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有一個倒還好, 但再多幾個就不同了。
白婧雪倒是不管這些,因為她只是一個過客, 離開了也就什麽回憶都不存在。
可她不在意卻有人非要上前招惹,眼前突然伸出一把折扇在她面前啪地打開。
一個衣著華貴的紈絝子弟搖著扇子, 對方長得不錯眼底卻是化不開的猥瑣油膩,眸中垂涎毫不掩飾。
“小娘子這是初來京城嗎?需要本公子帶路嗎?”
白婧雪還沒發飆,呂清妍就忍不住自己的脾氣一腳踹了出去, 那紈絝子弟弓著腰被踹飛十幾米。
然而這都已經是呂清妍腳下留情了, 她冷了臉怒罵:“什麽狗東西!”
白婧雪耳朵一豎,眼神複雜地看向身旁氣到渾身發抖的呂清妍。
圍觀群眾見出頭鳥好像被踹死了, 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都默默收了自己的心思。
白婧雪幾人附近瞬間空出一大片空間, 生怕一個不小心這種災禍就降臨到自己身上。
方欣冷笑一聲, 這場景讓她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過往,雖然場景模糊, 但惡心的感覺很清晰。
當初她出門跑馬不巧被回府途中的王爺看見,那王爺使了身旁侍衛想搶她回府, 方欣拿著馬鞭將他們全部抽倒。
不曾想王爺陰魂不散,竟尋上了她父親,逼迫她出嫁。
方欣抽出自己的佩劍卻被方月漣攔下,對方朝她搖了搖頭。
收劍回鞘,方欣冷哼一聲轉頭不看,生怕自己一個衝動之下當街砍人。
可她這一轉頭卻發現方月漣手中動作,對方竟在施咒。
方欣認出那是一個毒咒,受咒者每日每夜都會經受折磨,相比之下還是一刀殺了更加輕松。
小動作被發現,方月漣眨眨眼睛,看樣子非常無辜。
方欣:“……”
這麽多年了,這家夥還是這樣暗戳戳的壞,不過在方欣眼裡這還挺可愛的。
方欣覺得一定是自己的腦子壞掉了,她明明最討厭陰險的人。
珠兒覺得這場面太刺激,她正拉著二丫的手,這暴力場面發生之後她立即捂住二丫的眼睛。
但二丫卻很平靜地說:“姐姐不用擋,我明白的。”
珠兒訕訕收回手,見對方確實淡定心下想著這孩子或許吃了許多苦頭。
於是她蹲下來摸摸二丫的頭,“以後變強了就能這樣打跑壞人了。”
二丫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那被踹暈的登徒子。
珠兒突然覺得有點瘮人,她抱著自己的肩膀抖了抖,可抬頭一看卻是豔陽高照。
白婧雪幾人已經往前走了,珠兒拉著二丫就要跟上,可是她余光一瞥發現在人群之外的暗巷中的國師。
想著對方的玉佩還在自己身上,珠兒便將二丫往呂清妍懷裡一塞,“我去去就來。”
然後在她剛跑開兩步,地面卻突然震動起來,隨後出現許多裂縫,裂縫越來越大,地面的人全都往裂縫中墜落。
一條條植物根系自裂縫中爬出,它抓住地面那些幸運沒墜落的人往下拖。
白婧雪的腳腕也被捉住,她吐出火焰將根系灼斷。
如今也顧不得隱藏什麽身份,她喚出自己的佩劍凌空下望。
呂清妍抱著二丫跳到房頂上,再往地面看時發現那些裂縫已被植物的根莖填滿,呂清妍咬牙:“該死。”
就這個積壓情況,掉下去的人肯定沒救了。
突然一道蛛絲粘在房屋側面,柔軟的蛛絲驟然崩直,呂清妍看到珠兒抱了個人過來。
再一看,這不是那國師嗎?
呂清妍看著珠兒多出來的四隻手,她在前世看過電視上播的千手觀音舞蹈,現在的珠兒倒挺有那個氣質。
珠兒將國師放下,剛剛她跑過去的時候國師差點掉下去,她放出蛛絲將人給拉了上來。
國師看著這人間慘狀,臉色不知白成了什麽樣。
這一下死的人比鼠妖吃的人不知多出多少倍。
然而根本沒時間悲傷,裂縫中開出無數顏色的花朵,它們形狀顏色都不同卻開在同一條藤蔓上。
從花苞到綻放只是一瞬間的事。
血腥味瞬間被濃鬱到吐的花香籠罩,感知到在場還有活物的氣息,花朵齊齊轉了方向對著最近的活物。
白婧雪同方家姐妹都禦劍在空,所以離的最近的就是呂清妍她們。
長滿花朵的藤蔓不斷生長,它攀附房屋的牆壁卻並不往上,而是往後一拉,頓時這房子就被拉倒。
呂清妍帶著二丫禦劍,珠兒帶著國師跑到另一幢房子上。
那花藤不再追逐呂清妍轉而朝著珠兒兩人爬了過去。
這本該喧鬧繁華的城瞬間變成荒城,而在這殘損的城中卻開出了無數美麗的花朵,它們還在盛放,將慘烈掩埋在美好之下。
白婧雪正想將珠兒拉上來,可一道蛛絲飛過來在她腳下的劍柄處纏繞幾圈,珠兒借力飛了上來。
活物的氣息變得很遠,花藤們像蛇一般抬起來,然後越來越多的花藤纏繞在一起不斷往上。
方欣看著這一幕額角落下冷汗,她艱難地說:“沒有妖氣,也看不出修為。”
白婧雪看著底下的花海,她運轉靈力噴出火焰,鋪天蓋地的火焰將那扭曲糾纏著向上的花藤灼燒。
外層的莖葉花朵被灼燒吞噬,白婧雪見火焰依舊有效心下才算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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