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只是笑,目光卻一刻也不曾離開,“看你好看。”
“又不是沒看過!”紀炣瑤單手勾起衣服,背過身胡亂往身上套。
總覺得今天的遲非晚哪裡怪怪的,眼神也怪嚇人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自己吃乾抹淨一樣。
“沒有這麽近距離感受過。”
紀炣瑤系扣子的手一頓,回想剛剛遲非晚的舉動,羞嗔,“你!”個嘴把式!“我走了!”
紀炣瑤推門而出,過幾秒又折回,從桌上拿走新舊兩部手機,還不滿的“哼”了一聲。
再次推門而出,便與前來查房的洛春花撞了個正著。
“看什麽!”紀炣瑤揚了揚手機,“我來拿這個!這你也要管嗎?”說著扭頭就走,留下一個怨念極深的背影。
洛春花敲了敲遲非晚門,“小紀怎麽了?被女鬼附身了?”
“還不是因為你。”遲非晚甩鍋。
“又有我啥事啊!”
“你不讓我兩交流感情啊!礙眼的大燈泡子。”遲非晚白她一眼。
洛春花啞口無言,過了片刻,氣咻咻地摔上了門,“再見!”
......
上次拍攝雖說出了個小插曲,但總體來講,兩位演員表現都還不錯,總算進入狀態了,洛春花還是很滿意的。
於是她決定趁熱打鐵。
把重要的戲份一口氣拍完。
當然也就包含了,或許需要被剪掉的床戲。
那日遲非晚跟季安回了竹屋。
過了幾天表面風平浪靜的日子。
遲非晚確實守信,自此沒有離開季安半步。
但季安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遲非晚日漸低沉的情緒。
這種情緒,季安見過。
曾經的遲非晚處理完手中事務時就會用這種神色看著那道困住自己的高牆。
是什麽呢?
對自由的期待,亦或是不甘。
現在的遲非晚雖自由了,但何嘗不是又邁入了第二個牢籠。
這次困住她的牢籠又是什麽呢?是責任還是內心的不安?
季安又何嘗不痛苦?
於是季安做了個決定。
她想把選擇權再次交還給遲非晚。
隨著拍攝接近尾聲,紀炣瑤的情緒也一天比一天低沉。
甚至連續幾天看不到一絲笑容。
關於戲內攻受之爭,遲非晚再也沒有提起,原因是洛春花告訴了她一句話。
是補償。
是最終選擇家國,對季安的補償。
為了拍攝好最後一段戲,亦或是為了平衡演員戲內外情緒,洛春花大發慈悲的允許兩人偶爾的對戲。
離別戲份前一天,紀炣瑤敲響遲非晚房門。
悶聲道,“對戲嗎?”
“不了吧,”遲非晚心疼的看著眼前人,小崽子最近肉眼可見的瘦了,“等明天過後。”
話還沒說完,紀炣瑤驟然抬頭,那雙通紅的眼睛裡湧著萬千不舍,“明天過後會怎樣?”她朝遲非晚逼近,“嗯?”
未等回話。
紀炣瑤便甩上房門,抱起遲非晚,將她重重的摔到床上。
霸道的吻如疾風驟雨般落下。
不給遲非晚任何喘息機會。
“阿晚!”紀炣瑤現在的認知裡已然變成了季安,她喘的急,“現在,你可以推開我。”
遲非晚只是閉著眼睛,默認著她的行為。
“阿晚,”季安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才從遲非晚身上撤離,“對不起。”
回應季安的,是遲非晚主動落下的一吻。
這一刻,季安徹底懂了。
遲非晚想要離開的決心。
季安兀自笑了,笑得淒涼。
下一刻便粗暴的撕扯開遲非晚的衣衫。
季安,長驅直入。
遲非晚悶哼出聲。
她眉頭緊蹙著,疼痛讓她的臉色在一瞬間褪去了血色。
豆大的汗自額間滾落。
遲非晚的縱容無極再度激發了季安。
季安撕咬著。
在遲非晚身上留下了一個個鮮紅的齒痕。
遲非晚只是緊抿著唇,承受著季安一次又一次強勢的進攻。
不知持續了多久,等紀炣瑤回過神。
便看見了遲非晚被自己折磨的慘狀。
紀炣瑤眼睛一紅,眼角落下幾滴淚,抬手便是要給自己兩巴掌。
手腕被緊緊抓住。
紀炣瑤哭著,“你放手!”
遲非晚嗓子還沙啞著,一副虛弱的摸樣,但手卻依舊攥的很緊,“寶寶,明天就這樣帶我入戲,好不好?”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紀炣瑤突然就感覺很無力,仿佛自己除了哭,就想不到任何可以做的事情了。
遲非晚柔聲道,“我剛才是想說,明天過後。”
紀炣瑤再次打斷了她,急道,“過後怎樣?”
遲非晚笑了笑,“明天過後,你就搬過來跟我一起住,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遲非晚的這番話無疑是給了紀炣瑤滿滿的安全感,至少,現在是這樣。
“好!”紀炣瑤用臉蹭了蹭她的頭,“以後我要是有這種行為,請你一定給我綁起來,好不好?”
“這可是你說的!”遲非晚眯了眯眼,“你這句話我可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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