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欲言又止,“是這樣的,我也聽說了,昨天晚上才迎的親, 聽說那個陣仗可嚇人了, 路邊的小兒都被嚇哭了。”
別說小孩兒了,聽到這個時炎自己都想哭了。
時炎抖著手,“這,這樣, 長姐大婚,你現在派人去給長姐送新婚賀禮,然後說朕生病了纏綿病榻, 沒有辦法親自去給長姐賀喜, 讓長姐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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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還沒有起?”十二問了一句。
十三瞥了一眼十二, 仿佛在嫌十二不懂事兒,“殿下新婚總是要殿下多睡一會兒的。”
小蓮自從昨天晚上跟著自家小姐來著這裡,她就感覺自一起很迷幻, 聽說這裡是長公主府,還聽說了是小姐是和長公主成婚, 可是她又聽說了長公主已經薨世。
可是,那長公主明明是時姑娘啊。
小蓮感覺自己都看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麽。
難道是鬼魂?
她就聽過自家小姐講過一個什麽杜麗娘和柳夢梅的故事,杜麗娘就是鬼魂和人相愛的。
小蓮還沒有縷清自己的思路,就聽到旁邊的人開口,“宮裡來人了,走去看一看,要不要叫一下殿下啊?”
這人話剛說完就被旁邊人的白了一眼,“叫殿下做什麽?你忘記了殿下現在就是一個魂,叫殿下來,恐怕明天小皇帝又得嚇得上不了朝了。”
“我說那個小皇帝也真是的,一點兒都不經嚇,這個皇帝做不了還不如讓我們殿下去做。”
小蓮:“……”
你們長公主府的人都這麽囂張嗎?
她以前從來就沒有聽過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不過想來也對,大盛本來也就是表面皇帝把持朝政,實際上是長公主把持了朝堂。
小蓮越想越覺得自家小姐是真的找了一個可心的好人,殿下不僅在裴家的時候護著小姐,到了京城殿下也可以好好護住她家小姐。
這下張氏的算盤算是打空了,反倒讓小姐再也不用再在那個家裡擔驚受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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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上早朝,
時炎剛下下冊封江月的旨意,卻被左丞相搶先了一步,“陛下,北狄已經快要打到燕雲十六州了,剛派遣出去的小將也被俘虜了,要是我們再不派信得過的大將過去,大盛恐要危矣。”
“不是說好了大盛送公主去和親,他們撤兵的嗎?現在怎麽又打起來了?”聽到這個消息時炎又緊張起來。
燕雲十六州本來就是抵擋北方各個少數民族攻打他大盛的屏障,要是失了燕雲十六州,他這個皇位真的可能要岌岌可危了。
左丞相:“他們現在已經看不上一個公主了,北狄從出兵就節節戰勝,現在士氣大漲,更有人說區區一個公主算什麽?要是他們能打上京都,要多少公主他們就有多少公主。”
時炎拳頭都捏緊了,“看來這場仗是非打不可了,眾愛卿可有什麽屬意的人推薦?”
左丞相:“陛下,神女定會佑我的大盛不如讓神女領兵。”
“什麽?你說什麽呢?神女領兵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時炎像是聽到了什麽駭人聽聞的話,“神女她哪裡會打仗,她又是不是皇姐,她哪裡會這些東西?”
左丞相:“只是讓神女過去一段時間罷了,不是真的讓神女打仗。神女在那裡我們大盛的士氣必然要盛一些。”
左丞相剛說完,左丞相一黨的人紛紛都上前讓時炎送神女去北疆。
“神女前往北疆必定佑我大盛!”
時炎就算還想讓江月留在宮裡,可是這麽多大臣要求已經不是他想留就能留下江月的。
並且她現在也在尋思,說不定江月去了真的可以庇佑他的大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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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在宮裡等著時炎冊封她為後的旨意,有了這道旨意,她在大盛才算是真的有了實權,就算時星蕘回來她也可以用手裡的權力盡情打壓時星蕘,。
只是聽到王公公宣旨,江月才發現事情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這下她不僅不能把擁有實權,她直接被踢出了權力的中心。
又是時星蕘,當初她就應該親自去找時星蕘,親手給時星蕘補刀,而不是相信時炎手下的人。
時炎真的是個傻子,現在還以為時星蕘是真的死了。
以為一切都是時星蕘的冤魂還在作怪。
這個腦袋他也配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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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裴萱的衣服都是時星蕘給穿的,裴萱從來沒有想過時星蕘居然這麽能折騰。
時星蕘像是昨天晚上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給她穿好衣服以後,又乖巧地喊著她裴姐姐,“裴姐姐,一會兒我陪你吃飯可好?”
裴萱沒有看時星蕘,語氣冰冷執拗,“與其陪我吃飯,你不如放我走。”
時星蕘像是沒有聽到裴萱的話,“好,我陪裴姐姐吃飯。”
裴萱:“……”
兩個人一起用了早飯,裴萱外面的亭子坐著看書,時星蕘也拿了一本小冊子在旁邊看著。
現在時星蕘又乖得很,也不打擾她看書,就是安靜地陪著她。
直到她看了兩個時辰的書,時星蕘才開口,“裴姐姐起來走走?”
裴萱語氣冷淡,“不用,我隻想你離我遠些,我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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