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枝遇假裝沒看見,不動聲色地從那隻想要絆倒她的腳上面走了過去,手中的高腳杯一傾斜,杯中的汽水便“不小心”潑灑在了那隻名貴的高跟鞋上。
阮蘇淮慌忙地在人流中收回了腳,她臉上裝著一副端莊自如的模樣,心裡則氣急敗壞,彎著腰拿著紙巾擦著愛鞋上的飲料,這隻鞋可是她在官網上高級定製的,一隻就要一萬多塊,有幾塊花紋皮還是用鱷魚皮精雕細琢製成的。
“啊,我的飲料怎麽不小心倒了。”
一句輕飄飄的話從耳畔掠過。
阮蘇淮抬起頭,便看見陸枝遇皺著眉頭搖晃了一下酒杯從她的身邊經過,裝著一副迷茫的表情,她偷雞不成蝕把米心裡氣極了,但場合特殊只能忍氣吞聲,忍著想衝上去揮陸枝遇一巴掌的衝動,腳步加快地朝著洗手間走去。
“一小杯蘇打水,謝謝。”
陸枝遇朝著應侍生說道,接過了遞來的高腳杯,她看著阮蘇淮匆匆離去的背影,心裡舒了一口氣,短時間內她應該不會莫名的來找她的麻煩了,畢竟阮蘇淮心高氣傲,又是富養的大小姐,大概還從沒給別人道過歉,還是被人逼迫的那種,因而,她來找她麻煩,她一點也不意外。
只是,陸枝遇一想到超星時代阮蘇淮是常駐導師,得罪了她,在這個節目中可能少不了被刁難,感覺有點頭疼。
“師妹,蘇淮給你添麻煩了,我替她對你說聲抱歉。”
楊司易忽然走到了陸枝遇的身邊,和她碰了下酒杯,儒雅的面容溫暖地笑了笑,“你是想去見陳導嗎,正巧,我也正有事去找陳導,我們一起吧。”
陸枝遇有點意外楊司易的出現,而且他似乎一直在觀察著她們,否則也不會知道阮蘇淮剛才微妙的小舉動。
她心思複雜地想了想,視線從楊司易身上轉移到了即將到她身旁的白汐柔,臉上掛上微笑朝著楊司易介紹說:“師兄,這位是白汐柔,我和她是盛世傳媒旗下一塊參加超星時代的選手。”
白汐柔一眼看出了陸枝遇替她引見前輩的意圖,臉上也掛上了謙遜的笑容,朝著楊司易乖巧說:“師兄好,我是白汐柔。”
她說完,眼眸中一閃而逝不滿,左手則不知不覺緊緊從陸枝遇的後背繞去,挽住了她的手臂。
陸枝遇被忽而這麽親密的半環住,還以為是白汐柔想和她營造一種好姐妹的人設,也很配合地回挽住了她的手臂。
楊司易看著兩位青春洋溢而外表單純的新人師妹,兩位女孩親密地挽在一塊,儼然一副閨蜜的模樣,忽而想起了當初和他一起組合出道如今各自單飛的兄弟們,有種青春易逝的感慨。
他對陸枝遇的好感加了一層,又覺得這兩位師妹非常符合眼緣,說:“你們都是超星時代的選手嗎,我也是超星時代的明星導師之一,如果你們對我信任的話,到時候可以選擇進我的組。”
陸枝遇和白汐柔對視了一眼,朝著楊司易恭敬笑了笑,“那謝謝師兄了。”
楊司易是個挺有幽默感的人,他的玩笑輕松又有尺度把控,不會讓女孩子有所困擾,是那種很會討女孩子開心的人。
陸枝遇深知男二的中央空調以及優柔寡斷的性子,雖喜歡和這個儒雅男人的相處感覺,但她很清醒的知道,這種男人可以做朋友,但絕對不符合組建家庭的標準。
楊司易講著過往的經歷,帶著陸枝遇和白汐柔不緊不慢地來到了陳導的面前。
第17章 新的機會。
陸枝遇有聽沒聽著楊司易風趣的段子,臉上掛著應付式如出一轍的柔和笑容,心裡則想著,她在片場尋不到時機,和阮蘇淮套近乎,今晚的宴會倒是個好機會,再用判魂鈴測一測她的魂體。
陳問導演和楊司易是高中同學,這回的電影《將軍塚》也是陳問推薦參演。
兩位老同學在這種浮躁的名利場裡聚集,互相一起聊聊事,也比和一群陌生人奉承來奉承去的有意思多。
陳問瞥見楊司易的第一眼,就打趣說:“楊少爺,你今天片場我要誇誇你,總算沒掉鏈子,台詞一句都沒背錯,當初做小抄的時代總算過去了,可喜可賀。”
聽著陳問這話,楊司易記起了剛畢業那會兒,他台詞功底差表演僵硬,兩個人初次合作的那場大學畢業電影作品,他經常笑場又忘詞,拖累了不少拍攝進度。
這回是他們的第二次合作,配合的極為默契,他一眼就能看懂陳問所想表達的表演方式,只不過兩個人都沒當初那種青澀的莽撞感了。
楊司易半開笑話地攬住了陳問的肩膀,拍了拍他肩頭,又松開,毫不畏懼鎂光燈的拍攝,笑著說:“這是陳少爺指導的好,您拍的片子一部口碑比一部好,不敢當不敢當。”
陳問吐槽楊司易,翻了個白眼說:“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貶我?”
誰都知道他陳問拍的網劇各個撲街涼到地心,除了由他監製的楊司易前段時間發布的MV勉強獲得了好評,但那也只是楊司易的粉絲後援會自發宣傳炒作才有的熱度,而這回拍攝的這部大電影,如若不是看在陳問的第一代導演父親陳達的面子上,沒有那個腦子不好使的投資商會買帳。
陳問雖是的衣食無憂的富二代,在電影方面也存在著一種幾近狂熱的追求,他不顧家人的阻撓放棄了讀法律專業,轉而考上了某電影學院的導演系,一心想和他的老爸陳達一樣,成為一位著名的導演,擁有一部從國內走向世界的歐斯卡獲獎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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