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這麽久的洛念殤第一次被人近距離且直白地誇獎,她僵硬了很久才找回大腦的存在,但她不知道回什麽,便冷了臉離開。
魔尊笑嘻嘻地看著離開的洛念殤,又故意大聲:“美人師尊等等我!”
然後魔尊提著裙子一路小跑著追人去了。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呂清妍默默吞了口水:“魔尊這是在調戲女主嗎?”
白婧雪也覺得是自己眼花了,她眨眨眼睛又突然跳到呂清妍的背上:“走吧,這地方好像很危險。”
扭頭看向懸崖底部,那些不知名字的漂亮花朵好像被洛念殤的血激活了一樣,而且看起來它們並未吃飽。
花朵扭著花莖像蛇一樣沿著崖壁攀爬上來,它們的目標正是懸崖上的一貓一狗。
鈴鐺輕響,這些花突然停止扭動往懸崖下走,最後恢復成原來美好的樣子。
白婧雪看著脖子上掛著的鈴鐺,心下恍然。
她還以為女主羞得不管她們了,現在來看有了這鈴鐺大部分危險都能化解。
呂清妍身上的白色毛毛很是溫暖,白婧雪本來坐著卻忍不住趴了下來,她看著呂清妍耷拉著的大耳朵突然起了興趣。
抬起一隻爪子把對方的耳朵立起來又突然松手讓耳朵落下去,如此重複。
白婧雪玩了一會兒才發現對方的耳朵一直沒有立起來,這證明對方並不開心。
開心小狗怎麽能不快樂,白婧雪也不再玩了。
她明白對方在想什麽,只是以對方的性格能鬱悶這麽久是她所想不到的。
說到底還是心軟,不過白婧雪始終不願意承認。
她重新坐了起來,像是漫不經心地問:“不開心?”
呂清妍悶悶嗯了一聲,“想送你的東西竟然這麽危險,還好我沒摘。”
白婧雪也覺得幸運,要是呂清妍先去摘了,她就只能去撿狗骨頭了,那不是她想要的結局。
她只是想要遠離,但不想要呂清妍丟命。
白婧雪眼神黯淡:“這裡不是原來的世界,危險程度難以想象,以後小心些。”
見狗狗耳朵還耷拉著,白婧雪歎了一聲,最後還是安慰:“但是謝謝了,我很喜歡那些花美麗的外表,我很開心。”
開心兩字一出,呂清妍的耳朵立馬站了起來,而後就聽見對方傻乎乎的聲音:“嘿嘿,婧雪喜歡就好。”
一貓一狗漫步在這覆雪的山林之間,偶爾會有樹上的雪落下但會被狗狗靈活躲開。
呂清妍回頭看著自己一路踩過來的爪爪印,突然就有些難過,委屈著同頭頂的貓咪訴苦:“婧雪,你說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化成人形啊?”
貓咪抖落身上偶然沾的雪花,她仔細回憶了下原著,將那些百分九十的黃色廢料剔除還是有百分之十的有效內容的。
就比如說原著中有個狐妖對男主一見鍾情,但是普通妖族化形困難,於是修仙修得好好的她屠了十個城,吸取城中人血肉精氣一下就化形了,直接斷了自己成神的路。
不過成不成神的她已經不在乎了,直接跑去成了男主后宮的萬分之一,就算天天翻牌子,每天不同也難翻到她吧?
這原著寫的是什麽屎!
感覺再回憶下去腦子就要不正常了,貓貓停止了思考。
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書裡沒說。”
說起書,白婧雪想起了倚劍宗的藏書閣,那個裡面應該有她想要的東西,可是想要看懂還得學習這個世界的文字。
白婧雪心中有了主意,想明白後她又趴了下來。
她這具身體把眼皮子一閉,再把肉墊一藏就是一隻純黑的咪,如今她趴在呂清妍頭頂,遠遠一看還以為小狗戴了頂黑帽子。
付鳶看見那下山的小狗連劍都忘了練,再一眼她才發現那狗狗的頭上頂的不是帽子是貓咪。
她就這麽瞧了一眼,那小狗車車突然停了下來,一人一狗對視之後,付鳶見那小狗向她搖起尾巴。
被小狗的熱情打了個措手不及,但對方太過可愛,她便忍不住笑起來。
只是前面見的時候這狗狗不是沒有這麽大嗎?師祖她到底喂的是什麽狗糧。
付鳶突然想起還沒上山前,村裡的狗狗爺爺奶奶喂的總是比父母喂的胖上一大圈,算算師祖的年齡,這幾天胖個十幾倍好像很正常。
小狗打完招呼就帶著貓咪走了。
付鳶看著扭著屁屁離開的狗狗發出一聲感歎:“不愧是師祖,做什麽都這麽厲害。”
第二日,白婧雪先是去切斷那嬰兒身上部分煞氣,看孩子熟睡之後就跑去山下,那裡有個屬於倚劍宗的小學堂,專門教不識字的弟子識字。
呂清妍屁顛屁顛跟在貓咪身上,看貓咪在學堂最後面蹭課她便也跟著貓咪排排坐。
聽著聽著她突然發現,原來魔尊不是文盲。
看著比前世更加難懂的字體,她暴躁得想要抓頭,可看著身旁認真的白婧雪,內心的煩躁又一點點褪去。
時間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時候,那時她還是個不愛學習的孩子,上課總是走神發呆。
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只要看見某個人認真的臉,心就會莫名平靜下來。
奇跡般地,她考上了和那個人一樣的大學。
再然後那個孤僻不愛笑的女孩成了她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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