卻不見半點討厭的模樣,一雙眼睛也始終定格在易羨舟的身上。
“不跟你說了,”易羨舟看了眼時間,還是撐起身從她邊上起來,說,“我先去洗漱。”
不變的是,她臉上依舊掛著滿滿的寵溺。
“嗯,”薑詩意點了下頭,長相又拉過易羨舟的手,在她手背上輕輕地親了一下,說,“我去和周公道個再見就來。”
言外之意就是,她想要睡個回籠覺。沒辦法,春乏秋困夏打盹冬眠。她活著的意義就是想要吃好喝好玩好睡好。
否則就會覺得沒意義。
“好啊。”易羨舟應完以後,終於從床上正兒八經地爬了起來。
穿上拖鞋站直身,她借著從窗外透進來的光亮看了下自己的手背,唇角往上拉出一個柔軟的弧度。
轉過身,易羨舟最終朝著洗手間走了過去。
站到盥洗台前,易羨舟擰開牙膏,在牙刷上擠出黃豆粒大小的膏體,對著鏡子認認真真地刷了起來。
在這過程中,她時不時地就會停下來一會兒,靜靜地看著鏡子中自己的臉。
看一會兒,又笑一下。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在做什麽。
等她刷完牙,放好漱口杯,打開水龍頭掬了一把水將臉洗乾淨時,門外傳來了薑詩意的腳步聲。
哢嚓一聲響,易羨舟側過頭朝著那邊望過去,只見薑詩意頂著一頭略顯凌亂的蓬松卷發出現在了門口。
“起來了?”易羨舟扯出紙巾擦了下臉,轉頭望向她。
“嗯……”薑詩意握著本把手,小雞啄米似的點點腦袋,摸著肚子走進來,可憐巴巴地說:“肚子餓了。”
“餓了啊?”易羨舟丟掉紙巾,微微偏著頭問。
“對呀,”薑詩意倚在門框處,聲音軟綿綿的,“我的夢對我一點都不友好。”
“就剛剛這麽一會兒,又做了夢?”易羨舟笑道,“夢見了什麽呢?”
薑詩意歎氣,揉著額頭說道:“我夢到自己出門買吃的,結果店主告訴我,一定要玩遊戲贏過他,我才有機會買。我就一直玩啊玩,玩到了天荒地老,最後都玩進醫院躺著輸營養液了,也還是沒有贏,就好餓好餓。”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腦部神經原來可以發達到這樣一種程度。就這個腦洞,不用來琢磨寫東西可真是浪費了。
薑詩意不禁開始思考,假如自己從事寫作行業的話,搞不好真有可能會和隋子月肩並肩,活得難分高下的吧?
易羨舟差一點就被她給笑死:“你這腦洞的清奇程度,實在是我無法比擬的。”
“反正就是快把我給氣死了。”薑詩意從漫無邊際的暢想回到現實裡頭來,憤懣不平道。
“那你趕緊刷牙洗臉,”易羨舟偏著頭說,“收拾完後,我們就出去吃東西。”
現在十點多,等她們收拾完出門,大概十一點多的樣子,剛好可以吃個午餐。
“好吧。”薑詩意終於點頭,走到盥洗台面前,開始刷牙,準備將困意徹底消滅。
易羨舟也沒有離開,還是安安靜靜地倚在邊上看著她,目光柔軟似水,唇角始終上拉,渾身上下攜帶著一種松弛的感覺。
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像個變態。
算了,變態就變態。
易羨舟雙手環抱腰腹,視線始終在隨著薑詩意的動作轉。
等薑詩意刷完牙洗完臉,換好衣服畫上一個簡單的日常妝,兩人就一塊兒出了民宿。
易羨舟也不知道是這邊的陽光太過明媚,還是自己的心情太好,總覺得這個冬季格外美麗,令人舒適。
樹木草叢也好,天空建築也罷,都擁有著無比鮮亮的色彩,宛如倒進了一面擦拭得光潔如新的鏡子裡頭。
飯後,由於薑詩意在網上看到了一條本地人竭力推薦的冰淇淋店子,而那家店子又掩藏在一條深深的小巷子裡頭,裡頭既不好開車,也不好找車位停放,易羨舟便將車子給停在了外頭,準備和薑詩意一塊兒走著進去。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