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閣上次對她和洛念殤出手讓魔尊有些意外,魔修向來被靈界所不恥,而她又是魔修的頭頭, 所以被圍攻也不奇怪。
但天機閣的人竟然對洛念殤出手, 真不知道是有幾條命敢這麽做,難不成是所謂的天命下定的旨意?
這樣看來天機閣測算出來的結果也不能全信。
魔尊就勢往後一躺, 閉上眼睛笑:“既然這麽多魚上鉤了, 那麽捕魚的人也該收網了。”
左使抬起頭, 面具下那雙好看眼睛裡的崇拜怎麽藏都藏不住,她激動道:“是, 屬下這就去準備。”
看著比自己還要激動的左使,魔尊的心情十分複雜。
她這位置是武力搶來的, 之後又安靜蟄伏了許久,為此魔界內真正拜服她的沒有幾個,不過是原來的左使被殺,她才讓現在的左使頂上來。
但到現在,魔尊都還不明白對方莫名其妙的崇拜到底從哪裡來的。
不過她對旁人向來不在意,能讓她注意的人只有洛念殤而已。
揮揮手讓左使退下,魔尊走到房間角落看著那一處空空的狗窩,突然歎了一口氣,埋怨著:“哼,見色忘主,該打。”
可若是狗子真在面前她又舍不得打。
打了一個響指,魔尊身上的紅衣就褪成了白色,又將滿頭金簪拔下,換了白玉簪將青絲挽住。
銅鏡裡的魔尊已經換成了洪纓的樣子,面容清秀但身段婀娜。
魔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滿意點頭,很快她就能頂著這個馬甲再回去了,傀儡雖好,但親身上陣還是更爽。
她開心地哼了一聲,然後消失在了寢宮裡邊。
這一次她的目標是闕城,她想去看看那個所謂天命加身的人有幾個腦袋夠砍。
不過到達闕城之後,她在城門口竟然見到了熟人。
一身黑衣,身背月白古琴,對方抬手間,一個粉紅色的鈴鐺出現在手腕上。
這不是祝池是誰?
魔尊看著對方手腕上的鈴鐺,美好的心情突然不再美好,連帶著闕城的好風景都變得可憎起來。
不過這大亂的時刻,她一個盲眼的靈修跑到這裡來幹什麽?
在左使給的情報裡,這闕城的新城主可是非常好色的,城主府好看一點的對方都想染指。
雖然嫉妒,但魔尊印象中這祝掌門和洛念殤的關系還算得上不錯。
這時祝池突然轉頭對著身旁的小弟子說話。
魔尊看著對方優越的側臉心中一歎,決定還是管上一管。
於是她走上前去行禮:“弟子拜見祝掌門。”
祝池轉過身,因為眼睛的原因她對聲音格外敏感,因此聽著聲音便明白是誰。
“你是劍尊的大弟子,叫洪纓是嗎?”
魔尊挺直腰板,“是,祝掌門來此處做什麽?現在這裡十分危險。”
來此是為了私事,祝池不好解釋,便只是溫和笑笑:“來此處尋人。”
魔尊看向她背後的琴,那琴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她思索過後心下不滿,卻又笑道:“我也是來尋人的,掌門不如與我同行?”
祝池猶豫了下,她察覺到對方的修為還只是金丹初期,雖然這麽短時間內連跳兩個階段很嚇人,但金丹實力還是太過弱小。
出於保護的心理,祝池還是點頭同意。
魔界的城池管理沒有靈界那樣嚴格,同理治安也非常混亂。
闕城沒有城門,無論是靈修還是魔修,只要你想進就能進。
魔尊跟在祝池身後表現出一副好奇的模樣,可突然又想起對方看不見,也不必耗費心思去演戲。
於是又挺直腰杆看向附近的一切。
城內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路邊賣貨賣得好好的商販會因為一句口角與買主動手。
還沒過多久,祝池等人就被盯上了,先不說祝池的靈修身份以及過於惹眼的樣貌,她背後那把琴就挺遭人稀罕的。
而魔尊雖然頂著一張不算傾城的臉,但她自身的靈根資質非常優秀,有識貨的魔修貪婪地盯著她。
這種被人當貨物的感覺讓魔尊想起了以前,弱小時她就是因為體質特殊被人賣到魔界當了試藥的藥奴。
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再次體驗到這種讓人惡心的感覺。
魔尊心下一冷,她可不是什麽好人,於是暗中記下了這些人的臉。
當然祝池也不是好惹的,她突然停住將隨行的弟子以及魔尊護在身後,然後不屑一笑直接釋放威壓。
化神威壓鋪天蓋地,直接將所有惡意碾碎,修為弱一些的魔修直接吐血昏厥過去。
眼見著震懾作用已經足夠,祝池才收手。
魔尊看著她的背影,露出幾分欣賞。
這祝池才六百多歲就已經是化神修為,這份天資可以說萬裡挑一了,果然洛念殤的眼光不錯。
祝池摸摸自己微微發疼的眼睛,然後繼續往前走。
等她們離開一段距離,蘇雲落收回眼神看向對面的歐陽灞。
她近日總是心神不寧尤其今日最甚,因此才離開城主府尋了街上最好的酒樓想要放松心情。
沒成想剛上二樓坐下就挨了一陣威壓。
她自己實力足夠倒是沒有受傷,只是心中那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衝著身旁的侍女使了一個眼色,等侍女離開後她再回頭,卻發現歐陽灞端著酒杯看著方才那釋放威壓女子的背影,眼神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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