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妍反應過來,但是女主在她這裡的濾鏡太厚, 她便相信了示愛這個說辭,但她對白婧雪的濾鏡更厚, 所以才會冷靜下來。
她如釋重負般趴了下來, 又刻意和白婧雪挨得很近,見對方懶洋洋不愛搭理的模樣又自顧自找起了話題。
“婧雪,我們很快就能修煉了,等恢復人形之後你最想幹什麽?”
白婧雪抖抖耳朵, 漫不經心回答:“用兩條腿走路。”
空氣仿佛凍結。
為了讓話題繼續下去, 呂清妍跳過貓咪的感受開始說起自己的願望。
“我化形之後想給你彈琴,還想去這個世界到處看看, 倚劍宗和魔宮都看過了,但還有不少有趣的地方。”
說著說著便有些神往, 呂清妍想象著自己白衣飄飄仗劍天涯的英姿開始呵呵傻笑。
浪漫主義和現實主義的人可能天生合不來,白婧雪覺得這樣的生活太累,就算她變回人也隻想小被子一蓋, 煩惱再見。
不過白婧雪不會打擊小狗的積極性, 說來她這麽懶的人也為呂清妍改變了不少。
愛情果然是可以扭曲人的毒藥,真是可怕。
要不這一世修無情道吧, 做一隻鐵石心腸的冷酷咪。
有了這個想法, 白婧雪決定明天去藏書閣看看有沒有關於無情道的書籍。
拿到龍鱗時洛念殤又想起要告誡徒弟的事情, 之前聊著聊著話題就偏到那山賊頭上去了,洛念殤還想著那條路如此不安, 得讓人去清理清理。
可她真正想說的話又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不過多虧這龍鱗又讓她想了起來。
看著一臉單純的徒弟, 清純得和一朵小白花似的,又想起那幾次三番佔她便宜的魔尊,兩相對比下她有種自己才剛養的水靈小白菜就要被豬拱的恐懼感。
於是她嚴肅道:“方才你同我說的。”
洛念殤暗自咬牙,她實在不想說魔尊漂亮,於是話到嘴邊又改口:“同我說的紅衣姐姐,你可知她是誰?”
魔尊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徒兒不知。”
“不知者無罪,那人是魔界如今的尊主仇映曦,你可知她過往?”
魔尊眼中暗芒一閃,隨後又裝成惶恐的模樣:“對不起師尊,徒兒不知,可她確實救了徒兒的命。”
看著眼淚要掉不掉的愛徒,洛念殤的心軟了許多,她抬手摸摸對方腦袋,“我不怪你,但你老實和我說,你覺得她是什麽樣的人?”
魔尊抬手擦掉眼淚,神色迷茫:“徒兒覺得她很漂亮,聲音好聽,人又很溫柔,除了做飯難吃些外簡直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了。”
洛念殤看著徒弟雙頰飛紅霞,心中警鈴大作。
旁觀的小狗都要笑死了,她不斷拍打貓貓脊背:“哈哈哈哈!婧雪,這算她自戀還是算她有自知之明?”
白婧雪剛在夢裡遇見一條癲龍,已經沒精力再去管這一個癲人了,她眼皮都懶得抬只是默默說了一句:“打得舒服嗎?”
呂清妍狗爪子一頓,她默默收回自己犯罪的爪,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開始東張西望。
然而魔尊與女主的戲還未唱完。
洛念殤努力控制自己想要掀桌的情緒,什麽美麗溫柔聲音好聽,在她眼裡仇映曦就是一個處處留情的大流氓!
好歹活了那麽長時間,洛念殤還是沒有爆發,但是臉色臭得要命。
“所以你喜歡她?”
魔尊聽後裝成一副膽怯的模樣,她不敢抬頭,隻敢偷偷去看洛念殤的表情,把一個做錯事不敢承認的形象演得極好。
英雄救美這種事當然會在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心裡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雖然這個故事裡不是英雄是英雌。
換做以前,洛念殤這種老古董可能想不到這上面,可現在她與魔尊有了兩次不得不說的故事,自然知識面也就被迫拓展了。
於是她一臉正色地告誡自己的愛徒,“魔尊不是良人,你若是喜歡女子的話師尊可以給你更好的選擇。”
魔尊的小臉一白,一副天塌了的模樣,其實心裡卻是笑開花了。
見愛徒反應如此,洛念殤急得抓耳撈腮,她思來想去決定把魔尊那點子事都給抖摟出來。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對方天生魔心,年幼時便將一村人都屠盡,人命於她只是遊戲,更何況她處處留情。”
洛念殤頓了一下,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就算對我也是同你一樣。”
洞府中的觀眾瑟瑟發抖,呂清妍忍不住向貓咪靠攏:“這怎麽辦?好氣啊,魔尊她是被冤枉的啊!”
白婧雪睜開眼睛,她能感覺到魔尊現在的情緒不是很穩定,但是沒辦法,她又沒辦法開口說話。
而所謂的屠村,不過是誤會一場,魔尊其實是受害者。
原著中的男主就是知道了魔尊的身世才獲得了對方好感,如此才讓魔尊淪陷。
看著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不對,呂清妍忍不住問:“她們該不會打起來吧?這樣的話這座山頭就得炸了。”
其實呂清妍擔心的也不是這個問題,她擔心的是魔尊這時候暴露身份,那她就不得不離開這裡回魔宮了。
她不想回魔宮啊!雖然魔宮的夥食比這裡的清湯寡水好上百倍,但魔宮沒有婧雪。
小狗開始瘋狂運轉自己的小腦袋瓜,她抱著腦袋又問了一句:“你說我現在過去賣個萌,她們有沒有可能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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