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姍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看向站在她身側的時新志。
時新志也沒讓她失望,背著身溫和的說:“是我的人。”
好像一切,都開始順理成章。
時新志今天一整晚的怪異,都得到了印證。
只是紀耀納悶:“你不是說,黃姍找的你嗎?”
“是啊,今天的事情是黃姍邀請我來的,但嚴格來說我也不是時新志的人,就是先認識的他。”
洪成怨笑的高深莫測,又說:“也是因為他,我才知道,你現在叫紀耀。”
那我以前叫什麽?!
紀耀腦海裡突然發出這個疑問。
然後她就發現,她連這個都想不起來,也不怪她認不出洪成怨,在異世界的她,她自己都快要忘記了。
不過眼下,這件事並不是那麽重要。
重要的還是時瑜。
時瑜在聽到時新志的話之後,長長的松了口氣。
今天,或者是為了這個壽宴的時新志都有些奇怪,時瑜免不了會多想。
就連紀耀也覺得,時新志這個人變幻莫測。
當年拚了命的要娶黃姍,婚後卻冷冷淡淡的。
對一雙兒女,也是忽冷忽熱。
“其實我一直都在猜測,時瑜和時瑞身上是不是有什麽秘密,還有…你也有更多的秘密。”
“從我們相識開始,就是個局了吧?黃姍。”
時新志整個人像是換了個樣子,他問完黃姍並沒有等她的答覆,而是看向了逐漸清醒的時瑞。
比起其他人,他顯然更對面前的狀況無措。
自身的不正常,和時新志黃姍的表情,讓他依稀清楚,時新志的話可能並不適合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來。
“爸,有什麽事,我們一家人回去說不行嗎?”
他面色並不好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氣若遊絲,時新志看著他的樣子怔忪片刻,眼裡反覆掙扎後還是又開口道:“有些話是要說清楚的,不能因為我的面子,就毀了時家。”
“三十多年前,已經因為我的衝動,發展到了現在的局面,再不說,我就成時家的罪人了。”
時新志眼裡還是在掙扎的,但事情已經發展到這樣一步,他想在時征壽宴揭露一切,也是想要給時征,時家人交代。
“爸,我錯了,我不該當年不顧你的反對娶黃姍。”
時新志聲音哽咽,愧疚的看著時征,時征倒是一副泰然,好像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
“氣運之事不假,可卻是時瑞這麽多年一直在偷時瑜的氣運,這一次所謂的氣運交疊,其實是想把時瑜身上的氣運,全部加疊在時瑞的身上。”
“我說的沒錯吧?黃姍。”
“從你當初接近我,再到懷上他們兩個都是有所預謀的,預謀的就是我們時家的氣運!”
時新志一步步逼近黃姍,讓她退到了牆角,眼裡的意外明顯,但她還是撒潑:“怎麽可能?我又不是有什麽奇異怪力的人士,你說的這些我怎麽可能清楚?”
“時新志,我和你在一起那麽多年,我就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omega,難道你不清楚嗎?”
“難道就因為,就因為…我從小喜歡時瑞,你就這樣說我?好像我是故意在害時瑜一樣!”
“而且,我不喜歡時瑜也是有道理的,時瑜從小就是個怪胎,難道你不清楚嗎!”
她是怪胎!
這句話,旁人都聽得刺耳,更別說是時瑜了。
紀耀聽的握緊拳頭,去看時瑜。
自從時新志說話開始,時瑜就一直很沉默,但她的狀態也不並不是多好,仿佛能夠預料到,黃姍所說的這些話。
但這麽樣的一句話,還是刺痛了她。
“你不是怪胎。”紀耀輕聲說,又去拿手捂住時瑜的耳朵。
溫聲安慰的話還想繼續,和她對視的紀耀就看到她紅了眼眶。
不管黃姍有多麽的糟糕,她都是時瑜的母親。
可黃姍不知收斂,聲音穿過她的耳朵還在繼續:“誰家的小孩,會在半夜睡醒的時候做出那麽多奇奇怪怪的舉動!”
“時瑜有一次還想殺了我!”
‘啪’的一聲,時新志到了黃姍的面前,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他被氣到胸膛起伏,聲音都是高了一度質問:“時瑜為什麽會這樣,難道不是你的手筆嗎?”
“時新志,你敢打我?我和你拚了!”黃姍摸著自己的臉,痛哭流涕,想要去抓時新志,嘴上還不停的說著:“為什麽因為我?我又不會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哪裡就能…!”
“怎麽不能?”
“你身上有強大的秘法,區區一個幼童,難道還在話下嗎?”
時家老宅來的人夠多,突然出現兩位也並不覺得稀奇,只是來的人沒有過任何的邀請,是一路闖進來的。
保安還跟在身後,看到裡面混亂才場景後退兩步,抱歉的鞠躬:“抱歉大少爺,這人走的太快,我們攔不住。”
時家新一代的話事人,時宙全程就沒說過話,存在感極低,卻被保安的一句話讓眾人把視線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不過他倒是無比淡定,揮揮手就讓兩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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