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祁安很善良,上學時祁安總買些貓糧狗糧去喂學校的流浪貓狗。
那時候她們幾個誰的生活費不夠,祁安也都會慷慨解囊。
雖然祁安會些拳腳工夫,但她的性格溫和,從不亂發脾氣,遇到事情也會理智對待。
當時她問孫久芳是什麽原因,孫久芳也是吱吱唔唔,說在電話裡講不清楚,要當面溝通。直覺告訴她,孫久芳和祁安發生了一些事。
祁安默不作聲,孫久芳將一年前與劉金發生的事情講給了王昆悅聽。
王昆悅聽得是拳頭緊握,眉頭緊皺,她不好評判誰對誰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
“那你弟弟的身體現在怎麽樣了。”
“有了錢就做了手術,現在是吃藥恢復階段,已經沒事了。”孫久芳低聲道
“那就好”王昆悅點點頭,接著又問:“可是祁安為什麽被開除呢?”
祁安依舊沒有說話的意思,還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孫久芳看著她,輕唉一聲道:那天劉金打電話告訴我,說祁安心裡不憤這件事就這麽了結,去酒吧故意找他打架,說是要教訓他,他準備讓家裡找律師,要把祁安送進去,當時我趕到警局對劉金說,如果他敢動祁安,我就把上次他欺負我的視頻拿出來報警,也不會再要那200萬了。
劉金不知道我家裡有沒有安裝監控,他怕我真的拿出視頻再告他,害怕事情變大,就說不再追究了。
孫久芳抬頭看著祁安道:“我也是在一個月後才知道你被開除了。”
“那段時間我給你發微信,你不回復,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去你家裡找你,你也不開門。我聯系不到你,可是我又擔心劉金報復你,所以我就去了學校找你,才知道你被開除了。”
“我知道是劉金使壞,後來我去找他以視頻要挾,還你公平。”孫久芳深吸一口氣
“但是他跟我說,我媽已經收了他的200萬,如果我再去鬧他,他就會以勒索罪告我媽,讓我媽坐牢,讓我弟弟沒錢治病死掉。”孫久芳掩面哭泣。
“我當時想著祁安沒有工作,還可以再找,可是他如果真的以勒索罪告我媽,我媽和我弟的命可能真沒了,所以最後這件事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孫久芳淚流滿面地對祁安說:“祁安,對不起,我會用其他的補償你。”
祁安本就是耿直善良的性格,她受不了孫久芳在她面前淚如雨下。
畢竟這件事孫久芳也是受害者,她也很無辜啊。
可是祁安也很惱火,她在意的是明知道是圈套,孫久芳為什麽還要發信息約她去酒吧。
“所以你就約我去酒吧見面嗎?”祁安沉聲靜氣地問她
“約你去酒吧見面?”孫久芳抽泣地重複了一遍
“對,我並沒有故意去找劉金打架,是因為你給我發了約我去酒吧的信息。”
祁安頓了頓接著說:“當時我在想,是不是你有采訪任務要去酒吧,擔心你有危險,我才趕過去的,到酒吧之後,劉金帶了四個人要教訓我。”
孫久芳又開始流淚,她想拉住祁安的手,被祁安抽出縮回。
“祁安,你相信我,我沒有給你發信息。”說著將手機拿出來,打開微信,翻到與祁安聊天的對話框上。
首先入目的幾十條紅色歎號,孫久芳幾乎每隔兩周就會給祁安發條信息,萬一祁安又加上她呢?
祁安豪不客氣地往上翻以前的記錄,這是她心底的一根刺。
她相信孫久芳的人品不會害她,但是她想知道真相。
“你發完後,也可以再刪掉。”祁安找不到,將手機還給孫久芳,賭氣地說了一句。
孫久芳並沒有因為這句話生氣,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因為這句話想到了線索。
‘發完後,也可以刪掉’,但這不是她孫久芳刪的,祁安講完後,頭腦突然清醒了。
如果真的是孫久芳,她完全可以斷了跟祁安這幾年的友情,從此當成陌路人。
她可以不用一遍又一遍的給祁安打電話,一次又一次的敲祁安家裡的門。
“是你媽?”祁安脫口而出
是啊,劉金用200萬要挾孫久芳的母親,為了孩子的生命,她什麽都不在乎。
而且她知道孫久芳和祁安經常一起玩,她知道孫久芳給祁安的備注是哪個。
“祁安,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孫久芳一直重複著這幾句。
她能怎麽辦?她理解她的媽媽,她也能理解祁安。她覺得祁安有她這樣的朋友,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整個餐桌的氣氛更是壓抑緊張,王昆悅看著倆人的反應,幾年的人事工作讓她有著出色的溝通能力和協調能力。
她慢條斯禮地說:“你看,誤會就是這樣產生的,早溝通早解決,何必讓自己心裡不舒服呢。”
她拿起水壺給三人各倒了一杯水,小抿了一口,看著她們苦心婆心地說:
“從我們上大學開始,你倆就是我們同學中關系最好的,很多同學畢業後都是勞燕分飛,有幾個關系能維持成你倆這樣。既然是誤會就能解開,難道真的要讓這一件事情把你們六七年的友誼打散嗎?”
孫久芳搖頭:“不會的。”她看著祁安:“祁安你也不會的,對嗎?我了解你,刀子嘴豆腐心。”
祁安別扭的動了動身子拿起筷子:“我一天都沒有吃飯了,餓死了,快吃,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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