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的行程就是在酒店休息嘍?”趙萱喻問她,想著自己昨晚剛加了一個帥哥的微信,如果任
黎初打算休息,那自己就去外面偷個腥。
“休息個鬼,都說了我沒事,去逛逛免稅店吧,給她們買點東西回去。”
任黎初說著,走進浴室洗了個澡,又快速上好妝,兩個人叫車去了當地的免稅店。
“我說,你看這個東西幹嘛?你又不用。”趙萱喻逛了一圈,買了幾個包,隔著老遠,見任黎初在看帳篷,滿眼的理解不能。
“我當然不用了,是陸沅兮,她前陣子說想去露營,在看帳篷,國內那些質量都不好。”
任黎初認真說著,對著那些帳篷左看右看,又找了專業人員來介紹,最終選了一個大百萬的高級帳篷。看任黎初這闊綽的手筆,趙萱喻相信,她對她那個未婚夫都沒這麽大方過。
不對,任黎初還記得她那個未婚夫叫什麽嗎?
“我說啊,你倆這到底什麽關系啊,我從高中看你們糾纏到現在,這都多少年了?”
“什麽關系?她就是我的部下,還能有什麽關系。”
任黎初不在意的說著,又繼續去看露營用的東西,全然沒注意到包裡的手機已經響了好幾次。買好東西後,兩個讓免稅店的人把東西打包好寄送回國。
任黎初付款時才發現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其中,任漪的有一個,還有家裡傭人的兩個,以及亂七八糟沒有備注的電話號碼。
有些相似的不適感再度生出,心跳一下快,一下慢,沒有準確的節奏,難受的像是在做過山車似的。
任黎初按下雙手的顫抖,隻這一會兒,額頭就滲出細密的汗水。趙萱喻看出她狀態不對,正想問她怎麽了,這時候,任漪居然再次打過來。
任黎初知道自家老媽的習慣,一般有事都會先發消息,再不然就是打電話,像現在這樣連續打來的情況,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任黎初接起電話,那邊沒有馬上開口,而是一段長久的沉默。
“怎麽了?”任黎初先開口,她才發現,自己喉嚨徹底啞了。
“初初,你和小喻現在訂機票回來吧。小兮她……出事了。”
10月,秀川的溫度差別很大。經常是早上豔陽高照,到了下午就忽然烏雲密布。天空被雲雨切割為兩半,一半是細密的落雨,另一部分是經歷過陰雨後,逐漸放晴的天際。
很不湊巧,任黎初所在的地方,是陰天。
沉重的雨後,空氣很悶,走在哪裡都像是被阻隔在看不見的空氣牆中,悶得讓人心口發酸。
任黎初剛下飛機就立刻趕來,但她依舊是“應該”到場的人中,來地最晚的一個。教堂並不安靜,它放著低緩的音樂,人群中有不少人看到自己後竊竊私語。
陸沅兮的父母也在,任漪就站在他們旁邊,始終沒有交談。巨大的白色花束擺在十字架的中央,而下方,烏黑的棺木裡,躺著自己無比熟悉的人。
所以說,昨天那個時候,自己在做什麽呢?沒有接到電話,她在逛街。
那個不該躺在這裡的人,用沉默來表現真實。
任黎初雙眼猩紅,這裡沒有人不認識她,所以也沒人會阻攔她。她快步上前,幾步走到棺木旁。
陸沅兮像是睡著了,雙手交疊在小腹,塗著精致的妝容,很像是自己把所有工作交給她,而她處理過後,懶懶躺在沙發裡小憩的樣子。
可是那些人是怎麽說的?猝死……對,在所有人都在狂歡的日子,她卻一個人死在街上。
“陸沅兮,這就是你說的想要逃離我的方法嗎?”任黎初看著靜默的人,忽然笑起來。這個笑容出現在這裡並不合理,可任黎初就是在笑,也沒有人敢過來阻攔她。
“你說啊,陸沅兮,這是不是你故意算好的?我知道你一直想離開,但我沒想到,你會用這麽蠢的方法。我沒允許你睡,誰讓你躺在這裡的!”
任黎初嗓音忽然變得尖銳,她像是在街上忽然喊起來的瘋子,所有人的視線都匯聚在她身上,卻又沒人敢上前製止她。明明,她不是這裡的主人。
她眼仁布滿血絲,金色的眸子因為長時間流淚而泛出病態的猩紅。
就在所有人以為任黎初鬧夠了的時候,她又上前幾步,將陸沅兮的遺體扯起,而後狠狠在她臉上落下一個巴掌。
清脆的聲響幾乎蓋過音樂,一時間,整個教堂安靜到死寂。任漪也皺起眉頭,快步走過去。
“任黎初,你發瘋也要看場合!”任漪皺起眉頭,她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更加沒想到,自己的女兒,遠比她想象中更偏執。
以往她說一句話,任黎初就會罷手,可這一次,任黎初卻死死抓著陸沅兮,將“人”抱在懷裡。
“陸沅兮,你演夠了嗎?夠了的話,就快點給我起來。我說過的,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都不能去,你起來,跟我回家。”
任黎初胡亂扯著陸沅兮的衣服,將她身上整齊的禮服弄得凌亂不堪。
這場儀式沒有記者,也沒有相機,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任黎初,就連趙萱喻也紅著眼眶,卻遲遲不敢往前。
這個教堂裡停放的不只是一具屍體,還有另一句具屍走肉。
倏然,任黎初安靜下來。她看著陸沅兮被自己弄亂的頭髮,像是整理最心愛的娃娃一樣,為她把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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