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又不難獲得,也就你們公司太垃圾。跟著我能保你一直在上位圈,畢竟我之後是肯定可以出道的。”
談話時間如夏且月所願完美的控制在半小時,回去的路上她無聊地整理套出的話,回到宿舍,剛開門就猝不及防地被拽住胳膊。
“你是不是和榮欣蘭約定了要一組?”金溪接過她手中的雞蛋餅,咬一口,她剛才和范安然聊了聊,雖然假裝不在意但還是生出危機感,她撒嬌道,“你可不能拋下我。一公也就算了,二公我們一定要黏在一起。”
那是我拎回來要自己吃的。
且月生氣。
且月委屈。
且月認命。
“你們倆名次相差這麽大,人家願意帶你嗎?”范安然將面膜敷在臉上,在一旁說風涼話。
“我和且月情比金堅,她才不會嫌棄我呢。”話雖這麽說,金溪的眼中還是多了不確定,“是吧?”
“我當然不會拋下你。”夏且月毫不猶豫地回答,看向對方得意的表情又話鋒一轉,“但是什麽東西都確定就沒意思了,《Always》和《Never》二選一,看我們的默契啦。”
這裡很無聊,但距離下次的排名公布還有很久,她總要找些樂子來打發時間。
所以夏且月給自己開了一個賭注,如果和金溪一隊,她就安分守己地遠離榮欣蘭並且期待自己早日淘汰,如果沒有,那就配合對方繼續玩下去,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聽見夏且月的回答,范安然敏銳地抬頭:“你怎麽知道二公的曲目?”
“你連這都不知道嗎?”夏且月抬頭看看上鋪,沒有人,看看衛生間,依舊沒有人,確定秋令竹不在寢室,她懶懶地靠在床頭,“那你一定也不知道有哪家公司已經佔了一個出道位吧?”
“一起上個廁所。”接收到潛台詞,范安然站起身,順手將寢室門關上,昂著頭示意夏且月跟來。
“我的要求很簡單。”夏且月開門見山,“那天食堂的事情不許告訴秋令竹。”
還以為會提什麽過分要求,結果就是不讓告狀。
“那種小學生的事情我不屑去做。”范安然難得不顧形象地撇撇嘴,“所以......”
曲目的選擇是按照排名,夏且月依照約定毫不猶豫地走進寫著《Always》的房間,第二個進來的就是榮欣蘭。
“你很聽話,值得表揚。”
聽見這句像是逗弄寵物一樣的話語,她只是靦腆地笑笑,沒有說話,耐心地等待開獎。
很快,《Always》只剩下最後一個位置。
按照規則,只要曲目人數達標,後置位就無法再選擇,而她們的曲目只有四個人的位置。
很快,門被打開。
來的人不是金溪。
第11章 關於晚安
對於二公夏且月暫時還沒有努力的念頭,再加上榮欣蘭當了隊長,她被安排到後排,solo部分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更是方便她躲在角落裡渾水摸魚。
剩下的兩個練習生一個等級為C,另一個是F,那業務水平簡直把榮欣蘭襯托得鶴立雞群,連連的恭維也的確受用,看看眼前這個好脾氣的隊長。
“動作記不住也沒關系,多練練就可以了。”
都一整天了還記不住動作,退賽算了。
“不要灰心,你已經很好了。”
廣場舞的老太太跳得都比這好,這個也退賽吧。
每當想到業務能力比她們好八百倍的隊友都被淘汰了,夏且月隻覺得造化弄人,表達欲都難得的直線上升,真想手裡抓一把瓜子好好說道說道。
但現實是,瓜子沒有,幾乎要刺穿耳膜的罵聲倒是不缺。
“和你說了很多遍,你的力度明顯有問題,自己感受不到嗎?”
“你能不能認真聽聽我說的話?”
許是被另外兩個人捧得太高,榮欣蘭的針對比之前要明目張膽許多,一起熬到深夜解散,夏且月揉揉耳朵剛要開溜,就被要求留下獨自加練。
“你不是科班出身已經落後別人一大截了,還不好好努把力嗎?”榮欣蘭雙手抱臂,像是看一隻腳就能踩死的幼崽,眼中滿是輕蔑,“我是出於同情才讓你加入我們組,你再這樣表現我完全有理由向林PD申請把你調出我們的隊伍。”
若夏且月性子軟些還真有可能被這些誇大其詞的話唬住,可惜她不是,若說她唱歌難聽,現在的她或許還會自我懷疑一秒,但舞蹈不一樣,她最早的記憶就是小時候在舞室跟著音樂快樂地扭動。要不是因為不想把唯一的愛好變成工作,她當初真的會考藝術類院校。
今天是她第一次認真看榮欣蘭跳舞,有能力,但不多,隨隨便便練個五六年就能達到的水平。
她知道對方為什麽會選中自己,自卑罷了。
心裡雖這麽想著,但直到打開寢室門,她還是垂著頭一副蔫蔫的模樣。
出乎意料的,秋令竹和范安然也就算了,金溪竟然也沒有湊上來,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動作的動靜比往常大許多,似乎帶著怨氣。
夏且月不解,以為好友是在別處受了氣所以遷怒於她。
她能受這個委屈?便裝作滿不在乎的模樣,懶得再去理會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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