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惜再無疑問,如果她那晚確實貼了抑製劑,當時她神志模糊,根本無法行動,能幫她貼抑製劑的……
沈知惜望向睡在沙發上的那個人影,眼神裡疑惑好似漩渦般迷茫越來越深。
那便,只有池冷照了。
可是,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沈知惜在床上輾轉反側,試想著各種可能。
難道是池冷照覺得自己錯了?所以關鍵時刻,幡然悔悟,所以才去找鄰居要抑製劑?
這個想法很快被沈知惜否定。
她太了解池冷照了,池冷照的人生字典裡,就沒有我錯了三個字。
在她眼裡,錯的都是別人。
哪怕是她一巴掌把自己扇倒,導致自己失足滾下樓梯,腹中胎兒流產,池冷照也沒有痛改前非,堅決不承認她有錯。
“這不能怪我!我怎麽知道你會摔下去?我怎麽知道你力氣那麽小,連一巴掌都受不住?”
所以,池冷照是永遠都不會有醒悟的那一天。
沈知惜在床上翻來覆去,這幾天來池冷照點點滴滴異常的表現忽然間無比清晰。
她很輕松隨便地就把藍寶石項鏈交給了自己。
她沒有任何懷疑就站在自己這邊,揍了石鑫。
她把臥室裡的裝飾全部換了,還是按照自己喜歡的風格。
她把從前喜歡的衣服全扔了,因為覺得醜,幼稚,辣眼睛。
她不再沉迷遊戲,甚至還能說出一大段芯片行業的經營模式。
她對蔣涵,薛星語說的那些不似虛偽做作的話。
她對周管家,芳芳,華子那種發自內心地自然而然的親和。
種種都在表示,自己重生的後,這一世的池冷照相當反常。
忽然,沈知惜意識到,
好像,自住院後,池冷照就再也沒有抽過煙。
她連煙也不抽了麽?
沙發那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池冷照已經好眠。
然而,床上的沈知惜卻遲遲沒有睡意。
黑夜裡,她的腦子反而無比清醒,從未有過的清醒。
池冷照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想到自己詭異的經歷,沈知惜心裡陡然一驚。
難道,池冷照也重生了?
不對,以池冷照報復心極強的性格,上一世自己找人剜掉了她的腺體。她重生後,肯定在新婚夜那晚就會不擇手段地將自己強行標記,然後越發變態的禁錮自己,甚至直接剜掉自己的腺體,來個以牙還牙。
沈知惜越想越覺得困惑,心底深處的疑問不但沒有理清,反而越來越令人費解。
忽然,住院時,華子不經意的一句話闖入腦海,“小姐,池小姐今天去做了一個全身體檢,她這會兒才吃早餐。”
她為什麽突然要去做全身體檢?
沈知惜一驚,想到一個可能。
難道,池冷照得了什麽絕症,活不過三年,所以才跑來和自己要定下最初的三年之約,只是在自己的堅持下改成了一年。
所以,她才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如果是這樣,似乎一切都說的通了。
黑暗中,沈知惜幽幽歎了口氣,她從沒想過自己重生一世,會發生這麽多變化,比如,池冷照得了絕症。
想到池冷照很可能得了絕症,她並沒有感到輕松或者解脫。
她雖然隻重生了幾天,但平心而論,這一世的池冷照對她不錯。
第19章 差點又被你給騙了
天快亮了,沈知惜才漸漸睡去,等她醒來時,已經到了9點。
她向沙發那邊掃了一眼,果然人已經不在了,被子都塞進了櫃子裡,沙發被整理過,很整潔。
睡皺的枕頭再一次放到了自己的枕邊。
沈知惜出去時,迎面碰上華子,“小姐,你起了,我這就去跟周管家說。”
沈知惜:“她呢?”
“池小姐6點就起了,已經鍛煉回來了,這會兒在書房裡呢,說是要等小姐醒了,一起吃早餐。”
“等我一起吃早餐?”
“是啊,”華子笑,“小姐,你看池小姐多疼你,一定要等你一起吃。”
沈知惜沒接話,卻問,“她還在書房?”
華子直點頭,“芳芳和周管家都說,池小姐結婚後,性子也跟著好靜了,以前她可是一刻鍾都坐不住的。”
沈知惜眼底目光閃了一下,“你們先下去準備吧,我去叫她。”
華子答應了一聲,笑著下樓去了。
書房的門虛掩著,池冷照坐在辦公桌後,盯著電腦屏幕不知道在看什麽,一邊看一邊在筆記本上寫寫記記。
眉間微皺,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專注認真。
那樣子,一點都不像一個紈絝子弟,倒像是在職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職場精英。
沈知惜敲了敲門。
“進來。”
平靜的聲音透著幾分威嚴,那是大權在握的人才有的氣勢。
沈知惜在剛才對池冷照的認知上又加了一條,像個大老板,精明幹練的集團老板。
看見是沈知惜,池冷照明顯有些意外,她合上筆記本,抬眸微笑,“早啊。”
沈知惜臉上微紅,九點鍾已經算不上早了。
“吃早餐去吧,你在看什麽?”沈知惜隨口一問,她走過來朝電腦屏幕看了一眼。
池冷照剛才在了解美昔,要幫美昔就必須先了解美昔。可是書裡,池家父女卻打著幫美昔的幌子,趁機無恥地吞並了美昔。她怕沈知惜誤會,在她走過來時,急忙移動鼠標關掉了網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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