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婧雪忍不住搖搖尾巴,但轉念又覺著女主都答應自己去弄功法了,倒是不必再和魔尊去冒險。
而且,她是一隻懶惰的咪。
於是她又閉上眼裝睡。
見她是這樣一個態度,魔尊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呂清妍在旁邊,一會兒瞅瞅假睡的黑貓一會兒觀察魔尊的臉色,然後她又默默把貓咪扒拉到身後護著。
這胳膊肘往外拐的一幕將魔尊給氣樂了,但再怎樣她也不會對貓咪怎樣,畢竟洛念殤還挺喜歡這小家夥的。
不過一個人待在這和貓咪狗狗大眼瞪小眼實在無趣,魔尊迫切想出去溜達。
於是她伸手一抓,左手揪貓右手提狗,掛上陽光明媚的笑容大喊一聲:“走嘍!”
還來不及反抗,白婧雪隻覺得眼前一花景色就變了。
這地方她倒是挺熟悉,是上次來過的妖界邊境。
掙扎也沒有用,白婧雪乾脆放松了全身的肌肉擺爛。
出門在外的魔尊也沒再偽裝,大大方方用起自己本來的臉。
她長長呼吸一口,感歎著:“也不知道洛念殤老待在一個地方有什麽意思。”
見貓狗還算聽話,她便將兩小隻抱在懷裡。
和洛念殤不同,魔尊身上帶著很濃鬱的藥香,但是並不熏人反而還挺好聞的。
白婧雪看著旁邊哼哼唧唧的修勾,還以為對方吃壞肚子,最後還是忍不住關心:“怎麽了?”
呂清妍抬起一雙委屈的狗狗眼解釋:“之前我想來找你的時候總是這樣被她抓回去。”
原來是想起了傷心的往事,白婧雪見她身體沒事也就不再搭理了。
也許是欺負貓狗不會說話,魔尊一路上都在叨叨。
“你要是能化形,左使位置就是你的。”
呂清妍汪了兩聲表示拒絕,她才不想上班呢。
魔尊也聽不懂她的意思,不過能感覺到狗子不太高興,於是她打趣道:“怎麽?魔界左使這麽大的位置你都看不上?要不你來當魔尊?”
說完還認真思考了這個問題,又笑得格外高興:“我早就不想當了,給你當也行。”
呂清妍覺得魔尊一定是被關得不正常了,她用看瘋子的眼神看了魔尊兩眼,又與白婧雪咬耳朵:“婧雪,你看她。”
婧雪閉上眼睛不想看。
不過她想象了下呂清妍當魔尊的場面。
聯系前世對方的英勇事跡來說,她應該會把魔界整頓成比靈界還要正派的地方。
那場面太美,不能再想。
魔尊說著說著也覺得沒意思,她已經到了上次蛇皇身隕之地。
蛇皇的身體早就消失不見,而蛇妖一族也選舉出了新的領袖,只是新領袖的實力實在太弱。
一條青蛇從樹上落了下來,隨後便化成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女子臉頰兩側有些許青色鱗片,一雙豎瞳中藏著對魔尊的恐懼。
“不知魔尊駕到,有失遠迎。”
魔尊看她一眼,漫不經心說道:“元嬰高階,你叫什麽?”
新任蛇皇瞳孔一縮,恭敬回答:“竹葉。”
魔尊也就隨口一問,她不在意地哦了一聲,很是敷衍。
竹葉擦擦額間汗水,她瞅了一眼魔尊懷裡的貓狗,莫名被吸引了視線。
察覺自己走神,竹葉趕緊撇清蛇族與前任蛇皇的關系,“感謝魔尊替我們除去前任蛇皇,他吸取眾人修為增長自身,限制了整個蛇族的成長,若不是您。”
魔尊皺眉打斷,又笑著說:“謝我作何?殺死他的明明是劍尊,你們該感謝她才是。”
竹葉一時卡了殼:“這……”
看著蔚藍的天空,魔尊冷嘲道:“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與你們這些小蚯蚓計較屬實沒意思。”
魔尊知道那快化龍的蛇皇想要什麽,她摸摸脖頸上掛著的東西可入手才發現觸感不對。
那本該懸掛毒珠的地方換成了鈴鐺,而毒珠被她收到了隨身的空間裡。
忍不住歎氣,蛇皇想用左使的性命換毒珠,毒珠可以幫他化蛟,可對魔尊來說,就算把魔界所有的人都殺了,她都不是很在乎。
不過想起這鈴鐺還是很氣,她還以為這玩意只有親近之人才能得一個,結果洛念殤真就隨手發。
按照她原來的脾氣應該會把鈴鐺扔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才對,可她沒有這麽做,也舍不得取下來。
忍不住冷哼一聲,這一下給旁邊的竹葉給嚇一大跳,然後直接腿軟坐倒在地上。
魔尊回過神,看見嚇成這樣的小妖怪又覺得幾分好玩,她伸出手將竹葉拉了起來:“呵,真是個膽小鬼。”
竹葉看著魔尊的臉,然後她的臉燒了起來。
魔尊懷裡看戲的兩小只看著少女懷春的竹葉忍不住開始小聲嘀咕。
“婧雪,是不是不太對勁?”
白婧雪讚同點點頭,她也覺得不太對勁,總有種女二搶走了男主配置的詭異感。
女二要開后宮了嗎?
這畫面太美,白婧雪簡直不敢想,那豈不是天下大同了嗎?
不過比起男主開后宮,白婧雪寧願天下大同,反正這個世界都這麽顛了,不如變成她喜歡的顛樣。
魔尊走了,她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全然沒感受到竹葉特別的眼神。
“其實剛剛能和那小蚯蚓要功法的,但是我出手自然要給你們拿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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