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將她推開:“那醫生人呢?”
她知道沈璧是演的,壓根沒打出去佔用公共資源,此時便順勢掐斷了打給推銷機構的電話。
俞秉南沒看到她手機屏幕,聞言牙齒打了個顫:“今,今天周末,醫生放假……”
話沒說完,被沈念打斷:“你在跟我開什麽玩笑?奶奶現在情況這麽嚴重,你們居然給醫療團隊放假?!”
她看向床上沈璧,一字一頓:“你們是不是那奶奶的生命在開,玩,笑?”
沈璧一頓。
她暗暗咬牙,突然看到義憤填膺的沈念朝著自己勾起唇角——那笑意,分明充滿了諷刺。
沈念完全意識到了沈璧的處境——
要不是到了窮途末路,沒有其他手段,強勢如沈璧也不會使出裝病示弱這一招。
這輩子沈醉身體情況有了極大改善,早早從小樓解放出來。在明沈醉全力偏向沈念,沈璧出了幾次陰招都沒能讓沈念傷筋動骨。在暗她又畏首畏尾不敢動手,可不是只能出此下策。
這說明,沈璧是完完全全到了檣櫓之末。
根本不足為據!
一番折騰下,醫療團隊被喊了回來,重新給沈璧做了檢查,結果就是——老太太身子骨硬朗得很。
“但,但如果……”醫生顫顫巍巍看了眼沈璧,又看了眼旁邊沈醉,“如果小姐能在旁邊照顧,老太太心情好一些,也許很快就能下床了。”
沈醉蹙眉似在沉思。
沈璧也在床上呼喚:“阿醉……”
沈念黑著臉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她望著窗外綠樹飛鳥,突然察覺到沈醉目光,側頭朝她看去。
下一刻,沈醉收回目光,朝沈璧走去。
沈念磨了磨後槽牙。
她自我開導,想著自己輸得也不冤,畢竟對方可是三十年如一日疼愛沈醉的親生母親。
而她,只不過是對方前不久才承認的戀人。
可明明,之前說好了周日回去……
沈念眨了眨眼,繼續盯著窗外蒼白景象。
突然,她感覺有人靠近,抬眸對上沈醉溫柔目光。
“走吧。”當著一屋子人的面,沈醉主動牽起她的手。
沈念還傻愣愣的:“……去哪?”
“……”沈醉歎了口氣,唇角微笑仍然寵溺,“還能去哪?”
她說:“回家。”
回家……
沈念終於反應過來,內心升騰起一股巨大喜悅。
她回頭看向床的位置,沈璧低垂著頭在聽醫生說話,看都不敢看向這邊。
兩人出了房間,路過前廳,一路走到日光融融的院子裡。
南方春回得早,盡管氣溫不高,樹底下溫暖的位置已經能看到些許零星綠色。
頑強的綠草冒出了頭。
沈念伸了個懶腰,上車前感慨了一句:“春和景明~”
沈醉嬌嗔著瞪過來一眼。
“不會用成語就別瞎說。”
“沒有瞎說啊。”沈念理直氣壯,“在我看來,就是春和景明。”
她湊近,圈住沈醉腰肢:“你不覺得麽?”
沈醉推了推她的手臂。
沈念:“別動。”
她俯身靠在沈醉肩膀上:“好想你,先抱一抱。”
沈醉還是有些害羞,畢竟兩人是在沈宅這個處處充滿她成長氣息的地方。
“回家再抱。”
沈念眼睛一亮:“這可是你說的!”
她將人放開,急迫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還不忘探出頭催促:“來呀!”
沈醉對上她冒著綠光的眼神,臉上飄起兩朵紅暈。
裙下,她筆直的雙腿暗自蹭了蹭。
回神後,她繞過一圈走到副駕駛,打開門坐了進去。
春和景明,她們要攜手歸家。
——
小別勝新婚。
沈念算是徹底體會到這句話的威力,她撥開沈醉額上被汗濡濕的發絲,輕聲細語哄道:“再來一次?”
“唔!”沈醉發出一聲細細的嗚咽。
“一個小時前,你說過的,最,最後一次……”
“乖,最後一次,這次是真的。”沈念從背後將人擁住,低頭親吻她側頰,“這麽久了,得好好給你補足標記……”
沈醉嘗試掙扎,跪在床上努力想往前爬。
突然,沈念一隻手覆上她脆弱的脖頸。
“……”沈醉被牢牢鎖住。
下一刻,沈念唇舌輕碾,輾轉來到她頸側腺/體。
她用手逼迫懷中人抬頭,隨即張口——
齒痕密布的嬌嫩腺/體上再添一道痕跡。
“唔!”沈醉面上紅潮如雲,驀地後仰脖子,昂起的下巴勾勒出一道動人弧線,美得驚心動魄。
終於饜足,沈念抱著人去浴室清理。
溫水氤氳,她撩起一捧水,看著水珠成串落下。
沈醉一顫,轉身握住她的手。
“怎麽?”沈念憋著壞,親昵詢問,“還想繼續?”
沈醉瞪她一眼。
只不過現在沈家明珠一臉慵懶模樣,軟趴趴靠在她懷中,這眼神屬實沒什麽殺傷力。
沈念低頭親吻她額角,突然聽見她問:“早上……是怎麽回事?”
“嗯?”沈念不明所以,“你說哪件事?”
不等沈醉回答,她有些不滿將人抱緊。
水珠充當了潤/滑,兩人緊緊相貼,有種別樣溫潤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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