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我只是戳瞎他的雙眼而已,你們不覺得他該感激我嗎?”
惡魔的壓迫感遠超過了她的身體和容貌,迫使人修改自己的記憶來增大生存率,其它老師,都相信它們看到的不是人,是惡魔。
這些暴力是開端,受害者的處理才是正事。
像單純受害者的,就把加害者的“血肉”壓榨出來當作賠償(這件事上學期就在準備了),可以直接交給其家人,也可以直接交給本人,可以接著上學,也可以轉學。
但不單純的受害者,也就是存在加害它人行為的,女生它們每一個都得單獨討論。
但單純的受害者也會出問題。
有一個女學生,九班長一開始還以為是喜歡上女生了。
最近朋友和惡魔女在忙著處理大人,十班長被家裡叫回去了,學校裡還沒結束,所以九班長與女生一起行動。
但這時,女學生就會冒出來,隔開它們兩個,然後問女生關於性別之類的問題。
九班長雖然從女生雖然耐心回答,但隻回答,從不開啟下一個話題的話語裡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他不打算插手。
私底下他與女生關系穩定,但明面上它們關系一般,因為明面上都不用關系好,有接觸,就會有不切實際的猜想。
因為知道這些,九班長不打算插手,他觀望著,要是女生應付不來,他會先找朋友。
但女學生沒有一點耐性。
在這一天,女生先去跟校助確定剩下的人員名單了,九班長後來的時候看見了女學生。
“扣子,是不是系好會比較好?”
這種聽著只有善意的提醒,九班長很熟悉這種感覺,所以他點頭,把解開的一顆扣子扣了上去。
“謝謝。”
“不用謝,我只是擔心又會出事,畢竟發生過一次了……當然了!那不是你的錯,只是小心點總是沒錯的是不是?”
女學生低眉,小心翼翼的樣子,但遮不住眼裡的期待,九班長覺得這低劣得太熟悉了,讓他控制不住煩躁的情緒。
“你是覺得自己有性別優勢吧。”
九班長平靜的說道,但凌壓於萬物的眼神讓女學生身體瞬間發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你想錯了,對於她來說,女性才是沒有性別優勢的一方。”
“我不需要了解,我只需要不惡心就行了,跟她聊得來、聊不來,意義不大。”
“但你,你覺得你能跟她聊得來性別嗎?”
“你連她非常討厭男女平等這個詞都看不出來。”
九班長俯視著顫抖的、任誰看都像是他欺負了她的女學生,他覺得這讓他非常的厭煩,而這時,門被打開了。
女學生看著臉色陰沉的女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轉學吧。”
女生不容置喙的道,她看了一眼九班長,補充道:“轉學後你的生活才能回歸平常,你也不想重新跌進地獄吧。”
原來是這樣,女學生她一下就向女生鞠躬,眼裡因為真切的感激而冒出水光。
“謝謝你,真的。”
女學生道謝完,然後逃跑似的離開了,九班長感覺自己的厭煩能壓下去了,就看見女生低著頭,淚珠落到地板上。
“!”
“我利用了你,對不起,你想要我做什麽補償。”
“……”
啊。
好想把那個女的殺了,但不行,連傷害她都不行,要是他這麽做了,這家夥產生的自我厭惡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她說的憋悶就是這樣的嗎?
真可怕,他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能開心了。
“我不想要隱藏了。”
“什麽?”
女生抬目,有些霧蒙蒙的視線裡,九班長從頭到腳都極其的不耐煩,“我再也不要因為它人的愚蠢,就遠離我的朋友。”
“這就是我要的補償。”
“……我不知道我做不做得到。”女生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手。
“你只要別在乎別人就行了。”九班長遞給女生一包紙巾,叮囑,也是請求,“在我因為別人造謠而出手的時候,你不要為了它們而跟我生氣,也不要覺得我過分,更不要覺得我是為了你。”
女生沉默,良久,突然的她道:“我討厭跟你一起吃飯。”
“因為同樣都是二兩,但我的總是比你少,甚至我的都沒有二兩,這不僅性別歧視,我應得的還少了,我每次都得說自己要四兩才能吃飽。”
九班長露出了原來有這麽多破事的屑表情,他心裡盤算著怎麽辦,轉目淺笑道:“那等下去吃麵,面早就定好量,不會少的。”
女生點點頭,但在那之前,“我去一下廁所。”小說裡漂亮的流淚是很難做到的,淚痕要及時洗,不然皮膚會受損,而且淚水太多了的話,也要擦鼻涕。
“我在電梯那裡等你。”九班長等女生走了,然後他看向辦公室裡的校助,勾唇一笑,清越聲音無法挑剔的有禮,又頗具凌壓:“我尊重你想要拯救每一個學生,但這個過程裡,是不是不應該讓其它學生接著受傷。”
“果斷點吧,不然你就只能離開了。”
“……”
唉。
當校長可真難。
校助把裝飾用的眼鏡一扔,雙腿直接架在了桌子上,剝去嚴謹冷靜的皮子,校助顯露出了從暴力中獲得並淬煉出的野性,但只是一下,很快,他就像個上班上到精神麻痹的社畜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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