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追到樓下,就看到了一個女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她驚呆了。
腦海裡不自覺的冒出幾句話:‘美麗如畫,氣質高雅,身姿優美,一顰一笑感覺如沐春風’。
她揉著惺忪的眼,問:“你是誰,怎麽在我家裡?”
陸寧知看著眼前這個穿著花棉衣的年輕女人,微微一笑,走上前去,伸出手大方的回應:
“你好,我叫陸寧知,你就是祁安吧?”
祁安並沒有伸手去握,而是繞過陸寧知走到沙發旁邊,懶懶散散的倚在沙發上,反問:“陸寧知是誰?”
陸寧知並沒有生氣,轉過身打量著慵懶的祁安。
一頭狼尾發,每一根頭髮都向外界喧告著她的獨特魅力,她的皮膚白晳,臉部輪廓清晰,黑色的眼眸透著一股倔強的光芒。
陸寧知心裡不自覺的想起三個字,真好看。
她將桌上的紙條遞給祁安,“如果不放心,可以給祁阿姨打個電話問清楚。”
祁安當然會打,萬一這個漂亮的狐狸精自導自演騙她怎麽辦。
祁安一邊拔著電話按號,一邊看著她,電話很快撥通。
“喂,媽,家裡有個陌生人。”
“那不是陌生人,那是你陸姐姐,你一會跟陸姐姐吃點東西,帶她出去逛逛。”
“哪家的陸姐姐啊,我怎麽從來都不知道。”
“哪來這麽多廢話,我警告你,給我招待好了,要不然新仇舊恨一塊算,少不了你的板子。”祁玉枝警告完就掛斷了
“現在相信了嗎?我可以吃飯了嗎?”陸寧知微笑問
祁安看著她點了點頭,轉頭回了樓上。
早餐是粥和包子和雞蛋,還有碟小鹹菜。
陸寧知盛了一碗粥,拿了一個包子和一個雞蛋,放在桌子上,剛要坐下。
不知從哪過來的祁安從她手裡接過了筷子和杓子,坐在剛盛好的粥面前,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謝謝陸大漂亮。”
祁安剛剛應該去洗漱了,額頭上有一縷縷濕發貼著皮膚。
但是陸寧知不關心這些,她隻關心剛才的稱呼,她要再確認一下,她有沒有聽錯。
“你剛才喊我什麽?”
“陸大漂亮啊。”祁安又露出甜美的笑容,真誠的回答了一句。
陸寧知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麽祁玉枝說祁安有她一半懂事就好了,又回想了父母說的調皮,她現在算是初步領略到吧。
“我有名字,我的名字叫陸寧知”。
“陸大漂亮可比陸寧知好聽多了”。
陸寧知吸氣,她想她是客人,要懂禮貌,不應該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想到這,她返回廚房重新拿了吃的東西。
祁安看著她的背景發自內心的開心,但是她又奇怪自己怎麽這樣呢?
父親從小就教給她什麽是待客之道,她在學校裡尊重老師,友愛同學,善待朋友。
唯獨看到陸寧知,她想調戲,不行,‘調戲‘這個詞太不正經了,想到這祁安搖了搖頭。
陸寧知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但是直覺告訴她,祁安在想的事情跟她有關。
“祁阿姨說讓你帶我出去逛逛,你打算帶我去哪逛。”
“你有想要去的地方嗎?”
“沒有,我對這邊不太熟悉。”陸寧知搖搖頭,想了想接著說:“有沒有是在洪城接觸不到地方,或者說我沒有去過的地方。”
“你是從洪城過來的?那真巧,我也在洪城工作。”祁安開心道
“你在洪城做什麽。”陸寧知並不知道她這句話觸碰到祁安的傷心事。
“上班!”祁安憤憤地回了一句,陸寧知一愣,回答的.....可真牽強。
這個話題終結了兩人之間的談話,空氣又安靜了。
突然祁安叫道:“哎,大漂亮,我想到去哪了。”
“去哪?”陸寧知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地方對她並不算友好。
果然,陸寧知黑著臉看著面前的幾百頭豬,嗅著臭烘烘的味道,看著幸災樂禍的祁安。
“你可別小看這些豬,我們身上的脂肪能量都是它們給提供的。來,我帶你認識一下。”祁安使勁拽著臉色難看的陸寧知往前走。
“這隻叫花花,這隻叫奇奇,這隻叫線線”。
“那隻,那隻老母豬生了十窩崽了,是個大功臣”。
“還有這隻通體黑毛的叫黑黑,曾經爬過5座山,全身上下都是超級結實的肌肉。”祁安鄭重其事的用兩根食指合成個十字。
陸寧知抬頭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她。
祁安身高175,但還是被165的陸寧知盯的發毛,她想著氣勢上絕對不能輸。
於是她硬撐著脖子盯著前面說:“豬棚看完了,接下來我帶你去羊舍。”
知性優雅的陸寧知被祁安連拉帶拽的走了許久,她自詡是一個很能控制情緒的人,不會流露出表面。
但是面對祁安無賴似的表現,她控制不住了。
她使勁甩開祁安的手臂,看著祁安強壓住內心的火氣,說:“不好意思,我不想去。”
祁安被她猛的一甩,甩出一個趔趄。
不過她並沒有生氣,而是使出更大的力氣拽住陸寧知:“小羊可比豬豬可愛多了,你不去看肯定後悔。”
陸寧知沒有祁安的力氣大,只能硬生生的被拖走,氣的滿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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