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我的!”回過頭朝身後的人挑釁:“不服憋著小屁孩兒!”
地鐵站裡的人都頻頻側頭看向這一鬧劇,身後的幾個女生追了一小段後跑沒影了,但她卻像是上了癮了,一路從走廊跑上電梯又跑下樓梯,直到在乘坐地鐵的閘門口才停下來,喘著氣哈哈大笑。
抬起頭,地鐵隧道上的發光廣告還是裴行雨,不過比剛才那張小了點,臉上的笑容也更燦爛,穿著運動套裙戴著運動帽,身側幾瓶顏色不一的運動飲料歪斜著靠在一起,上頭標著廣告語。
活力滿滿就靠‘她’。
不知為何,看著廣告語再配上裴行雨上面的笑臉。沈星又忍不住的想笑。只能捂著肚子做到身後的長椅上緩緩這股勁讓它快些過去。
等再次抬起頭看向前方運動飲料的廣告時,列車已經錯過去四班。
眼睛一眨一閉間,她注意到了在玻璃閘門上投射出的自己,眼神又從裴行雨移到了眼前的這個虛影上。
這個自己脆弱又虛假,沒了本體就是一場幻境。
也許,長期以往對著裴行雨的就是這個虛影,表現出的只是本體想讓對方看到的東西,那個自私又懦弱的本體.....
【請注意!列車即將到站,請各位乘客有序上車。】
白色地鐵呼嘯著而過將虛影與裴行雨隔離了開來,隻留下自己和玻璃上虛弱蒼白的自己面面相覷,不知看了多久,腦中忽然開始閃現各種畫面。
施楠昇:【往後退的是什麽?】
“是配角。”
室友:【兩人確立關系後不是巴不得把對方炫耀給全世界看的嗎?】
“是!她是我的。那些cp屁都不是。”
胖粉頭:【對方是什麽?一個不配得到重視的活秘密嗎?】
“不。是第一場春雨,是我心池的源頭,是我的最愛。”
接著,玻璃閘門上的人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緩緩仰起頭,笑著問:“那我是什麽呢?”
沈星沒回答,看著她分裂的身體裡走出一群到站下車的陌生人。
她站起身,緩緩走進車廂,轉身對上合閉的門,對著門上的人抬起眼,繼續和她對視,並開始觀察她所有微小的細節。看了一陣後,忽然驚奇地發現,她好像又不認識這個人了。
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她並不喜歡她的長發,也不喜歡她過於悶騷禁欲的裝扮,更不喜歡她臉上總是顯得遲疑和化不開的憂鬱。
真正的沈星,是不會喜歡這樣的人的,起碼會覺得無趣。
握著扶手,她看到面前的人被開合著的地鐵門擠壓到不見後再次出現,不見了又出現,來回幾次後,她覺得這人越看越可惡,越看越沒生氣,是陰溝是老鼠是蟑螂,只能別過臉,免得糟心。
但它不放過自己,一直在耳邊質問,聲音伴隨著耳鳴和地鐵裡的嘈雜,仿佛是從四面八方湧進來的。
“我是什麽?我是什麽呢?告訴我,我是什麽?”
沈星被問煩了,幾乎是暴怒,在她再一次出現在地鐵玻璃上時,死死盯住上面的眼睛,毫無感情冷酷道:“你是一個即將死去的片段人。”
裴行雨一個人在家裡收拾兩個人的行李。
雖然那人最近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但她相信只要自己足夠開心,照顧周全,她肯定會被重新帶動起來的。
衣服得多帶點,盡管她現在不停在往裡收,但裴行雨知道其實她特愛臭美,特愛被人誇。
她在衣帽間裡選了五條衛衣,四條褲子和一套運動服塞進了沈星的行李箱,然後將能搭配上的手表手鏈項鏈等配飾一一打包裝好放進收納網裡。
對了,還有稿紙和筆,這是她吃飯的家夥,不能忘。
跑到書房裡,在她平時寫東西的書桌上拿了一大疊稿紙和一袋筆後又噔噔噔的跑到衣帽間放進了另一個收納網裡。
其他東西酒店裡都有,應該就這些了。裴行雨將沈星的行李箱合上,又開始打包自己的東西。
衣服不用了,反正平時都是穿戲服。面膜好像快沒了需要多帶點,還有什麽?
沒了?裴行雨盯著自己空空的行李箱,又瞄了眼邊上剛合上的那個。
慢慢挪到一邊,又將它給打開了,把自己的面膜塞了進去,順帶又放上了幾頂帽子和墨鏡。
打包完畢後,走到客廳,見天色還早,就打開電視點了個瑜伽節目,跟著做瑜伽。
一節瑜伽課圓滿結束。裴行雨瞄了眼櫃子上的電子鍾,三點多了。
一大早就出門,就算走著來都該到家了吧。
好不容易空出一天的時間,結果就是獨自窩在家裡度過的。這人真是一點情調都沒有。
草草洗了個澡,拿了個蘋果,坐在沙發上邊啃蘋果邊刷短視頻打發時間。
自從上次給一個美女網紅點了個讚,大數據就一直給自己推各式各樣的美少女和□□,看的都有點審美疲勞了。
刷著刷著,裴行雨看到一個變裝視頻。
這很普遍,但上面有個標簽,引起了她的注意。
les?好像是lesbian的簡寫吧。
點進標簽,一看就停不下來了。
裡面有好多都是成雙成對秀恩愛的視頻和演的小故事,評論裡也有秀和自己對象合照的觀眾。
這麽看,女女也是很普遍的現象嘛,而且她們在一塊兒這麽開心自然,評論裡也看不到惡評,點讚數還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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