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麽?我現在就在宋氏集團下面,約個地點見面談吧。”
“……行,月光咖啡廳,盡快。”
蘇妙過去的時候,桑菱兒已經在那等著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臉色卻十分不好看。
她剛一坐下,桑菱兒就壓低聲音問:“你去宋氏集團做什麽,宋雲笙果然有動靜嗎?”
蘇妙瞥了她一眼,有點不高興,“你還問這個呢,桑榆是怎麽回事?你不是說她已經下定決心離婚了?”
一說到桑榆,桑菱兒也是憤恨不已。
“誰知道那小賤人什麽心思,她要離婚的時候,我爸好心過去勸她,她把我爸罵得狗血淋頭,一點規矩都沒有!結果現在不離婚了,宋雲笙在我爸公司的投資又全撤了,桑榆屁都沒放一聲,真是個慫包!”
“投資撤了?”蘇妙難免好奇,“雲盛集團之前不是有資金短缺的問題嗎?現在撤了,你爸準備怎麽處理這些事?”
“就是因為這個我才著急啊!”
桑菱兒不滿地說,“我爸還讓我去找桑榆說說,求求情,但她跟我們都不是一條心,我找她有什麽用?”
“所以就來找我了?”
蘇妙挑眉,桑菱兒連忙開口,“可不是嘛,蘇妙,我知道你和宋雲笙關系好,又是她的救命恩人。我們可是大學同學,又合作這麽久了,你能不能幫我去打聽打聽,宋總心裡到底是怎麽想的?”
這話一落,蘇妙就沉了臉色,冷冷警告:“合作什麽?我之前說過的話你都忘了是吧?”
桑菱兒慌忙搖頭,露出個討好的笑容來,“沒有沒有,我就隨口一說,我們哪有什麽合作呢,抱歉抱歉。”
蘇妙滿意點頭,這才提醒她。
“你還是太天真了,還指望著桑榆跟你們一條心?我倒覺得,恐怕就是桑榆慫恿著宋雲笙對付你們呢。”
“你算算時間,是不是你這邊剛得到消息,聽到桑榆和宋雲笙要離婚,雲盛集團的資金就已經往回撤了?結果她們兩個沒離,雲盛集團卻快垮了。”
說完,桑菱兒恍然大悟,恨一握拳,氣憤地說:“我就知道這個小賤人有問題!”
蘇妙也點頭,眼裡是如出一轍的嫉恨。
桑菱兒和蘇妙是大學同學,關系原本不怎麽好的,但巧合之下,她們因為共同的敵人站在了一塊。
顯然這個敵人就是桑榆。
桑菱兒看不慣她,因為桑榆母親是正宮,雲盛集團至今還刻著雲家的烙印,桑菱兒的母親即便嫁給了桑義申,領了結婚證,但還是洗脫不了贅婿搶奪家產的惡名。
以至於稍微有點底蘊的家族幾乎沒有一個人願意接納桑菱兒的,桑榆都和宋雲笙結婚三年了,桑菱兒甚至連合適得聯姻對象都沒有。
即便Beta晚婚晚育是時代所趨,但桑菱兒心裡也清楚得很,豪門無一不把桑家當笑話看。
蘇妙對桑榆的嫉恨就更不用說了。
這個時代Beta和Omega結合並沒有很嚴格的限制,除了生育困難之外,宋雲笙性子冷淡,平時也只有對蘇妙會溫和一點,使得蘇妙很長一段時間都以宋雲笙的女朋友自居。
結果半路殺出一個桑榆,搶了宋雲笙不說,宋雲笙的媽媽甚至直接當著面,羞辱她一個保姆的女兒也敢有非分之想,和她媽媽一樣賤蹄子。
這不就是在點蘇妙她媽媽嗎?蘇妙當時站在那完全是被羞辱的,她強忍著眼淚,在婚禮結束後哭哭啼啼地去找宋雲笙,沒想到桑榆卻壓根不讓她進門。
從那天起,蘇妙就對桑榆懷恨在心。兩個人也算是狼狽為奸一拍即合,桑菱兒之前說的“合作”,也是其中之一,她們總聯合著惡心桑榆。
現在桑菱兒的情緒也被挑動,蘇妙眼睛一轉,慫恿著桑菱兒趁機報復。
桑菱兒被說動了心,又覺得不安。
“但我爸爸對桑榆很愧疚,現在又想著靠她從宋雲笙那裡拿到好處……我要是做點什麽,讓我爸爸知道了,他肯定會生氣的。”
“那又怎麽了?我偷偷告訴你,現在桑榆和宋雲笙鬧冷戰呢,宋氏集團的資金又撤出來了,現在你爸爸求誰都行,但想讓宋氏集團重新注入資金,簡直毫無可能!都這樣了,你覺得桑榆還有什麽勝算嗎?”
桑菱兒直點頭,但還是猶豫,蘇妙一狠心,朝她招了招手,“我跟你說,我這裡有個絕不出錯的法子——你還記不記得桑榆她那個植物人媽媽?”
“怎麽可能忘!”桑菱兒憤憤不平,要不是這母女倆,自己怎麽可能到現在還被叫做小三的女兒。
蘇妙滿意一笑,附耳過去說了好些話。
桑菱兒眼睛都睜大了,狐疑地問:“你確定嗎?這對桑榆來說應該是機密吧,你怎麽知道的?”
“我當然有我的法子,你到時候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還是說你不想替你媽媽爭一口氣,不想把這些年的委屈報復給她們?”
蘇妙目光如炬,只看得桑菱兒說不出話來,她咬了咬牙,站起身故作鎮定。“好,我知道了。”
她作勢要離開,但等桑菱兒繞到蘇妙身側,蘇妙就給她加了最後一把火,“明天我會幫你支開雲笙姐姐,桑菱兒,這個機會可不多,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她們聲音不大,也就沒有引起什麽關注,桑菱兒偏頭看了一眼蘇妙,繃著臉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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