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希望再見你的時候,你會變瘦了。”
芙蓉糕,時星蕘還記得她喜歡吃什麽,還惦記著她,裴萱微微泛紅的指尖輕顫了一下,“蕘蕘怎麽樣了?她還好嗎?”
小九唇角彎了彎,“殿下知道你還惦記她,自然是好的。”
裴萱眼睛微紅,努力笑了笑,“好,你讓蕘蕘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知道時星蕘沒事兒,她懸了很多天的心終於定下來了。
小七和十七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使勁兒看著小九,“小九?你又換皮啦?殿下就沒有給我們倆帶什麽吃的嘛?”
小九白了一眼旁邊兩個臉長胖了一圈的人,似笑非笑地開口,“殿下說,你們倆腦袋被門夾了,才會帶著小裴大人來冒險。”
小七和十七立馬心虛了,“我們這不是擔心殿下嘛?”
狡辯完一句,小七和十七立即正了臉上神色,開始壓低聲音說正事,“你現在去告訴殿下,我們的人裡面混進了奸細,換了我們的消息,現在奸細就在北狄軍營裡。”
“我們也是臨時換了傳消息的方式才把消息傳出去的。”
幾個人還在說著什麽,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裴萱忽然開口了,“既然是奸細,我們不如將計就計。”
幾個人又湊到一起聽了裴萱的想法,小九的眼睛更亮了,他都覺得他們殿下簡直和小裴大人是絕配了。
兩個黑心肝的湊到一起,可以把別人坑死。
小七和十七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裴萱,被抓來這十幾天裴萱都蔫蔫的,他們都以為他們要養不活殿下這柔弱不能自理的妻子了。
卻不想這人是蔫壞呢,知道殿下情況好,就忍不住算計回去了。
他們殿下可真會找對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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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
江月聽到外面的夜鷹叫聲,連忙跑了出去,等聽清楚的夜鷹叫喊的內容,江月眸色變了變。
時星蕘居然已經在回大盛駐扎地的路上了,她就說怎麽會這麽巧,他們剛差遣人去問糧草的事情,北狄就來人了。
不過時星蕘的人還真是送上門的剛剛好。
江月又對著夜鷹鳥語的幾句,夜鷹有叫著回應了江月幾聲。
江月本來想說服北狄將軍和她一起去伏擊時星蕘,可是那個莽夫居然只看著眼前的功績不打算繼續往前。
江月勸不了人乾脆將人拍暈在帳篷裡,自己假傳軍令帶著一隊人馬趁著夜色就跑了出去,打算在時星蕘的必經之地伏擊時星蕘。
看著飛出的那道身影,裴萱眼神冷漠,“小九已經帶人埋伏在那裡了?”
兩個人的目的不一致,自然是談不攏的,江月想要時星蕘死,那個草包將軍隻想要一點兒軍功。
再加上那個草包將軍上次都抓不住時星蕘,這次他又怎麽可能抓住時星蕘,他自然不會做什麽自不量力的事情。
“能確保這人有去無回?”
十七笑了笑,“小裴大人放心,小九不僅是最好的殺手,他手上過的性命沒有上千條也有上百條了。”
“上百條是因為小九殺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小七笑著補充了一句。
被這人坑了一次,讓這人把命交代在這裡才算是兩清。
他們十八人看起來性格各有各的不同,但是實際上他們骨子裡都是睚眥必報的,跟時星蕘一樣。
現在時星蕘喜歡的人也和他們是差不多的人,他們現在算是打心眼裡也是覺得裴萱和他們是一路的。
裴萱:“那我們也走。”
十七&小七:“?”
裴萱唇角彎了彎,“找你們殿下啊,難道你們不想找你們殿下?”
十七和小七對視了一眼,越加感覺裴萱對他們的胃口,“小裴大人我們和你一起。”
十來天的路程被他們壓縮成了六天,小七和十七都有些擔心裴萱,他們是長時間的行兵打仗,這樣的行程他們都有些費力。
裴萱本來就是從小養在閨閣裡的女子,恐怕她會更難受。
小七:“小裴大人要不我們休息一會兒,反正我們也快到了,我們休整一下,殿下看到我們也會稍微放心一點。”
裴萱點了點頭,望著遠方,唇角彎起一點兒笑意。
十七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翻出了一個小銅鏡遞給了裴萱,“小裴大人我從十九那裡偷的,你快用。”
裴萱唇角彎了彎,“謝謝。”
晚上燃起了篝火,時星蕘總是感覺不是很安心。
穿著北狄人衣服的軍隊已經在這邊駐扎了好幾天,隨時準備等那個將軍過來放下警惕的時候給他們來一個甕中捉鱉。
十八:“殿下,你放心,小九那邊才傳來消息,一切都好,我們等著他們過來就好了。”
時星蕘點了點頭,就算她現在心裡有多不放心她也不能表露出來,帶兵打仗,主將不能自亂陣腳。
遠處馬蹄聲響起,所有人都戒嚴起來,弓箭手也把箭搭在了弦上。
抬手示意所有人停下手中的動作,時星蕘皺了皺眉,“不對,人數不對,速度也不對。”
時星蕘抬眼卻看到騎著馬望這邊飛奔過來的裴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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