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短袖男看著陸枝遇,臉上的表情放松了點,說:“你跟我說你會把我損失的那筆錢當作賠償打在我的帳戶上,那要怎麽算?”
陸枝遇溫柔地微笑著走近粉色短袖男人,白汐柔正悄然靠近那男人的後背,她視而不見,目不斜視地看著那個男人說:“我會配合你的,你不用緊張,我現在就可以把那筆金額轉給你。”
粉色短袖男人表情放松了點,他的水果刀依舊帖著阮蘇淮的脖頸沒有放松,說:“我的電話號碼剛才告訴你了,你現在就給我轉。”
陸枝遇拿起手機在屏幕上操作著,她說了聲:“我好了,你看一下。”
她將手機在手中緩緩翻轉,就在粉色短袖男將注意力都放在了手機屏幕上的時候,白汐柔出現在了男子的背後,狠又準的彎折了那個男人的手臂,疼的他哇哇亂叫,水果刀也從手上掉在了地上。
白汐柔出警時有習慣性在褲兜裡藏著手銬,就算現在改了行,這些老的細節還是沒改掉。她迅速後頂那男人的背部逼著他跪下,隨後雙手翻轉將手銬銬住了那男人的手腕。
那群保鏢們瞬間一擁而上,把那個男人抱圍住抓著他的肩膀站了起來。
經紀人Rose淡定地對著那助理小姑娘說:“叫人把這個男人先送到精神病醫院,我這裡資料顯示,他唯一的親人姥爺已經在去年去世了,他還欠銀行幾百萬,今年騙保幾十萬,保險公司還在調查他,沒過多久,警察就會來接他走了。”
小助理打完電話,站在經紀人面前,緊張地要哭了,小聲抽泣著說:“Rose姐,我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會傷害到阮姐,我剛想驅逐他,他就拿出一把水果刀出來,嚇死我了。”
Rose穿著件米色風衣,有點心煩地摸了摸耳垂,說:“姑娘,沒事,這事算突發事件怪不了你,以後遇到這種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不要傻站著知道嗎?”
小助理小雞啄米般點著頭。
Rose懶得和這姑娘再多說幾句,繞過了小助理,走到了陸枝遇和白汐柔的面前,笑容和藹地伸出了手,說:“我是阮蘇淮的經紀人Rose,你好,陸小姐和白小姐,這回小阮的事謝謝你們幫忙了。”
陸枝遇還未說一句話,便聽見了Rose剛接通的電話裡阮蘇淮暴怒的聲音。
她抬起頭看見阮蘇淮在遠處被幾位工作人員幫忙著收拾著衣服,清理著脖頸上的傷口,幾位化妝師再想盡辦法用遮瑕遮住她皮膚上的紅痕。
阮蘇淮沒好氣地板著臉打著經紀人的電話小聲說:“Rose,你跟著兩個十八線開外的兩個糊逼說什麽廢話,快點過來,我的戲服髒死了,問問道具組還有沒有備用的。”
Rose拿著手機,有點莫名其妙地看向了遠處的阮蘇淮一眼,她也算是看著阮蘇淮出道的,阮蘇淮在公眾面前形象溫柔大方,也懂得控制自己的小脾氣,在那些小新人面前也是裝著一副大姐范暖心十足,怎麽今個兒對兩個十八線的藝人放話就那麽不客氣。
她知道面前的兩位藝人也聽到了電話裡的聲音,阮蘇淮那孩子似乎是故意讓那兩位藝人聽到的。
Rose有點抱歉地朝著陸枝遇和白汐柔笑了笑,說:“小阮就這個脾氣,外表別扭,心裡其實很不錯,她是不善於表達內心的真實感情的那類人。真的很對不起。”
Rose將她的名片塞到了陸枝遇和白汐柔的手裡,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說:“我覺得你們兩個很有潛力,我是顧業影視的金牌經紀人Rose,你們在自己的公司發展遇到瓶頸,可以來聯系我。現在先失陪了。”
白汐柔挽拉住了陸枝遇的手,將名片塞進了包裡,朝著阮蘇淮的方向不爽地看了一眼,說:“這算什麽?是我們救了她吧?連一句感謝的話都不說,還在那邊打電話暗戳戳說我們倆是糊逼。”
陸枝遇無所謂地扯了扯掉下來的一縷發絲,和白汐柔走入了休息室等候區域,說:“我們就不是糊逼嗎?你看看我們有粉絲嗎?別人只是把事實說出來了,也沒什麽好生氣的。而且,這件事我們也不吃虧,拿到了娛樂圈數一數二金牌經紀人rose的名片,還順手刷了刷阮蘇淮粉絲的好感,說不定還能溜到幾個路人粉。”
白汐柔聽著陸枝遇的話,捏了下她的手指,有點好笑地說:“你就瞎說吧,反正你說出來的話,就沒一件你沒把握的事,什麽事都好像特別有道理一樣。”
陸枝遇眨了眨眼,拍了下白汐柔的肩膀說:“糊逼也好啊,總比那些一出道就巔峰,戲路受限,十年演技都進步不了突破不了的演員好。在最底層才有衝力動力,才更有方向嘛。”
白汐柔出現在那男人身後驚險的一刻又浮在了陸枝遇的腦海,那時她的手心額頭都出了冷汗,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她絕不能有事。
無論是……因為她是系統目標,還是她是白汐柔,都絕不能出事。
陸枝遇走了一會兒,面容沉默,忽然小聲地將心裡話吐出,又說:“其實今天你站在那個發狂的男人背後,我真的很害怕,萬一他發覺了呢,他如果把刀子捅向你,那我會非常後悔,以後你不要做一些危險的事,自身第一,再去思考別人。”
她放在對方肩膀上的手被輕輕按住,包裹在了她的手心。
白汐柔偏過頭凝視著她,溫柔地說:“你說的很對,如果換做了旁人,我會按著你說的那麽做,但偏偏,在我面前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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