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知看著她的眼睛不像是說謊,質問:“那你還約我來這做什麽!”
郭曉楠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桀驁不馴,很嚴肅的說:“因為我也擔心祁安。”
她把手機打開,翻開一個視頻,拿給陸寧知看。
視頻裡一個全身黑衣帶著帽子,帶著口罩,只露出兩隻眼睛,甚至看不出男女的人在一輛車前搗鼓著做什麽。
這個黑衣人偽裝的很好,衣服內不知是塞了東西,還是本身就胖,個子很高,什麽也看不出來。
陸寧知看完視頻疑惑著看著郭曉楠。
郭曉楠嘴裡叼著一根煙,猛地吸一口,又緩緩吐出:“你知道劉金死了吧?”
陸寧知點頭。
“劉金知道自己仇家很多,所以在自家的門口偷偷裝了一個攝像頭,就是擔心有誰對他下黑手。”
郭曉楠用拿煙的手指頭點了點視頻:“這就是劉金偷裝的攝像頭拍攝到的凶手,這份視頻我隻拿給了劉金的父親。”
她認真地看著陸寧知:“你是第三個看到這個視頻的人!我給你看這個視頻,不是我相信你,是想讓你通過這個視頻,看看能不能找到跟祁安失蹤有關的線索,我總感覺事情不會那麽的巧合。”
陸寧知坐在車裡看著這份警察都沒有視頻,回想著郭曉楠的那句:“我希望祁安平安,我們一起找!”心裡五味雜瓶
她想郭曉楠可能真的喜歡祁安吧,要不然怎麽能把這麽隱秘的視頻交給她呢。
而且劉家這次失去了兒子,應該是很痛心吧,所以也不打算借助警察的力量了。
可是劉金的死真的跟祁安的失蹤有關嗎?
近幾天的精神緊張讓陸寧知的頭像針扎一樣疼。
祁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牢寵裡,她拍了拍有些發脹地腦袋,回想著發生了什麽事。
她記得下班後打車回家,上車後頭開始發沉,然後就睡著了。
她仔細觀察著這個牢寵,整個牢籠大概30平米左右,一面是牆,三面是鐵欄杆。
其中牆的那面又專門弄了一個凹進去的地方,裡面有馬桶和洗漱池。
牢籠在二層,可以俯瞰一樓所有的視野,但同樣一樓也可以毫無遮掩的看到二樓牢籠情況。
因為二樓不止一個牢籠,祁安悄悄觀察著,應該有四五個的樣子。
她在想是誰抓了她,難道是劉金嗎?可是劉金上次明明給她道過歉了。
這個時候的祁安並不知道劉金已經死了。
祁安的心裡其實很恐慌,很害怕,她不停地勸自己,現在這種情況一定要冷靜。
每天都有人來送飯,祁安也毫不在乎飯菜裡有沒有下藥,她知道這個時候一定要保存體力,不吃也是死,吃了就有機會能逃出去。
經過上一次劉金對她的圍攻後,這次的她倒是長了記性,表現的很溫順,乖巧,畢竟一樓那20多個荷槍實彈的人可不是吃白飯的。
她在等能逃出去機會!
白天太陽照進,晚上黑夜降臨,祁安掰著手指頭算,今天是第7天了。
她在想陸寧知有沒有發現她失蹤了,有沒有在找她呢?
她有點懊悔當時為什麽要跟她吵架,這次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去見她。
她很想念陸寧知!
她感覺眼角有濕潤流出,她拿手背擦了擦,原來是眼淚。
這時一樓的門‘哐當’一聲打開了,幾個人壓著一個20多歲的男人走到二樓,推進了祁安旁邊的牢籠。
這個男人從一進門叫喊聲就未斷過:“你們是誰,為什麽要抓我?”
所有人對這個男人的叫喊聲置若罔聞,這個男人精力也是旺盛,足足鬧了一個晚上。
祁安實在忍不住勸道:“嘿,別喊了,你喊了他們也不理你,等找你的時候自然會找你了。”
男人抓著欄杆望著她:“你知道這是哪嗎?我們為什麽被抓過來?”
祁安搖搖頭,她也不知道啊。
不過今天不像平時那樣平靜,今天過來了倆個人,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一個正當壯年的年青人,但是他們都帶著口罩,根本看不清模樣。
他們無視祁安,徑直走向男人的牢籠旁邊,花白頭髮的老人看著牢籠裡的男人問:“他就是那家的兒子?”
年青人畢恭畢敬地回答:“是的,重叔。”
老人點點頭:“先留活口,還有用。”
“好的,重叔。”
就在老人剛要走的時候,男人突然抓住老人的胳膊,以極快地速度扯下了老人臉上的口罩,祁安看到老人的左臉上有個雞蛋大小的胎記,很醒目。
但是祁安就隻瞧了一瞬間,立馬看向別處,她知道如果罪犯被看了真面目,就不會再留活口了。
隨著一聲槍響,男人慘叫一聲倒在地,祁安的心緊張的突突直跳。
老人憤怒的聲音響起:“混蛋,剛剛還告訴你要留活口!”
年青人的聲音有些畏懼:“我看他抓了您,一失手就開了槍,不過我打的是他的腿,他死不了。”
“送去江醫生那治療,這個人現在還有用,不能死!”
年青人一擺手,從一樓上來幾個人就將獻血直流的男人抬走了。
祁安緊低著頭,不敢抬眸,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老人走到她的牢籠外面,問年青人:“這就是少爺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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