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梅看看祁安紅腫的臉,趕緊讓保姆拿了冰塊過來敷在臉上,有點埋怨地說:“玉枝妹子,不管多大的事,打人總是不對的,而且還在公司門口挨打,這讓安安的面子往哪放。”
祁玉枝則是委屈地說:“我在龍湖小區等了她兩個晚上,她都不回家,梅姐你知道我看到照片時的心情嗎?對,還有一封信。”
祁玉枝趕緊將信拿出來給賀梅看,信上大概的意思是:陸寧知本來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倆人已經準備結婚了,卻被祁安橫刀奪愛,陸寧知的男朋友吃醋綁架了祁安,在警察的營救過程中被失手打死了。
賀梅將信轉手遞給陸寧知,對祁玉枝說:“信上說的不對,你受騙了,程原是自作自受,跟安安沒有關系。”
“可是這個照片是真實的吧。”祁玉枝拿著倆人擁吻的照片問著賀梅。
賀梅輕描淡寫:“嗨,這又不是大事,這不是很正常嗎?國外也都能結婚,到時候讓她倆去國外登記結婚就好了。”
祁玉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突然她抓著祁安的肩膀把她拽到屋裡,反鎖上了門。
祁玉枝的速度讓正在看信的陸寧知防不勝防,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她看著屋裡的祁安被祁玉枝按跪在地上,滿臉的倔強。
祁玉枝從包裡掏出藤條,暴跳如雷地問:“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如果你敢亂搞,我就要打死你。”
祁安雖然跪著,但上身筆直挺拔,毫無恐懼之意:“我沒有亂搞,我就是喜歡陸寧知,很喜歡,很喜歡,我就是要和她在一起!”
“好,好,我讓你喜歡!” 說罷便一鞭一鞭的抽在祁安後背上。
單薄的衣服起不到任何阻擋的作用,火辣辣的痛感讓祁安感覺快暈過去了。
“嘩啦”一聲,玻璃碎掉的聲音響起,李生把玻璃打碎,跳了進來,然後將門打開。
陸寧知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抱住祁安擋在她身後,氣惱地喊:“阿姨,是我先主動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祁玉枝怎麽能打陸寧知,她指著陸寧知,胸口不斷起伏:“你,,,,你糊塗啊,你那個未婚照夫多好啊,你非得和安安瞎搞。”
賀梅一把將祁玉枝手裡的藤條拿過來,丟在一邊:“動武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只能引起更強的反感,你冷靜一下,我們心平氣和的談談。”
祁玉枝卻是失聲痛哭:“梅姐啊,我對不起你啊,我沒教出個好女兒,讓她毀了知知啊。”
賀梅看著痛苦流涕地祁玉枝,沒有再管她。
而是和陸寧知一起扶起祁安,拿出藥箱,給祁安塗抹傷口。
看著祁安潔白後背上5條紅腫又深地痕跡,賀梅也是止不住的心疼。
她第一次對祁玉枝吼道:“你看看,你把安安打成什麽樣子了,你這個當媽的怎麽這麽狠呢?”
好似不解氣,她又接著吼道:“安安也沒有做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她就喜歡知知而已,知知也喜歡她啊,她們兩個是兩情相悅,這不是挺好的事嗎?”
祁玉枝說:“可是她倆都是女人啊,倆女人怎麽能在一起啊。”
賀梅說:“倆女人怎麽就不能在一起了,人生這就幾十年,非得跟一個不喜歡的男人在一起才行嗎?”
“她倆能在一起,說明都不喜歡男人,你硬要她們去結婚,也過不幸福啊,你得多長長眼界,這種事情很正常啊?”賀梅苦口婆心的勸道。
祁玉枝抹了抹眼淚:“不行,我得把她帶回家。”說罷要去扯祁安。
陸寧知擋在祁安前面,不允許祁玉枝靠近。
“啪”的一聲脆響,賀梅將杯子摔在地上,玻璃的碎渣渣如同滿天晶瑩閃爍的星星,滿地都是。
“你今天如果敢把祁安帶走,咱們就斷了這幾十年的交情,以後誰也不認識誰!”
賀梅的話讓祁玉枝呆住,她看著火冒三丈地賀梅:“梅姐,我想讓她倆分開,讓知知找個好歸宿啊。”
“知知的好歸宿就是安安,你把安安帶走了,知知怎麽辦!”
祁玉枝未再說話,她找了個凳子坐下來,看著三個視她為仇敵的眼神,她內心有些迷茫,真的是她做錯了嗎?
她回想起剛收到信時的惶恐不安,她覺得對不起賀梅,對不起陸寧知。
她拜托陸家照顧祁安,祁安卻靠這層關系搭上了陸寧知,她好恨啊。
她以為賀梅不知道這件事,但是現在看來不但知道,還欣然接受。
是她太傳統了嗎?雖然她在鄉下,但是現在電視網絡這麽發達,男男女女的愛情她不是沒有了解過,但是她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會發現在自己的身上。
賀梅見祁玉枝冷靜下來,也坐在她旁邊的凳子上,好言相勸:“你也別著急回去,在這住幾天,安安和知知也都是成年人了,我們老了,也不好插手,她們幸福就行了,對不對。”
陸寧知說:“是啊,祁阿姨,你在這先住幾天,讓我媽把事情給您講清楚。您收到信和照片就這麽風風火火的殺過來了,那您有沒有想過,是誰給您寄這些照片呢?為什麽要給您寄這些照片呢?”
祁玉枝腦袋一道亮光閃現:對啊,這個寄照片的人是有什麽目地呢?為什麽要給我寄照片?要害安安嗎?
她有點自責自己太莽撞,靜下心來後看了看被打的祁安,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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