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拍動作電影,從高速駕駛的摩托車摔下去,沒死也半殘了吧。再說這山路那麽陡峭,萬一出現個樹枝橫在前頭,那貫體的滋味也足夠在閻王殿前走一圈了。
白汐柔將摩托車轉過車頭,從車上走下,望向了陸枝遇,謹慎地說:“我們已經盡力了,冒著險深夜高山行車已是挑戰極限,馬是訓練過的,阮蘇淮也掌握一定的馬術技巧。馬停下來了她還有活路,但我們如果按你說的那麽做,風險太大。我可以去做冒險刺激的事,但連累上你,我不允許。”
但是她有不死金手指,阮蘇淮掛了也連累她啊!
陸枝遇隻覺得心裡一片慌亂,她來不及解釋太多,把脖頸上系著的頭盔繩解下,拋在了白汐柔的懷裡,趁著她沒反應過來。
她一腳跨上了那輛摩托車,發動了馬達,不怕死地從一片竹林抄近道衝了過去。
白汐柔抱著那頭盔,小臉煞白,花容失色地衝著陸枝遇喊著,“你不要命了啊!頭盔都不要了!”
空無一人的摩托車衝到了因勞累逐漸放慢速度的馬匹前,棕紅馬焦慮地長嘯聲抬高了前蹄,在這一瞬緊急停了下來。
阮蘇淮酸軟的手堅持不住徹底脫離,一個不穩就從馬背上摔滾了下來,她運氣比較好,落在了潮濕松軟的野草地上,除了四肢有輕微劃傷,並無大礙。
她從地面緩慢得撐起手站了起來,還沒站穩,地上的蘚便讓她打了個滑重新摔回了地上。
“阮蘇淮,你還行嗎?能站起來嗎?”
人聲並不遠,而且聲音清脆很好辨認。
阮蘇淮抬起頭便看見陸枝遇從濃墨般黑深的林蔭下露出的那張臉,從樹林鑽出的漂亮臉蛋在夜間因妝容問題惹眼的發白發亮,除了臉頰帶了點泥但絲毫沒影響到對方的顏值。
阮蘇淮覺得陸枝遇地俯身角度格外奇怪,扭轉了下頭觀察周圍的環境,才發覺她躺在的地面是陡斜角度的,身後有幾棵遮天蔽日的松樹,夜太深了,看不清底下是路還是懸崖。
難怪剛才她爬起來又跌倒了,在斜坡還想直起身子,能不倒嗎。
阮蘇淮的思緒逐漸從慌亂平靜下來,漸漸打量看著陸枝遇。
那個在馬上問她情況,令她心存著希望緊抓著馬頭堅持到力竭的聲源,就是她?
心裡念起陸枝遇這三個令她意不能平的情敵名字的時候。
阮蘇淮臉上不由露出訝異,腦子裡浮起了諸多問號和陰謀論。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溫暖而有力的手拉扶起了她,溫熱的呼吸聲讓她有種回到了安全地界的真切感。
阮蘇淮大腦中所有的混亂在體溫的觸碰中一瞬化為虛無,那救她的姑娘看著她的眼神是無法掩飾的歡喜和慶幸,明亮又清澈,令她找不出一絲茬。
陸枝遇坐在了斜坡邊沿,手抓著一棵矮樹的粗枝椏,彎腰伸出了一隻腳小心翼翼在斜坡找了個重心站穩,將阮蘇淮從地上拉了起來。
阮蘇淮從斜坡上沾著一身葉子爬到了平地上,有點別扭地拍開了陸枝遇的手。
狼狽不堪的她與面前相貌氣質絕佳的陸枝遇對比,她隻覺得顏面掃地,丟了臉。
陸枝遇被她這麽一拍,右手腕很詭異地朝著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彎折著,她迅速手放在身後只聽哢擦聲,在一道綠光中骨頭又複位了,手腕上的傷口消失,皮膚光滑如初。
阮蘇淮也覺得有點不對勁,有點緊張地朝著陸枝遇的手看去,說:“你受傷了嗎?沒問題吧?”
“沒什麽問題。”
陸枝遇的視線穿過了眼前的竹林,判斷著白汐柔的方向,說:“我們還是先走到山路上,三個人在片場失蹤,估計現在都報警了。”
阮蘇淮走在陸枝遇身旁,隻覺得她後腦杓似乎有黑糊糊的東西黏著,她手指有點好奇地觸碰了陸枝遇的發絲。
摸上去很蓬松,但有絲血腥味傳來。
阮蘇淮在月光中朦朦朧朧看到她發絲中黏糊的血塊,眸中一怔情緒難解,她想開口,但好幾次又默默把嘴閉上了。
最後,她終於開口說:“那輛摩托車是你開著衝過來的?你……一個人開著摩托車進的山?”
摩托車摔得零件都出來了,那匹罪魁禍首的馬倒是閑的逍遙自在,平靜了下來正吃著草。
陸枝遇有點可惜地看著那輛摔爛的摩托車,心想著要賠輛車了,手拉住了馬的套繩往前走,說:“怎麽會是我一個人,我還沒那麽大膽子,多虧了小柔,是她帶著我來的,她應該在前面等我們。”
阮蘇淮懶得去想陸枝遇口中的這個小柔是誰,她對那些沒咖位的小明星從不在意,倒是陸枝遇後腦杓的傷似乎很嚴重,她問:“你確定你真的沒事?那麽多血在你的頭髮上,等下我送你去醫院吧。”
“沒事沒事,腦子照樣轉,人也能走,流掉點血還有益身體健康。”
陸枝遇的臉上有絲異動,她說的輕松,現在還有點後怕,她從摩托車跳下來的時候,滾到了一塊陡坡,後腦杓直接磕碰到了尖銳的岩石當場暈厥休克,三秒後,她才在不死buff下恢復了原狀,只是發絲裡粘了不少血應該都凝結成塊了。
第38章 .好き
“你這個人真的好奇怪。”
阮蘇淮腳步加快了幾步轉過身站在了陸枝遇的面前, 攔住了她,耿直地說:“你不知道我很討厭你嗎?我以為我表現的很明顯了。你何必差點賠上你的命,去救一個討厭你的人呢?你是聖母嗎, 當然這我肯定不信, 我就想問你到底有什麽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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