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那就一起被困在這裡吧。”
“和師姐困在一起未嘗不可。”
“就在這裡和師姐困一輩子,我們就不會分開了。”
喻沉有些哭笑不得,可是又覺得時星蕘說的好像沒有什麽不對,被困在一起或許也是不錯的。
喻沉被時星蕘帶著狠狠沉溺在一遍一遍的吻中,絲毫沒有發現時星蕘揮手,掉落在地上的珠子忽然比剛到她手心還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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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星蕘夢境之外,
扶宿守著那只有拇指一小節的蠟燭,心有些慌,時間快結束了,喻沉出不來的話,時星蕘也會很危險的。
可是就在她擔心得忍不住一遍一遍地看蠟燭的時候,剛才拇指大的一截蠟燭忽然變長了,如新的燭台一樣。
扶宿眼睛一亮,時星蕘好了?
好了怎麽還不出來啊?
唯一能想到的一個可能就是……,扶宿小臉漲了個通黃,不是……某人就那麽急切,剛說開,剛解決心魔就玩這麽不可分離。
不是,就不能出來再做這種事情嘛!?
真的煩死了,她還要守著燭台。
於是扶宿撐著下巴看著燭台快要滅了又重新長了回去,就這樣反覆了四次。
到了後面,扶宿笑得都有些勉強。
好好好,時星蕘,我就是你們play的一環是吧?
她是真的想跟時星蕘拚命了。
直到第五根蠟燭快要燃盡,時星蕘醒了才俯身抱起靠在她床榻的喻沉,將人抱上床安置好。
時星蕘揚了揚眉,唇角輕輕勾起,“還等著呢,你也不嫌難等?你不覺得等得難受,也不覺得如芒在背?你可以走了,師姐睡醒看到你,會害羞。”
扶宿:“……”
她不是人,但時星蕘是真的狗。
真的狗得很,狗裡狗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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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耳朵試圖重連了很多次,終於重聯到了時星蕘,只是重新連接到時星蕘就看到時星蕘耐心地給喻沉擦著白皙的手指。
貓耳朵:“……”
該說不說,還得是時星蕘,它不過是一段時間沒有辦法鏈接到熟悉時星蕘,時星蕘又把女主拐上自己的床了。
貓耳朵:“蕘姐,蕘姐,任務已經完成啦!我們可以脫離這個世界了!!!”
本來還在給喻沉擦拭之間的時星蕘動作頓了頓,怔怔開口問道,“任務完成了?”
“喻沉的願望是什麽?”時星蕘沒有想到,她的任務就這樣完成了。
心裡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貓耳朵:“蕘姐,你等等哦,這麽重要的時刻,我肯定是錄屏了的,但是馬賽克太多了,我看不到。”
打滿馬賽克的畫面上,是她說和喻沉一起被困在夢境裡,一輩子,不分開。
所以,喻沉的願望原來是,和她一直在一起嗎?
時星蕘唇角勾起笑,指腹輕輕蹭著喻沉白皙的臉頰,“師姐的願望竟是這個。”
貓耳朵:“蕘姐,要不要現在脫離這個世界?”
時星蕘長眸危險地眯了眯,“不用,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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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園的風光正好,時星蕘一早就坐在石桌面前,手裡雕刻著什麽。
等看到“顧笙笙”從房間裡推門出來,時星蕘才挑了一下眉,“師父,今天起這麽晚啊,師父可真是沒用,隨便喝了點兒就醉成這樣。”
“顧笙笙”笑了笑,“蕘蕘說誰沒用呢?我不是喝醉了才睡這麽久的,我酒量才不差。”
時星蕘垂眸繼續刻著手裡的小人,“師父,以往這個時間,師父早就去和師姨表白了,還說不是喝醉了。”
“師父你騙誰呢。”時星蕘不動聲色地咬重了“師父”這個稱呼。
“顧笙笙”臉上的笑收斂了一瞬,立即擺出一副被人揭穿了的丟臉,“不和你個小沒良心的說了,我去找你們掌門師姨了。”
時星蕘唇角依舊帶笑,裝得還挺像,也是,卿嵐要是不清楚顧笙笙是什麽樣的,恐怕也裝不了顧笙笙那麽久。
只是……
卿嵐低估了江境清對顧笙笙的重要性,顧笙笙這麽多年,風雨無阻,只有忍不住很早久跑到江境清院子裡,看著江境清的房間的是時候,就沒有晚的時候。
顧笙笙如果喝醉了,昨天晚上必然會在江境清院子裡站一晚上。,
等顧笙笙一溜煙離開之後,時星蕘才把刻成顧笙笙模樣的木偶放在桌面上。
時星蕘又重新拿起一根木頭,繼續雕刻著,人形逐漸在她手裡顯露。
卿嵐很聰明,她沒有讓這種狀態持續很久,很快“顧笙笙”告白被掌門拒絕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凌霄派。
而,卿嵐順理成章地因為告白失敗而性情大變,一改往日凌霄派廢柴的吊兒郎當模樣,反而不斷破鏡,就連江境清也不是她的對手。
時星蕘彎唇笑了笑。
現在想來,她們也真是可笑,都沒有察覺顧笙笙的這段時間的那麽一點不對勁。
只要她們再多想一刻,也不至於所有人都被卿嵐哄騙了。
林依依推開門,被外面的陽光恍了一下眼睛,伸了個懶腰,有用手擋了擋晃眼的光亮,“小蕘,你在做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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