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詩意下頜松了松,終於忍不住問:“你到底都遇到了些什麽呢,怎麽感覺好悲觀的樣子。”
“也沒什麽,”葉槿汐搖頭,“只是單純的對愛情沒有什麽想法了。”
剪完所有線頭,葉槿汐站起身,收好剪刀,把所有衣服都規整地收了起來。
轉眼到中午。
易羨舟忙完手裡頭的事後,休息了一小會兒。等緊繃著的精神得到放松過後,她習慣性地拿起手機,點進了朋友圈。
她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養成的這個習慣。只要一有空,就總是會忍不住點進去看一看薑詩意有沒有發動態。盡管薑詩意的動態基本都是些看似沒什麽營養的碎碎念,她卻意外的很喜歡看。
可是,薑詩意今天又沒有發。不知道是在做什麽,可能是在和葉槿汐玩吧。
易羨舟舒出一口氣,撿起手機,披上外套,離開辦公室轉身去到了食堂。
就在她習慣性準備要番茄炒蛋時,忽然停了下來。她今天,突然想要吃點兒別的。可是一下子卻不知道該吃什麽。
看了一圈後,易羨舟要了一份薑詩意喜歡吃的檸檬魚,還有一份小炒豆腐和一碗青菜肉丸湯。
端著找了個地方坐下,易羨舟正打算吃,就收到了一條隋子月發來的消息:
“朋友要結婚了,我在挑禮物準備送她。阿羨,你覺得這幾款金飾,哪款比較好看?”
對方接著啪啪啪發了好幾張圖過來。
每一張裡頭的金項鏈都屬於那種很大一坨的類型,一眼看過去,就像是□□大哥大會喜歡的類型。此外還會讓人想到中東土豪。
持著絕對不坑害朋友的態度,易羨舟瞟了幾眼便直說:“個人感覺有點兒浮誇,還有點兒土。”
隋子月:“……好吧,好像是有點兒,但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直白?照顧一下我脆弱的心靈唄。”
易羨舟毫不猶豫回了一句:“你脆弱的心靈是十頭牛的頑固混合體,不直白一點怕你不聽。”
隋子月發來了一個憤怒的表情:“爸爸真想一個大逼兜呼你臉上。”
易羨舟笑了下:“那你別打我左臉。”
隋子月:“?”
易羨舟:“我左臉好看。”
隋子月:“這說的是什麽鬼話?你左右臉不都長一樣嗎?”
易羨舟執著道:“不,左臉好看,經過權威認證了的。”
隋子月:“什麽權威?哪個機構?”
易羨舟:“保密。”
隋子月:“你知道東非大裂谷嗎?”
易羨舟:“知道。”
隋子月:“我真想把你丟進去。”
易羨舟:“哈哈。不跟你說了,我要吃飯了。”
易羨舟看著聊天記錄笑了一下,正準備放下手機認真吃飯,想想卻又打開手機前置,對著自己的臉照了一下。
左臉好看……左臉好看。
薑詩意喜歡她左臉啊。
欣賞了好一會兒後,易羨舟才放下手機,捏起筷子開始吃飯。
她正慢條斯理地吃著,旁邊桌有兩個人端著餐盤坐了下來。其中一個女生剪著一頭鎖骨發,做了孔雀藍的掛耳染。另外一個則是一頭羊毛卷。打扮得都挺新潮。
見到易羨舟後,掛耳染首先衝她微笑:“易總中午好!”
羊毛卷也跟著對她打了個招呼。
易羨舟點頭,淺淺說了句:“中午好。”
隨後,掛耳染和羊毛卷就聊了起來。
“對了,你相信星座嗎?”掛耳染問。
羊毛卷搖頭:“我不怎麽信。人是複雜的,哪裡是十二個星座就能概括完的?”
掛耳染蹙了下眉:“可我還蠻信的,我覺得就很科學。”
羊毛卷往嘴裡塞了一口飯:“科學?不至於吧……”
掛耳染欲言又止,最後轉頭望向易羨舟:“易總,你呢,你信嗎?”
易羨舟想了下,說:“覺得挺有意思的,但也有點兒虛頭巴腦的,不是特別信。”
她這個人就是這樣,對於這些神神道道玄乎乎的東西不排斥,偶爾刷到了也會順便看兩眼,但不會特別沉迷,大多數時候都是在當樂子看的,基本不會特別較真。
掛耳染從易羨舟這裡得到答案後,整個人變成了一隻泄了氣的皮球:“虛頭巴腦嗎?可我真的覺得很準呢。”
羊毛卷搖頭:“心理因素,心理因素而已。就那些模棱兩可的解說,安到誰身上不準?易總,你說是吧?”
掛耳染歎了口氣:“是這樣的,單看星座肯定不準。但看星盤肯定準!尤其是兩個戀愛的人的星盤,更是可以合一下看看!兩個人究竟能不能談戀愛,一看就知道!看完之後我就知道我和前任到底是為什麽明明雞同鴨講也會湊到一起談戀愛了。因為他就跟我想的一樣,只是表達能力欠佳,其實是個挺單純的人。而且啊,我昨晚看了馬盤三限,感覺他其實還挺愛我的,今天他就給我發消息了!”
羊毛卷以一種“你是不是沒救了”的眼神打量著她:“多吃點兒核桃補補腦子吧,不管怎樣,他當初給你造成了傷害就是一種事實,你到底在期盼什麽呢?”
掛耳染悻悻地往嘴裡塞了一口米飯:“我就是覺得,真的挺準的。而且從時空盤來看,只要能夠磨合下去,我們就能夠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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