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慶幸遇到了祁安,並認識了祁安,原來她才是被盯上的那個人,祁安只是個小插曲。
她甚至搞不懂到底是她救了祁安,還是祁安救了她。
她將消息通知了父親郭信興以及劉金的父親,劉家正愁沒有理由對付程風,當即派人尋找蛋殼。
再加上陸林也派出人手加大尋找,在警方以及黑白兩道勢力的追蹤下,蛋殼很快被捉拿歸案,郭柏楠也被安全救出。
經審訊,蛋殼三十多年來牽扯到了20多條人命,他將責任都拋到程風和李蘭花身上,聲稱是受他們指使。
警察馬上逮捕了程風和李蘭花。
“這是李重的認罪供詞,你有什麽想說的嗎?”審訊室裡,警察將一疊文件放在程風的面前。
程風像是氣數已盡般的自嘲一笑,他搖了搖頭,他認罪,他都認,這本來就是他程風指示蛋殼去做的。
現在的藍天大酒店並不似外觀的奢華大氣,完美精致,程家也不似外人看上去的家財萬貫,財力雄厚。
他的大兒子程宇波在幾年前染上了賭博,家產幾近敗光,公司的銷售額和利潤持續下降,企業負債過多,資金流動性越來越惡化。
行業內的競爭對手郭信興開創的兩家酒店的日益興起,以絕對的優勢碾壓他們,內憂外患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再加上李重這麽多年不斷的索要錢財,他沒辦法,隻好讓李重綁了郭信興的兩個兒女,想以此要挾郭信興。
卻被程原這個癡情的兒子攪亂了一切計劃。
程原被抓的那一天,他仿佛就想到了這一天的到來。
探監室裡,看著程風憔悴的面容和深陷的眼窩,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已是風燭殘年。
陸林有些於心不忍:“我給你的生活卡裡打了些錢。”
程風珠黃渾濁的眼窩裡流了兩行淚水,他輕輕地點頭。
“當時為什麽要殺我們?”陸林還是忍不住問了這個讓自己心痛的問題。
程風卻是不以為然的一笑,他站起身欲離開前說了一句:“大概是程家骨子裡貪得無厭,心狠手辣,喪心病狂的基因作祟吧。”
難道不是嗎?陸林幫他做生意起步,他卻嫉妒陸林的生意越來越大,他想著把陸林和賀梅殺了,不就可以把陸林的生意搶過來嗎?
誰知道陸林命不該絕,被人救了之後,越來越警惕,再也找不到下手的好時機了。
程風落寞孤寂的背影宣告著曾經的繁華已成為過眼雲煙,隻留下了一片衰敗和淒涼。
一年後。
胡施推了推祁安的胳膊,用眼神示意看前面,只見郭曉楠又大搖大擺地過來了。
這一年發生的很多事,因為郭柏楠的平安救出,郭信興為了感謝陸家,將名下的酒店都與金正簽署了長期合同。
但是郭曉楠‘騷擾’祁安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只是因為祁安第一部 小說賣相大好,郭曉楠準備將其拍成電影。
郭曉楠已經將版權買斷,祁安是不發表任何意見。
但是郭曉楠總這麽頻頻地找祁安,是因為盯上了祁安的第二本小說。
祁安多次表示,她還沒有寫完,即使寫完了也未必有第一本小說暢銷,但是郭曉楠好似聽不見。
直到最後,祁安明確的表示,第二本小說只能給陸寧知,這是她答應過陸寧知的。
郭曉楠才惡狠狠地說:“忘恩負義,你忘了誰救了你嗎?”
祁安也不甘示弱:“雖然是你救了我,但是我也間接的救了你和你的弟弟,我們這一命抵一命,不也算扯平了嗎。”
郭曉楠一時語塞,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氣鼓鼓地離開。
今天她又來做什麽呢?祁安扶額愁眉。
“考慮的怎麽樣了,要不要把小說賣給我?”郭曉楠睥睨的看著她。
祁安更是不屑一故地回了她一眼,搖搖頭。
郭曉楠這次倒是一點也不生氣,她諂媚地笑笑,彎腰在祁安耳旁輕聲說道:“如果你和陸寧知分手了,會不會和我在一起呢?會不會把版權給我呢?”
祁安心中一緊,她警惕地問道:“你要幹什麽,你可別學程原。”
“程原那個沒腦子的家夥,你可別把我倆相提並論。”
祁安這次很語重心長地對郭曉楠說:“你都這麽有錢了,老惦記我這本小說做什麽呢?萬一我這小說寫的不好,你虧錢怎麽辦?”
“你管不著,虧錢我也樂意,誰叫那是你的東西。”說完,郭曉楠曖昧地用腰拱了拱祁安。
胡施心想:我看不見,我聽不見,我看不見,我聽不見。
不管郭曉楠怎麽阿諛奉承,祁安始終無動於衷,最後郭曉楠拍了拍祁安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祁安呐,我可是給你機會了哦,你不把握,可別怪我嘍。”
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了。
祁安毫不在意,以她對郭曉楠的了解,無非就是換著法子整蠱她。
以前她怕陸寧知生氣,現在陸寧知對郭曉楠的整蠱也習以為常,她更不在乎。
她都答應陸寧知了,怎麽能再失信於陸寧知呢,她這麽喜歡陸寧知。
想起陸寧知,她更開心,她覺得老天對她太寵了,把這麽一個成熟,漂亮,優雅,大方的女人送給她當女朋友。
雖然陸寧知有時候會訓她,那她也開心啊,俗話說打是愛,罵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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