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後幾步,遲鈍的想到,除了抑製劑之外還有阻隔劑這回事,紀耀便想也不想的往後走。
快到門口時,她又停住。
猜不到現在的自己和時瑜是怎麽一回事,可該說的話聽她得說:“你等等,我去找阻隔劑!”
她頭也不回的離開,忽略掉聽到她這句話後時瑜輕聲的嗤笑。
臥室沒有阻隔劑,她就直接奔向客廳,在茶幾和電視櫃下面翻找起來,索性是找了個一支阻隔劑。
忙不迭的又往浴室跑。
買這套房子的時候紀耀幾乎花了自己所有的錢才付清了首付,一百五十平米,對她一個人來說算大的了,但是當時的她就是喜歡。
喜歡大客廳,喜歡寬敞的廚房和餐廳。
但現在,她隻覺得這太遠了。
遠到她後頸都開始發燙。
幾步路走的比剛才慢不了不少。
她怕慢了會讓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相融太多,對她自己和時瑜都不好,幾乎是扶著牆快步回去。
卻也如此,等她再次回去的時候,時瑜的狀態顯然更不好了。
抱緊雙臂,細密的睫毛撲閃著,無助的盯著她看。
半濕的睡裙讓她的身體不住打顫,強撐著走到了紀耀的面前。
她微仰著頭,雲霧甜又糯的氣息止不住的往紀耀鼻腔裡面鑽。
本就受不住omega的信息素的紀耀視線變的模糊,直到時瑜的臉被放大,脖頸也被環住的時候,紀耀才開始清醒。
時瑜明顯的下頜線蹭著她的鎖骨,可恥的,紀耀心動了一下。
又在時瑜迷離的眼神注視下,徹底清醒了過來。
這樣的投懷送抱,顯然是因為時瑜發熱期症狀加重的原因,而‘她’現在還是罪魁禍首。
試圖分開自己和時瑜緊貼的身體,紀耀抽了口氣,含糊的說:“時瑜,我…我找來了阻隔劑。”
“什麽…?”時瑜挺直了背,含著水霧的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紀耀。
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的時候,時瑜如觸電一般後退。
眼裡的仇視不可忽視。
紀耀咬了咬唇,只是站在原地盯著她看一眼,因為omega的信息素而虛軟的雙腿動了動,把這阻隔劑噴了出去。
迅速的關上了門。
剩下的阻隔劑對著自己的周身噴灑,紀耀調整著呼吸,試圖忘記剛才發生的一切,靠著門對裡面的時瑜囑咐道:“我去買抑製劑…”
“你在這裡等我。”
紀耀說完沒直接走,而是等了幾十秒的時間。
她在等時瑜回她的話,確保她沒有什麽問題。
可時間過去了有幾分鍾,她還是沒等到,只能把衛生間的門再次打開。
透過縫隙,她看到了時瑜蹲在地上,狠狠的咬著唇瓣,可還是有控制不住的聲音溢出來。
信息素是消了的,可時瑜卻不停的抓弄自己的後頸。
這不行的!
AO的信息素都足夠敏感和脆弱,再繼續下去…
來不及多想,紀耀衝了進去,錮住的時瑜的雙臂,把人給騰空抱起。
濕身半透明的睡裙見不得人,紀耀只能把她身上這件針織衫的披在時瑜的身上。
意想不到的十分合身,紀耀有些抽離的想,‘她’和時瑜,到底是個什麽關系?
為什麽時瑜的衣服會出現在臥室的衣櫃裡。
只有針織衫還不夠,紀耀忍著厭煩給自己和時瑜身上都套上了粉色的羽絨服,一手攬著人,一手給120打電話。
時瑜是歌手,藝人,工作在聚光燈下,名氣很大,出現在醫院若是被人看到代表著明天一早,或許會在各大頭條出現。
可情況太危機了,她想不了那麽多,只能冒著會被人拍到的風險去了最近的醫院。
她守在omega專科急救門口,不敢離開,也不敢輕舉妄動。
身體的不適感不是沒有,只是還足以她撐著見到醫生。
將近一個小時的等待後,紀耀終於看到門被打開,身著白大褂的omega醫生嫌惡的看了她一眼,站的很遠,聲音不大的問:“你是患者的什麽人?”
“我…我是…”紀耀舌頭打結,愣是說不出來她到底是時瑜的什麽人。
這下讓對面omega醫生的眼神更加的嫌惡,語氣不善:“不管你是患者的什麽人,都不應該使用強製發情藥,還有過期的阻隔劑!”
“什…唔!”
紀耀剛發出一個字節,背後就被人用力的狠拍了一下,她沒防備。
可第二下又要落下的時候紀耀回了頭,不知道這人是誰,卻用了攥住了他的手腕,狠狠的一推。
“紀耀!你又對時瑜做了什麽?!”
來人是個男omega,長相和時瑜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雙憤怒發紅的眼睛。
無端讓紀耀想起了在衛生間讓她滾遠點的時瑜。
她辯無可辯,閉了嘴,就連心裡的怒火都下去了一點。
但對面的人明顯沒想結束,他又扯著紀耀的衣袖發狠的說:“要是時瑜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就讓你滾出電視台,看你還做個屁的製作人!”說完也不理會紀耀是什麽反應,而是轉過頭去跟醫生問時瑜的情況。
“我叫時瑞,是時瑜的哥哥,她情況現在怎麽樣?”
“患者被誘發了發情熱,又因為過期阻隔劑的刺激導致腺體輕微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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