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敲開門,主動為剛才的行為道歉。
祁安還是默默不語,她好煩啊,她煩剛才身體怎麽會有那麽奇怪的反應。
看著罪魁禍首在一本正經地跟她道歉,她有點無奈:“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的問題。”
對啊,是她自己的問題,她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陸寧知,所以她才想狠狠地親陸寧知。甚至在陸寧知撫摸她的傷口時,她會不自覺的想歪。
今晚的她失眠了,她回憶著和陸寧知相處時的點點滴滴,她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陸寧知的呢?
大概是從第一眼見面開始吧,陸寧知就已經深深刻在她的腦海中。
可是像陸寧知這麽完美的人會喜歡她嗎?她豪放不羈地性格突然有了點自卑感。
如果被陸寧知知道,她喜歡她,陸寧知會怎麽想?遠離她?還是接受她?會不會就此討厭她呢?
然而陸寧知仿佛不知道祁安所想,她對祁安仍像往常一樣。
祁安即僥幸又失落,僥幸的是陸寧知沒有發覺祁安喜歡她的想法,失落的也是陸寧知沒有發覺祁安喜歡她的想法。
祁安鬱鬱寡歡,無處訴說內心的煩悶。
祁安就在養傷,寫作,逗貓這樣平淡的日子裡結束了這個炎熱的夏天。
轉眼間就到了9月份,祁安的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了。
今天中午林媽又跟往常一樣過來給她做飯,並且還帶來了一兜水果——紅毛丹。
這種水果的保鮮能力很差,林媽先是取出一部分洗淨裝水果盤,又熟練地將剩余部分裝到3個不同的保鮮袋中,放入冰箱冷藏起來。
紅毛丹的味道跟荔枝差不多,甜甜的,但是肉比荔枝更肥厚,祁安直呼好吃。
林媽笑著說:“祁小姐是個有口福的人,小姐的男朋友今天上午剛送過來的,夫人讓我給你帶點過來。”
祁安停止了咀嚼,她疑惑:“小姐的男朋友?哪個小姐?”
林媽說:“陸家不就一個小姐嗎?”
祁安驚訝:“你是說陸寧知有男朋友?”
林媽點點頭:“祁小姐不知道嗎?小姐的男朋友是程家二少爺。”
聽到這話,祁安猶如晴天霹靂,陸寧知有男朋友,陸寧知居然有男朋友。
她倏然想起春節時祁玉枝說過陸寧知是有男朋友的,而且今年是要結婚的,當時陸寧知也是默認的。
林媽並沒有發現祁安的心思變化,她接著說:“程家跟陸家是世交,爺爺輩兒就認識了,程家二少爺跟小姐和陸超少爺同歲,她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而且程家二少爺和陸超少爺現在都是畫家,跟我們小姐可般配著呢。”
般配,般配,是啊,祁安發現自己像一個跳梁小醜,陸寧知對她好完全是看在祁玉枝的面子上,她卻自以為是的想入非非,腦補一些不可能的事,呵呵。
她借口不舒服,躲回臥室,眼淚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林媽走後,她將自己的東西打包收拾好,帶著帥帥就回到了龍湖小區。
她給陸寧知發了一條信息,告訴陸寧知她的傷已經好了,就不多打擾了,感謝照顧。
陸寧知收到信息後,有些奇怪,她給祁安拔回電話,但被祁安拒接了。
她又給祁安回了條信息:“傷好了也不要著急上班,過些天再說。”
祁安回復:好的。
她確實不著急上班,她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陸寧知,她的心情很差,也不想上班。
她在家裡憋了幾天后,陸寧知找過來了,經過這兩個月左右的相處,她習慣了回到家有祁安的氣息,祁安的離開讓她感覺到了什麽是孤獨。
她看著沉默不語的祁安,問她怎麽不在多住些日子。
祁安表情冷淡:“傷已經好了,不好意思再打擾了。”
祁安這副距人於千裡之外的態度,讓陸寧知又是煩燥又是摸不著頭腦,她不明白祁安為什麽突然這樣?
她也有她的傲骨,她氣衝衝地走了。
其實祁安很想問她,你有男朋友為什麽還要對我這麽好?
可是她轉念一想,即使陸寧知有男朋友,跟對她好有衝突嗎?
答案是並沒有衝突,明明就是她自己想多了。
她給孫久芳打電話,自從上次分開後,孫久芳已經有三個月沒跟她聯系了。
她想找人傾訴,孫久芳是她的閨蜜和朋友,應該能幫她出主意吧。
孫久芳接到祁安的電話便匆匆趕來,她看著頹廢萎靡的祁安和滿地狼藉、凌亂不堪地屋子,心疼不已。
祁安上前輕輕抱住孫久芳,憋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她泣不成聲:“孫久芳,我失戀了。”
孫久芳輕輕撫摸著祁安的後背,安慰著她:“都會過去的,都會過去的。”
她將祁安拉坐在沙發上,用手指將祁安的眼淚擦掉:“是上次相親的那個嗎?”
祁安微微一怔,她搖搖頭:“不是那個。”
孫久芳用“那是哪個”的眼神看著她。
她沉思許久,坦聲道:“其實,她是個女的。”
孫久芳目瞪口呆,她顫抖著聲音重複一遍:“女的?”
祁安點點頭。
孫久芳又問:“你們為什麽會分手。”
祁安說:“其實也不是分手,應該說是我自己的單相思,她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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