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找我有什麽事?”
陸寧知站起來,走到茶幾前,示意祁安坐下。
祁安乖乖坐下。
陸寧知遞給祁安一杯茶:“來公司三個月了吧,感覺怎麽樣?”
祁安也是聰明的,她知道陸寧知找她是因為謠言的事,她決定先下手為強。
“除了感覺同事們愛造謠,其他感覺都還好。”
“愛造謠,怎麽個造謠法?”陸寧知後背靠住沙發,又是翹起二朗腿,雙臂交叉擺在胸前。
祁安將謠言一五一十的講給了陸寧知,陸寧知反問:“很多人說看到你跟胡施接吻。”
祁安解釋:“那天師傅突然就親過來了,也沒有提前告訴我。”
“那就是真事了?”陸寧知冷聲道。
“她只是親了我的臉。”祁安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臉:“我沒有回親她,所以說這就是謠言嘛,哪有接吻這一說。”
陸寧知感覺自己的火氣騰騰的往上冒,聲音越來越冷:“那在洗手間裡做是怎麽回事?”
祁安更加冤枉,雖然那個畫面比較臉紅,但她真的只是幫忙拉拉鏈。
陸寧知一言不發地坐回老板椅上看著窗外,她有點奇怪自己今天的反常。
尤其當她聽到祁安說只是親了她的臉,她感覺她要抓狂了。
祁安看著默不作聲地陸寧知,她心虛地問:“陸總,您沒生氣吧?”
陸寧知冷笑一聲,她想冷靜,祁安偏要問她,她轉過椅子沉著臉看著祁安:
“生氣?我為什麽要生氣?祁阿姨只是拜托我照顧你這個人,沒讓我照顧你的愛情。”
祁安雙手同時搖擺著:“我跟師父是清清白白的,我們不是愛情!”
“管你是什麽!祁安,你要記住,是你的就是你的,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你已經是成年人了,自己考慮清楚!”陸寧知喝道,她疾言厲色的樣子都展示在臉上。
祁安呆住了,她知道陸寧知說的是你的就是你的,這句話的意思。
她賭氣地問:“陸寧知,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個單子是師父白給我的?”
陸寧知沉著臉,一聲不響。
祁安可以被其他人誤解,但她不想被陸寧知誤解,她心平氣和地將簽合同的開始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陸寧知。
“事情就是這樣,你愛信不信,我祁安身正不怕影子歪。”祁安落下這句話開門就走。
她很煩燥,如果早知道這個小單子會帶來這麽多的破事,她才不會要。
在祁安關上門的那瞬間,陸寧知感覺周圍空氣突然安靜了,她也突然冷靜了。
她極度懊惱地扶了扶自己的額頭,怎麽就吵起來了呢?
在她看來,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有對應的原因,她在腦海裡回憶著跟祁安的對話。
剛開始還是有條不紊,直到聽說胡施親了祁安......“親了我的臉”這個字又回蕩在她的腦海。
她忍不住想象那個畫面,頓時心煩氣躁,還有那個幫忙拉拉鏈的畫畫,更是忍不了。
她不想讓任何人和祁安有肢體接觸。
想到這,陸寧知自己倒吸一口氣,她這個想法太自私太危險了。
將工作處理完,已經晚上7點鍾了,今天心情不好,她隻想回家睡覺。
不過,在地下停車場她看到祁安正站在她的車旁邊刷著手機,看到她過來了,祁安將手機裝進口袋。
陸寧知問:“你在這做什麽?”
祁安扭扭捏捏地說:“我想為下午的事情,像你道歉。”
祁安回去後深刻的進行了反省,她知道陸寧知是關心她,她也不應該任由這個謠言肆意傳播,不做回應,對她和胡施其實都有影響。
於是她走到那個打開衛生間門的同事跟前,將那天事情的經過解釋了一遍。
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她走到自助販賣機前買了一瓶灌裝可樂:“如果再讓我發現誰造我的謠,別怪我祁安不客氣。”隨後手一用力,將灌裝可樂瓶捏爆了。
眾人目瞪口呆,在經過楊朋的工位時,祁安將捏爆的可樂瓶子扔到楊朋面前的垃圾桶,並且威脅地看了他一眼。
祁安在地下停車場等了一個小時,終於等來了陸寧知。
陸寧知聽到她道歉的話,並沒有回答,因為她也不知道祁安錯在哪裡,倒是自己的脾氣有點波動太大。
祁安直勾勾地盯著不做回答的陸寧知,心裡七上八下,眼看著陸寧知打開車門。
“上車。”陸寧知終於說話了。
祁安笑了,她問:“去哪?”
陸寧知坐進車裡:“去吃飯。”
祁安連忙打開另一邊車門,‘蹭’地鑽進車裡:“我還以為你會不理我。”
陸寧知確實沒有再理會祁安,她對李生說:“走吧,去梅花居。”
梅花居食府是位於老城區的一處隱密餐廳,這裡的環境雅致,菜肴鮮美。
這裡的顧客都是會員製,都是有權或有錢的上層人士,這裡的一頓飯是普通人兩三個月的生活費。
至於陸寧知為什麽要帶祁安來這吃飯,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只是在地下停車場看到祁安時,心情舒暢了許多,她想到祁安等了她這麽久,肯定沒有吃飯,她想帶祁安去吃好的,祁安應該是沒有去過梅花居的。
陸寧知囑咐完李生後,看向窗外,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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