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世界裡,紀耀也有屬於自己的法器,說是殺器也行,是一枚通體黑色發亮的尾戒,只不過她沒帶的回來。
那東西趁手的很,沒有了紀耀總覺得沒有安全感,找個平替也行啊。
“謝謝爺爺,我自己看看。”
喬爺爺紀耀來的這地方,很忙,而且特別熱。
一進去就是撲面而來的熱氣,仿佛現在正處在炙熱的夏天。
紀耀只是微微掃一眼,就看的出來,雕琢法器的人都是正氣極盛的人,而且因為常年接觸的都是這些,也分不出來到底是法器沾染了人的,還是人沾染了法器的。
在喬爺爺的陪伴下,紀耀轉了一大圈,快到門口的時候三步並作兩步,趕緊逃離。
“爺爺,他們這些人…”
“哦,忘了和你說,我已經向局裡的人介紹過你了,畢竟你是我們局裡唯一的一個天師。”
“唯一?怪不得呢…”紀耀扯著嘴角笑了笑,怪不得剛剛那些人看到她的時候,都放下手裡的工作,站起來恭敬的喊她‘紀天師’。
雖然隱隱有所猜測,但是自己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還是震驚了一下。
要知道,在異世界不說遍地是天師,她闖蕩一個城鎮總也能遇到兩三個。
她回來到現在快一個月了,就沒見到一個,接觸最多的也就是喬子西這個馴妖師。
“那馴妖師多嗎?”
“多,局裡的人大多都是馴妖師,還有少數的相師。”喬爺爺頗為遺憾的說:“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沒繼承家傳,拜給了我的一個老友,做了個相師,唉,唉!”
喬爺爺連連歎息,半響才反應過來不該如此說,便向紀耀解釋:“相師倒也並非不好,反而比馴妖師過的好。”
“不過是我老人家的執念,好在還有小西。”
喬子西父親做了相師的事情,紀耀聽她提過一嘴,從某種角度來說,挺好的,但全方位來說,他們做這些個職業的人,都不完全算好。
偏要說一個,紀耀說不上來,只能附和道:“人各有志,才華不一。”
“是啊,我那老兒子,算卦確實有天賦。”喬爺爺面露笑意,說起自己的兒子還是慢慢的自豪,臨了又跟紀耀說:“你若是有需要的,可以找你叔叔幫忙。”
“好,需要的時候我一定找。”紀耀笑著應下,心中倒也開始琢磨起來。
焦蘭蘭不就是要找相師嘛,不會到現在也沒提起這事,紀耀雖然想掙外快,但天師的神秘感還是要保留的。
而且也不急於一時,當務之急還是有趁手的法器才行。
只不過紀耀轉了好幾圈,還是沒找到合適的,喪氣的回了喬爺爺的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隔壁就是天師堂,兩人路過的時候,喬爺爺往裡面看問紀耀:“你要不要去裡面看看?”
“看什麽?法器嗎?”
喬爺爺神秘一笑,卻也不說話,而是開門喊她進來。
“我也不清楚這裡有沒有你想要的,但是…我師兄曾經和說過,天師堂有傳承,有緣人只會遇到。”
他說完,把空間全部留給紀耀,還貼心的關好了門。
天師堂雖然紀耀隻來過一次,但裡面的布局她印象很深刻,和異世界裡所見太高度重合了,所以就算是用著古老的油燈點亮,紀耀也能找到蒲團,然後安穩的坐上去。
這裡面的環境不適合小粉,所以她一直龜縮在手鏈深處瑟瑟發抖,那恐懼是來自靈魂的。
但對紀耀來說,卻是十分舒適怡然。
她雖渾身正氣,但也是在源源不斷的消耗,在天師堂裡面靜心下來,能夠滋養。
時間過的極快,紀耀踏出去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喬爺爺聽到動靜就從隔壁走了出來。
上下打量紀耀,在看到她手中閃光的時候眼神微微一亮。
“師兄說的果然沒錯。”
“喬爺爺,你說這個嗎?”
紀耀看了看手上的尾戒。
可她在異世界的相差無幾,只是通體發黑不會發亮,上面還有一道刮痕,不知道之前用的人不注意,還是什麽別的原因。
“此戒緣由,師兄並未和我說過,只是仙逝時曾說,會遇到它的有有緣人。”
“向來,小紀你就是有緣人。”
像是仙人的臨終囑托終得圓滿,喬爺爺笑的十分快意,盯著尾戒不停的看,還詢問紀耀是在哪裡遇到的。
說來也巧,她是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在蒲團下的虔誠一拜,就看見了這個東西。
明明它很黑,卻在那一刻發出了一絲光亮,她看著模樣和之前的那個差不多,便也沒猶豫的拿了出來,本是想問問喬爺爺這可以歸她所有嘛。
“拿去拿去,天師堂裡面的一應物品,都歸你個人所有。”喬爺爺大氣揮手,倒是讓紀耀有些無措。
天師堂該如何,她應該不能有那麽大的權利吧?
此話和喬爺爺說過後,喬爺爺臉色一板:“有何不可的?你是天師堂唯一的傳承人,理當歸你所有。”
喬爺爺上了年紀,說話文縐縐的,紀耀跟著他說了幾句,說話一時間也改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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