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手機想撥打陸寧知的電話,但是糾結半天,她還是放棄了。
她擔心陸寧知看到她被打,會不會也召集人手去找劉金算帳,那樣不就是群毆了。
頭上的鮮血順著臉龐緩緩流下,她趕緊拿衣服擦擦,頭又脹又疼,先不想了,又想睡覺了。
郭曉楠通過後視鏡看著越來越低迷的祁安,心中一沉:“哎,你知道我這衣服多少錢嗎?就這樣被你擦了血,你可得賠我。”
剛想入睡的祁安被郭曉楠怎呼的驚醒,她的聲音更是虛弱無力:“謝謝郭小姐,我會賠給你的。”
“你可別睡著啊,一會兒到醫院我又弄不動你!”
祁安使勁咬了咬自己的舌頭,讓自己意識更清醒些:“放心吧,我不會睡的。”
郭曉楠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車技這麽好,她連續闖了幾個紅綠燈後,僅用了10分鍾的時間就把祁安送到了醫院。
她給祁安掛了急診,她跑前跑後,跑上跑下的帶著祁安做各種檢查,直接到凌晨三點半才將祁安妥善的安置在病床上。
她看著熟睡的祁安,憤憤道:“老娘都還沒有這麽照顧過自己的爸媽,倒是讓你先佔了便宜。”
看了眼時間,她拿起包打算離開,卻正巧碰到了剛進門的護士。
護士好心提醒:“家屬不能走,病人需要照顧。”
郭曉楠一句“我不是她家屬”,差點脫口而出。
但她忍住了,人是她的朋友劉金打的,也是她給送到醫院的,就這麽走了確實不太地道。
她回頭看了眼正在熟睡的祁安,留她一個人在醫院,確實有些於心不忍。
回想起自己也曾經這樣在異國的醫院裡,孤身一人,無人照顧的情景,那時候她多希望有個陪伴她的人。
行吧,好人做到底,她轉身回到病房。
護士拿出一堆藥叮囑:“這是吃的藥,這兩個藥是飯前半小時吃,這兩個是飯後半小時吃,一天吃三頓。”
然後又拿出幾盒藥:“這是抹的藥,她身上的傷比較多,沒有破皮的地方抹這些,破皮的地方抹這些,一天抹三到四次。”
郭曉楠看著一堆藥盒有些頭大,她問:“醫院有護工嗎?”她突然想到她可以請護工照顧祁安啊。
護士用“有錢沒處花”的眼神看著她,說:“請護工的都是一些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你家人的傷並不算太嚴重,除了頭以外,其他地方都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到要害。你就在這提醒她吃藥,幫她抹抹藥,需要換吊水的時候來叫我們,沒有其他事了。”
臨了護士擔心她再溜走,又加一句:“如果兩三天后,頭沒有事,她就可以出院了。”
護士的意思很明顯,你就在這照顧她兩三天。
郭曉楠拿著一堆藥無奈的回到病房,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祁安,歎氣道:“我可真是欠你的。”
這是一個雙人病房,但隻住了祁安一個人,郭曉楠困意湧來,躺到了另一個床上睡覺去了。
迷迷糊糊被護士一頓埋怨又著急的聲音吵醒:“你這個家屬是怎麽照顧病人的,自己怎麽能在那呼呼大睡呢。不是告訴你了嗎?吊水打完要通知我們,看看,都回血了。”
郭曉楠起身,呀,她忘了還要幫祁安看吊水的。
她快步起身上前:“呀,不好意思,我忘了。”
護士換好新的吊瓶:“這次可別再忘了。”臨走時又提醒了一句:“也別忘了吃藥抹藥。”
郭曉楠忙問:“您知道去哪裡買飯嗎?”
“地下一層,要買清淡的,易消化的。”
祁安被護士和郭曉楠的對話吵醒,她忍著全身的疼痛,做直身子,倚在床頭:
“郭小姐還沒有走啊。”
郭曉楠沒好氣地說:“我倒是能走的了,護士把我當成你的家屬了,讓我在這照顧你。”
祁安“啊”了一聲,掀開被子就要起床:“我去跟護士說一聲。”
卻被郭曉楠一把按住:“行了,你家人又不在洪城,也沒人照顧,你又是我朋友打的,我勉為其難的照顧你幾天吧。”
祁安不肯:“我已經沒事了,人是你朋友打的,但不是你打的,郭小姐不用自責。再說昨晚也是郭小姐救的我,郭小姐也有工作吧,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吧。”
郭曉楠不再堅持,她確實有工作要忙,不能一直呆在這裡。
她將藥的吃法告訴祁安,又去地下一層幫祁安買了飯。
離開時她對祁安說:“中午我給你定外賣。”
祁安剛想說不用了,郭曉楠就把門給帶上了。
祁安打開手機,透過碎屏看到還有2個格的電量,她先是給陸寧知發了微信:
“親愛的陸小姐,我要出差一周。”點了發送。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想你愛你哦。”
然後她又給胡施發了條微信:“師父,我家裡有點事,想要請假幾天。”
不一會手機就收到兩條回信,陸寧知:“注意安全,想你愛你。”
胡施:“出什麽事了,需要幫忙嗎?”
祁安回復:“謝謝師父,就是家裡的一點私事,不需要幫忙啦。”
發完這些信息,手機就剩了一格電,她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閉上眼睛養神。
她有自己的打算,她告訴孫久芳她去陸寧知家裡,她知道孫久芳不會去找陸寧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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