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從最開始是佔盡了先機,現在居然被時星蕘一步一步踢出了棋局,這個仗還打什麽啊?
讓時星蕘贏得更徹底嗎?
江月臉都黑了,不可能,現在她還不能認輸,現在認輸她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被踢出前十,她就只有死路一條。
她現在不能再坐以待斃了,裴萱那邊的進度也很快了,要是時星蕘脫離了快穿世界,她就徹底完了。
她要想辦法,對要把時星蕘引到這邊來,只是時星蕘真的會來嗎?
這個人一向是心狠手辣慣了,她會為了大盛的百姓來這裡嗎?
江月不確定,但是現在她只有這樣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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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好了,燕雲十六州失守了,現在北狄大軍已經朝著我們京城進軍了。”
時星蕘唇角彎了彎,終於是出手了嗎?
朝上的大臣幾乎都亂了一下,隨即都盡量鎮定地開始想要怎麽樣解決現在的局面。
裴萱抬頭看見時星蕘唇角淡淡的笑意,時星蕘好像還挺期待北狄打上來的。
她就真的不怕江月最後殺了她麽?
時星蕘:“慌什麽?朕禦駕親征,裴卿糧草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可會讓朕失望?”
女人坐在皇位上,珠簾之下,一雙眸子懶懶地挑著,語氣都是慵懶的,就是這雲淡風輕語氣,就隨便地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了她。
裴萱抬眸對上時星蕘的眼神,“臣領旨”
交代完這邊,時星蕘又讓交代了讓左丞相監國的事情。
聽到時星蕘要禦駕親征,所有大臣都松了一口氣,雖然燕雲十六州丟了,但是時星蕘是他們大盛實打實的戰神,只要時星蕘禦駕親征,北狄就會怵時星蕘幾分。
說不定時星蕘除了拿回燕雲十六州還能反倒拿下北狄一些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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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之後,
時星蕘在回自己宮殿的路上被裴萱攔住了,“你這是做什麽?”
明明現在只要好好等著她完成了她的復仇,讓那些熱恩付出代價,時星蕘就可以結束這個小世界,隨隨便便就可以勝過10。
時星蕘唇角彎了彎,笑得隨意,“不做什麽啊,就是沒意思,活夠了。”
“反正裴姐姐也不在意我,我要是在死在戰場上,裴姐姐應該會開心的吧。”
“這樣就可以不用髒了裴姐姐的手,裴姐姐有不用對我有什麽愧疚了。”
海棠花開得正盛,鬧騰又穠麗。
可是海棠花再怎麽穠麗也沒有眼前的這張臉穠麗,讓人看得晃神。
枝頭的花枝勾起了時星蕘一縷發絲,時星蕘的語氣還是那麽漫不經心,女人的模樣似乎已經不是當初初見是那般,那般的鮮活,那般的逼人。
現在的女人容色依舊豔麗,可是總有一種討厭一切的懶倦,好像現在的一切對她都不太重要。
就連活不活,女人都不甚在意,甚至有種一心求死的感覺。
裴萱看得惱火,“你這是做什麽?時星蕘,你是沒有感情你就要死了是嗎?”
時星蕘扯了扯唇角,伸手從裴萱發絲上弗下幾片海棠花瓣。
她最開始不是的,不懂情愛的那些年,她也活得還行。
是祂非要把她拉下來的。
時星蕘語氣依舊散漫,“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和你有關系嗎?”
裴萱被時星蕘的話噎了噎,扭頭生氣得看著滿地的落花。
再怎麽穠麗的花都會開敗,時星蕘呢,她真的要看著時星蕘開敗嗎?
裴萱:“我是你的妻子,怎麽就和我沒有關系?”
妻子,是嗎?
將她看作妻子又為什麽要這樣對她,她甚至都想不到祂這樣對她的理由。
沈意書,林霜染,她們明明曾經那樣相愛過。
對林逸和沈韻她曾經心動過。
明明她和祂的每一個碎片都不斷靠近過,可是這次祂卻非要推開她。
時星蕘也感覺自己不像自己了,她以前至少不會因為感情這樣失落過。
裴萱有些愣怔地看著時星蕘微閃的眸光,委屈生氣不解不斷雜糅,最後時星蕘轉身走了,“我曾經也以為你是。”
一滴眼淚滴落在裴萱的手背。
時星蕘哭了。
不知道為什麽,喻沉也覺得自己的心臟有些難受。
她不知道是因為時星蕘那句——我曾經也以為你是。
還是因為時星蕘的眼淚。
曾經以為她是,現在覺得她不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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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萱也不知道時星蕘是不是不想再多看她一眼,當天下午就去軍營裡點了兵。
留下足夠護衛皇城的守衛以後,第二天時星蕘就帶著將士出征了。
裴萱站在城樓上,看著那人一身銀甲,紅色的披風被風揚起。
意氣風發的小將軍大概也不過如此,裴萱不知道時星蕘這次去能不能安全回來,只是在小世界裡,可是她卻不願意時星蕘死。
不知道為什麽,她感覺她受不了,她沒有辦法承受,只要想到時星蕘會死在她面前,她的心幾乎是絞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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