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人身體愈發滾燙,她隻好無奈地推推秋令竹。
對方的語氣雖然虛弱可還是帶了些得意:“你沒法把我弄到醫院。”
她自己扶著茶幾站起:“這幾天就要辛苦你了。”
夏且月此刻也沒心思想那些有的沒的,將秋令竹扶到床上,打開瀏覽器搜索怎麽照顧發燒的病人以及發燒時吃什麽可以保護嗓子。
打一盆水,毛巾從秋令竹的額頭向下輕輕擦拭著,因為發燒,她原本總是沒有血色的臉如今帶著發燙的紅暈。
她記得以前每次晨跑時,體育老師總會主動問秋令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而她偶爾想偷個懶只能自己偷偷溜走。
真是不公平。
秋令竹迷迷糊糊地睡著,夏且月擔心對方要是發生了什麽事自己無法及時發現,索性坐在地上,趴在床前,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秋令竹的手心,就像很久以前那樣。
她曾經的確因為周溪月的話短暫糾結過到底是友情還是愛情,可後來她自己想開了,無論是哪種情感對她而言都無所謂,反正她倆都慣會裝傻。
或許可以試著不再要求所有的東西都必須純粹和非黑即白。
偶爾也隨心所欲一下吧。
秋令竹睜眼時看到的就是一個毛茸茸的頭和搭在自己手上的潔白的手,明明這麽瘦,手卻還是胖胖的,手指也還是一如既往的短。
她輕笑,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對方的頭,是變了很多,但是也沒有那麽多。
夏且月因為擔心秋令竹睡得本就不深,感受到有人在摸自己,她睡眼朦朧地抬起頭:“你醒了。還難受嗎?”
秋令竹搖搖頭,坐起身靠在枕頭上,接過她遞給自己的蜂蜜水:“好多了。”
“那就好。”夏且月點開外賣,頭也不抬地問道:“是要喝魚湯還是冰糖雪梨?”
“白粥吧。”
點好外賣,她才發現她倆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心平氣和地共處一室了。
“拍戲還順利嗎?我記得金溪說你是兩部戲無縫進組。”
“還挺順利的。”夏且月給自己也倒了杯熱水,“兩部都是古裝戲,所以狀態進入得很快。要不是後來快殺青時,編劇臨時多加了一些內容,上個月就能回來了。”
“黎光我看了,演得很好,我記得這部戲被很多主流媒體點名表揚。”
“校園劇嘛,再加上黎光本身就屬於比較戲劇化的性格,所以還挺好演的。”她小口地抿著水,她不渴,只是如果此刻手裡不拿些什麽,她總會覺得無措,“你怎麽突然發燒了?是最近太累了嗎?”
“之前一直在準備演唱會的事情,昨天才從F市飛回來,在飛機上只是覺得困,把湯圓接回來之後才發現自己是發燒。”秋令竹看向夏且月,“還好有你在。”
夏且月不知道秋令竹開演唱會的事情,她拍戲的時候很少會關注網上的消息,微博都是交給工作人員打理,回到酒店只有一件事,補覺。她莫名覺得心虛,好像顯得她很不關注她一樣。
“下次開演唱會給我一張票吧,我也去給你捧個場。”她開始給自己找補。
“下一場在下個月,11月23日,平安夜的前一天。”秋令竹雖然有短暫的失落,可想到金溪說過的話,還是釋然了,“原本想定平安夜那天,可是沒通過,說那天交通本就容易堵塞,再開演唱會可能會有隱患。”
“這樣也好,等過節的時候你就可以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了。”
“他們可比我忙多了,倒是你。”秋令竹仔細打量夏且月的神色,“不打算過節的時候和心儀的男生出去走一走嗎?”
聽到這話,夏且月知道她在試探自己,真的是,生病了還有那麽多心眼。
“男生嗎?”她隱約知道了秋令竹對自己的心思,可是她無法確定,只能故作思考,“其實有時候覺得還是姐姐更香,像是錦芝,真想談一個她那樣的。”
厚重的呼吸一滯,夏且月接著說道:“不開玩笑了,我對愛情可沒有追求,但也保不準或許哪天就對誰有了感覺呢?不過你放心,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說到這裡,她停住了,想到對方仍在發燒的身體,最終還是將那句“到時候一定介紹給你認識”給咽了下去,別真的刺激到她了。
秋令竹自然不會被刺激到,她此刻反而覺得開心,這樣的相處方式才說明夏且月開始願意與自己親近了,正要說話,手機響起,是外賣。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秋令竹摸摸躺在自己枕頭邊的湯圓,蒼白的嘴唇勾起笑意。
沒關系,來日方長。
第42章 關於生病
在秋令竹那裡照顧了兩天,夏且月終於有時間好好地在自己家裡休息,只是剛躺在沙發上就止不住地咳嗽和打噴嚏,耳朵裡也傳來“咚咚咚”的如敲鼓一樣的震動,她的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殺青前的半個月為了趕進度幾乎每天都在熬夜,而她又不願意在陌生人面前睡覺,於是連著兩天不眠不休這種事對她而言都成了常態,回來前她就已經一天沒睡,還沒來得及補覺就又開始照顧秋令竹,再加上A市最近病毒肆虐,她又不是鐵打的身子,身體自然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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