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易姐?”薑詩意被剛才的烤肉膩到了嗓子,直接撈了片吃剩下的生菜塞進嘴裡:“怎麽講?”
李玉林把筷子握成一把,在台面上齊了齊,說:“你知道嗎?易姐在公司裡的綽號可是冷面判官!鐵血殺手!”
薑詩意有點兒詫異:“原來她有這麽多綽號啊?她在公司裡頭是很凶殘嗎?”
她平日裡接觸到的易羨舟給人的感覺還挺溫和的。以至於薑詩意當初和她一塊兒去旅遊的時候,還以為易羨舟就是傳說中的那種中央空調。
就算是昨晚上說出那一大堆話時,也是溫溫吞吞的模樣。
以及,從醫院裡頭出來時,易羨舟那會兒明明還對自己挺有成見的,話都不想多說的樣子,卻還是會在發現自己撕不開零食的時候,主動拿過去幫自己撕開了。
“嗯。”李玉林把碗筷一塊兒放進洗碗機裡頭,背靠著台子,說:“所以又命美洲獵豹。”
薑詩意真的是被逗樂了:“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麽,是經常發火嗎?不然,怎麽能夠以一己之力斬獲如此多名譽。”
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讀書時代。
那時候,大家都很喜歡給一些比較不好惹的老師起許多亂七八糟的綽號。幾乎每一個學校,都有著一位滅絕。
“倒也沒怎麽經常發火,”李玉林雙手環抱著腹部,思索著:“從我進公司到現在,都沒怎麽聽說過她發火,只是她大多數時候都比較不苟言笑,比較有事說事,比較厭蠢,比較鐵面無私。”
聽起來就是個不好惹的主兒。
薑詩意禁不住想,假如易羨舟生活中也是那個樣子,她應該是沒辦法適應的,也不會結這個婚了。
李玉林總結了一下:“怎麽說呢,在公司比較強勢一些吧,和在這兒的感覺不一樣。”
薑詩意打了個淺淺的呵欠,捏著自己的肩膀:“也正常。畢竟公司是公司,家是家,場景不一樣,氛圍不一樣,一般人都會分開的。”
但轉念一想,確實是有挺多人分不開的,最後導致家庭關系急轉直下,變得格外惡劣。
從這一點來看,易羨舟竟然處理得還挺好的。
同時,薑詩意也發現,易羨舟這人真的太能藏也太能隱忍了。工作上的麻煩事兒那麽多,層出不窮的,她竟然都不會帶半點脾氣回家。
“確實,”李玉林讚同,“所以我才會說感覺自己好像解鎖了一個不一樣的易姐。畢竟她在公司不像個人。”
“不像個人?”薑詩意快被這個點評給笑死。
李玉林差點咬斷了自己的舌頭:“不是不是,我不是在罵易姐不是人。我的意思是,就是,她一看就是個做大事的人,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樣的那種!但不是特別接地氣,和她在家裡頭的狀況完全不一樣!”
薑詩意見她有點兒慌張,於是安撫道:“嗯嗯,我懂你的意思。”
她還沒那麽笨,不可能連這都Get不到。
李玉林松了一口氣。因為思維比較跳躍,聊天也比較跳躍,她經常都會面臨說話被人誤解的場景,還以為自己要完蛋了。
兩人聊完一段,繼續收拾著東西。
李玉林看著薑詩意把垃圾桶裡頭的塑料袋扎上封口拎出來後,終於還是沒有扛過自己骨子裡頭熊熊燃燒的八卦魂。
“薑小姐,”李玉林喚了她一聲,好奇地問,“你和易姐真的只是室友嗎?”
薑詩意把袋子拎出來,正準備拿出去丟,又站住了腳,轉過頭來望著她。
都這麽問了,還能怎麽說呢。
“不是,”薑詩意看著手中的黑色垃圾袋,“事實上,我們已經領證了。”
李玉林捂了下嘴:“所以說,你是易姐的老婆?”
她本來還以為這兩個人頂多只是在談戀愛了。誰想竟然已經一步到位了。
“嗯。”薑詩意點頭。
李玉林還是一副受到了驚嚇的模樣,老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薑詩意蹙眉,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麽了?很奇怪嗎?”
“是有點兒……”李玉林說出來後又趕緊搖了下頭:“我不是說你是她老婆這件事很奇怪,我只是沒想到,易姐這樣的人也會有老婆。啊我不是說易姐不配有老婆,我是說……”
薑詩意發現,李玉林這個人說話真的挺逗,於是將手臂抬高,拍拍她的肩膀:“慢慢說。”
啊,真是羨慕長得高的人啊。薑詩意收回手時,忍不住在心裡感歎了一句。
李玉林舒出一口氣:“你知道嗎,易姐在公司裡頭不僅凶殘,還可不解風情了。”
“怎麽講?”薑詩意還挺好奇易羨舟另一面究竟是什麽模樣的。
李玉林朝著樓梯那邊瞧了一眼,確定易羨舟不會閃現後,跟薑詩意八卦道:“實不相瞞,易姐凶殘歸凶殘,但長得挺美的,喜歡她的人不少。總有一些頭鐵的會躍躍欲試想要把她給拿下來,結果你猜怎麽著?”
薑詩意對這是真的挺感興趣,豎起了耳朵。
李玉林還沒說就已經開始笑了:“有一個女孩子,嗯,我就叫她小C吧。因為她很喜歡易姐,所以即使所有人都被易姐用感情淡漠,不懂愛不想愛的借口給拒絕了,小C也還是不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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