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我再問你另外一個問題,我又是誰?”
呂清妍還以為她被嚇壞了,抬起爪子想要安慰對方,可是她閉了眼睛根本找不到貓貓的腦袋。
對了空氣揮了幾爪子後呂清妍又小心翼翼地回答:“你是白婧雪啊?是我的女朋友。”
白婧雪強迫症犯了又忍不住糾正:“前女友。”
小狗點頭如搗蒜:“嗯嗯,前女友前女友,所以你想說的是?”
白婧雪看著她這模樣覺得很可愛,都有點不忍心嚇她,可最終還是心中的惡意取得了勝利。
她十分平靜地說:“你這麽能確定我是白婧雪你是呂清妍嗎?”
這句話成功把狗狗給繞暈了,她迷糊了一會兒問:“這?還能有懷疑?”
白婧雪冷靜優雅地舔舔爪子,淡定道:“或許根本不存在什麽白婧雪和呂清妍,也不存在什麽穿書,我們就是被強塞了記憶的貓和狗呢?”
此話一出呂清妍驚到睜開眼睛,因為她沒看地面那蛞蝓妖,所以這次沒有暈倒。
一隻小狗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迷茫,她好像不認識自己了。
白婧雪尾巴忍不住搖了起來,又繼續說:“或許也不是強塞了記憶,白婧雪和呂清妍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只是我們生病了,自我捏造了這樣一個前世。”
呂清妍冷汗長流,她晃晃腦袋,然後蹲在樹乾前面開始畫圈圈。
畫了一陣後她突然回頭問:“那你不害怕嗎?”
白婧雪看著底下的戰鬥,似乎對於自己是誰這種問題並不在意。
她笑了笑:“害怕啊,但我還存在著。”
這雲淡風輕的樣子讓呂清妍安定了不少,眉頭也不再皺著。
白婧雪見她在思考也不再去打擾,只是在付鳶解決了蛞蝓妖之後淡聲說了一句話。
“所以,你要拋棄那段虛假的記憶和過往,找到自己該走的路。”
第9章 劍傷
聽完白婧雪的話,狗狗陷入沉默。
而地面的戰鬥已經結束,蛞蝓妖的身體與雨水融為一體分不出你我,而那些未被消化的屍體鋪了一地。
除了動物屍體之外,這堆屍骨裡邊還有人類的骸骨,付鳶閉眼為慘死的人念了一段往生咒。
待她想再看男主的傷勢時卻發現對方早就沒了影子,雖然有些疑惑但付鳶不想做多余的事。
收劍後感覺到來自頭頂的風聲,她下意識伸手,一隻黑貓穩穩落入懷中。
付鳶一眼看出這是師祖的貓,出於對師祖的尊重她決定帶著貓咪走。
頭頂又有風聲,再回神時頭頂好像趴了什麽東西,惹得付鳶渾身一個激靈,抬手一抓才發現是一隻毛色雪白的狗狗。
她看了又看,發現這狗長得和魔尊養的那隻一模一樣,她想把狗丟掉,可這狗長得可愛她下不去手。
原地思考一會兒,她決定兩個都帶上,魔尊是魔尊,狗是狗。
身為修道之人必須講道理,行事不能和那些魔修一樣。
於是白婧雪和呂清妍一個坐在左邊一個坐在右邊,付鳶真是一個肩膀寬廣的奇女子。
白婧雪忍不住用眼神詢問呂清妍:“你還沒想明白?”
其實白婧雪是希望她跟過來的,畢竟這秘境太過危險,剛才的蛞蝓根本就算不得什麽,要是這隻小狗亂溜達,都不知道會死在哪。
所以跟著付鳶是目前最安全的決定。
呂清妍歪頭不解:“想清楚什麽?”
白婧雪眼睛一眯,看著少根筋的呂清妍扭頭不語。
算了,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也不知道女主她們現在在哪裡。
其實怎樣都好,白婧雪只希望女主不要和魔尊碰上,兩人實力相當立場相背,萬一發生什麽衝突傷著了,那還怎麽離開這裡。
事實證明越怕什麽就會越來什麽,在秘境的另一角,魔尊和女主正在爭吵。
其實也算不得爭吵,只是魔尊單方面在輸出而已。
“洛念殤你真能啊!活了這麽久你分辨不出惡意嗎?你就救!你以為自己能救得了所有人嗎?別自大了!”
自知理虧的洛念殤垂著眸子一言不發,臉色不是很好看。
方才飛過沼澤時看見一個落入泥中的孩子,孩子應該是剛出生剛剪了臍帶,連個包裹身體的東西都沒有。
這荒郊野嶺的,別說人了,鬼都看不見一個,這孩子就是明晃晃的陷阱。
可陷阱是真的,誘餌也是真的生命,洛念殤做不到不管,於是她停下想要撈出那個孩子,差點被沼澤下潛伏的魚妖一口吞。
魚怪是殺不死洛念殤的,只是她會被泥土的腥臭味熏一熏。
懷中的孩子已經睡去,時不時發出幾聲哭泣,小臉憋得通紅,看上去很是可憐。
魔尊看著那小家夥,她的情緒也平複下來,她嘲笑自己瞎操心。
這人可是洛念殤,單槍匹馬連殺兩次魔尊的人。
可現在坐在魔尊這個位置上的人是她仇映曦。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去看洛念殤的佩劍,劍未出鞘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寒意,不知道被這把劍殺死會不會疼。
罵人的興致徹底消失,其實她會這麽激動並不是擔心洛念殤,只是那魚怪跳出來的一瞬濺了她一身泥水。
這讓愛乾淨的魔尊無法忍受,即便使用潔淨術清理了身體,但還是覺得有股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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