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說著公平公正的科考,這算是什麽啊?
裴萱越過小蓮直視著裴如蘭,“你要執意陛下徇私舞弊,你大可以去擊鼓沉冤,你現在造謠沒有任何意義。”
“你不會因為造謠就能考上,能考上的人也不會因為你的一句造謠落榜。”
“大盛的春闈最是公正,你大可以看我能不能考上,我要是考不上,你再說我前兩次作弊也不遲。”
裴萱扔下這兩句話,就驗了身份進了考場。
“是啊,我差點兒被帶偏了,大盛的春闈可是從來都是公正的,怎麽可能徇私舞弊啊,就算是皇親國戚被發現了作弊,還不是一樣被取消了以後參加科考的資格。”
“之前那個作弊的人還是皇后的侄子,最後還不是一樣,什麽作弊?怎麽可能考官都幫忙作弊啊?”
“是騾子是馬拿出來遛遛唄。”
“反正科考下來自然知道裴萱有沒有作弊。”
“我說啊,長公主這個詔書還真是,說老實話,我是沒有看出這些女子有什麽德行,大街上就開始吵架。以後為官了也吵?”
“你有病啊,男人上朝還不是一樣的吵。”
“我倒要看看有幾個女子可以考上,反正我就不信這群臨時開始準備科考的女子能夠考過那些從小就讀四書五經的男子。”
“就是,也不看自己有幾斤幾兩,讀了幾天書,就想上朝指點江山。”
時星蕘遙遙看著裴萱走了進去,隨即一直在馬車裡等著裴萱考試。
她到現在也想不通,為什麽忽然會成這個樣子。
她曾經感受過祂最忱赤的愛意,無論是林霜染,林逸還是沈意書,沈韻對她,一次次的擁抱,一次次在夜晚抵死纏綿。
一次次感受到被愛的感覺。
一次次被告訴無論你是什麽樣的人,但是我愛你。
她這段時間想了很多,也翻了很多話本,就是想要一個可以解釋這些的原因,可是翻壞了這些書她都沒有找到答案。
情不知所起,以往而情深。
那麽情滅呢?
真的就像裴萱說的那樣沒有什麽理由嗎?
時星蕘:“朵朵,你幫我個忙。”
好不容易被時星蕘想起,貓耳朵幾乎是立即開口,“蕘姐你說。”
“你去快穿大廳,幫我查一下最近主神或者主神空間是不是發生了些什麽,快穿局又有什麽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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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闈結束,大門剛打開,考生的家人們就烏泱泱地往前走。
“兒子考得怎麽樣?”
“座位怎麽樣,沒有分到不好的座位吧,你看你,做題做得滿頭大汗的。”
“考試都考瘦了,小可憐快要讓娘看看。”
看著面前不斷來來往往的人接考生的人,裴萱忍不住抬眸看了看,只是到最後她什麽都沒有看到。
裴萱苦笑了一下,挺好,這樣就可以互不相關。
本來也只是冤孽,她看不上她,也不希望她靠近自己。
她放她自由了,這就是最好的。
裴萱正在想著,戴著帷帽的女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到她面前了,一個盒子遞到她的面前,“給你,最後一次,不是來糾纏你的。”
“只是不想你一個人出考場太過狼狽。”
說完女人轉身離開了,看著時星蕘離開的背影,裴萱握緊了手裡的盒子。
小蓮才好不容易從外圍擠到裡面,看著自家小姐神情,小蓮忍不住開口,“小姐又是何必呢?殿下明明對小姐很好的。”
“殿下和小姐都成親了,有什麽話就不能好好說嗎?”
小蓮簡直看不懂了,明明離開公主府,她家小姐經常發呆,還時不時以為殿下還在。
“小姐明明也是對殿下……”
“小蓮”小蓮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裴萱喝止住了。
她沒有,她不會對時星蕘有任何一點感情,時星蕘就算能籠絡了她的碎片也不能籠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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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裴萱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桂花釀。
清冷的月光下,
石桌上擺著一壺酒和兩盞酒杯,桂花釀還沒有喝下去,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落在石桌上,梨花又被吹落了一地。
風又卷攜被吹落的梨花不斷往前滾。
宛若一地撿不起的月光。
伸手想要抓住卻從手縫中漏了出去。
她到現在都不太明白到底為什麽,她離了那個女人她會完全開心不起來。
這是喜歡嗎?
她的碎片也是這樣喜歡上時星蕘的嗎?
喻沉不是很懂,可是一滴一滴往下落的眼淚確實是被她壓製的裴萱在傷心。
或許是因為裴萱的情緒影響了她的情緒,喻沉想,她並不是真的對那女人有了什麽感情。
“你很喜歡她嗎?”
“我不明白她哪裡值得你喜歡,明明她強迫你,不顧你的意願,她不值得你喜歡。”
“你說我也是一樣喜歡她的?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不是她強迫你,也不是她強迫我?裴萱,你是和時星蕘一樣瘋了。”
明明就是時星蕘她不知禮義廉恥,不尊神也不奉神,對她先不敬,對她先圖謀不軌的,時星蕘甚至還想要從她的碎片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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