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如釋重負,她來這裡不久,才一個多月,那時候周管家張羅著小姐和沈家小姐的婚事,很多時候給小姐端茶倒水的事就讓她去了。
有一天半夜,小姐從酒吧裡回來,叫著要喝酒,周管家恰好不在,她隻好端著幾瓶酒送上去。才到二樓,就聽見臥室裡傳來曖昧的喘息,透過開著的門縫,芳芳吃驚地看到小姐壓著一個年輕女人在床上親。
嚇的芳芳差一點就打翻了托盤裡的酒。她面紅耳赤,幾乎是驚慌失措地跑下樓梯,躲進一樓的廚房。
那淫靡凌亂的一幕,一直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她聽說新娘子也是有身份的沈家小姐,之前也聽小宋司機和周管家說起,似乎小姐對沈家小姐挺上心的。
她想不明白了,既然挺上心,馬上要結婚的人了,怎麽還帶人回來過夜?
再後來,小姐隔三差五就帶女人回來,次次都不同,但都是年輕漂亮的。
芳芳算是徹底看清了小姐,就是個妥妥的花心渣。
池冷照記得書裡提到過,暗格在地下室。
她直接來到地下室。
門是鎖著的。
鑰匙在哪裡,池冷照是一頭霧水,又不能問周管家。這要是問出來,就未免太引人懷疑了。何況,原身有心將這裡打造成她的私密空間,鑰匙放在哪裡一定不會讓太多人知道,就算是周管家她也不一定知道。
還好,指紋能用。
叮的一聲,地下室門開了。
池冷照站在門口,按下門口的開關。燈開了,昏暗的燈光下,她看到一級級通往下面的台階。
這裡好像是個雜物間,空間仄逼,池冷照吸了口氣,貓著腰,走下了台階。
這間地下室的確是個雜物間,一面靠牆擺著一個架子,放的都是小孩子的東西,布偶玩具毛絨玩具,小凳子,塗鴉本,相冊。
神奇的是,這裡居然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放著一盞台燈。
池冷照試著按下台燈的開關。
沒想到,燈亮了。淡黃色的光灑滿了印著花紋的白色桌布。
池冷照指尖輕輕拂過,柔軟光滑的特殊觸感告訴她,這是很高檔的布料。
書裡提過,原身不止一次來到地下室,從暗格裡拿出那個錦盒,然後坐在這把椅子上,坐在桌子前,有時候一坐就是半天。
池冷照不知道原身為什麽要來這個仄逼的地方對著錦盒裡的東西一坐就是半天。
她不是原身,自然不清楚緣由,但有一點她明白——這裡,藏著那個池冷照的秘密。
池冷照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暗格,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她都找過了。
到底頭上有傷,地下室空氣又悶,找了一陣子,池冷照腦袋發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氣。
忽然目光瞥見牆上的一張照片,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捧著獎杯,露出可愛的笑臉。
池冷照盯著看了幾秒鍾,站起身,指腹擦了擦照片的周圍,雖然刻意經過處理,池冷照還是敏銳地看出來,這張照片被換過,之前貼在這個位置的,不是這張。原來的那張尺寸要略微大一些。
池冷照想要揭下這張照片,發現它已經被粘上,隻好順著照片的邊緣又摸了摸。
這一下,她發現了驚喜,照片後的牆壁觸感明顯不同於周圍堅硬的觸感。
池冷照探身湊近,目光仔仔細細地來回查找,想要發現凸起,凹陷,按鈕一類的,然而,什麽都沒有,牆面很平滑。
池冷照歎了口氣,想著要不要乾脆直接砸開這面牆好了,她的指尖無意地在牆壁上用力一按。
一聲悶響,仿佛有個彈簧似的,那一小面牆壁彈了出來。
池冷照激動地探頭一看,果然,一個精美的錦盒從牆體裡面徐徐伸出。她拿起錦盒,小心翼翼放到書桌上。
打開錦盒的前一刻,池冷照的心砰砰狂跳,激動又緊張。
她太好奇了,裡面會不會是藍寶石項鏈?又是怎樣的藍寶石項鏈會讓沈知惜點名要下它?
手指搭在搭扣上,輕輕用力一撥,錦盒打開了。
池冷照登時眼前一亮,燈光下,有璀璨的光射進眼裡。
燦爛,奪目,卻又深沉無言,那是一種歲月沉澱的美。
藍寶石項鏈,真的在錦盒裡。
第8章 這個身子我好嫌棄
錦盒塞進了背包裡,背包就放在自己的身邊,車子平穩地駛過別墅區。去醫院的路上,池冷照靠在舒適的後排座上,看著窗外的風景。
陌生的城市風光,道路,建築,廣告牌,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她,她是真真實實地活在這個書中的世界裡。
司機小宋看了眼後視鏡,小姐今天安靜得有些不同尋常。
池冷照下車的時候,無意間掃了一眼後排座,在縫隙裡發現一道金屬的光澤,撿起來一看,原來是一支口紅。
這支口紅如果不是原身的,那就是她的那些女人的了。
池冷照看了一眼,登時嫌棄地把口紅扔給司機。
“小宋,給這車做個保養,內飾全換。”
小宋:“是,小姐。”
“不,把家裡所有的車的內飾都給我換掉。”
小宋一愣,很快道,“是,小姐。”
病房裡,周管家看到小姐回來,立刻迎上前,“小姐,您回來了。”
“嗯。”池冷照脫下連帽衫,去了洗手間重新換上病號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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