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了柳念一些小細節的話,柳念都一一溫柔地回答她。
情緒穩定。
就好像剛才哭泣很恐慌的柳念,沒有發生過。
柳念捏了下,便松開了,盯著她說:“池斕是想捉弄你,但中途被我堂叔派去的人截胡,她詭計沒成。現在被池悠重新帶回池家了,看你的意思,想怎麽懲罰她都行。”
“不知道。”
林眠眠搖搖頭,平心而論:“她討厭我,我也不想見到她。”
池斕討厭她的程度很深,以至於在大眾場合下還想在背地裡搞她?
“是劉珊。”
柳念看出她的疑惑,向她解釋著:“池斕喜歡劉珊,而劉珊討厭你,因為這一層關系,她被所謂的愛情衝昏了腦袋,釀成大錯。”
林眠眠眸光輕閃。
她也不是想不到這一點,就是聽柳念這麽說,心裡頭是說不出的滋味,緩緩地問:“你為什麽在幫池斕說話?”
“我不是幫她。”
柳念皺了皺眉,擔心她想太多,苦笑不得的解釋著:“我是不想你難過,你是池家的孩子,總歸是池家人對不起你,歸根結底我不想看到你因為這件事感到不開心。”
林眠眠“哦”了一句,認真點頭:“好吧,不是就好。”
沒等柳念還想說什麽,林眠眠好奇另一件事:“那拍賣會後來怎麽樣了?”
柳念聲音平和:“白家去處理的很漂亮。”
“白亦?”
林眠眠在現場的時候,看過拍賣師邀請慈善晚宴的主辦方白家的白亦,上台給大家做開場賀詞。
白亦是白家的二女兒,大家說她並沒有像大多數人一樣進入白市集團,而是選擇了一條她自己喜愛的律師職業,在業界口碑很好。
林眠眠對白亦的印象很深。
白亦年輕,漂亮。
單從外表看來,幹練女強人的成熟氣質,一上台口條很穩,自帶氣場,無稿發言,也能夠在三兩句話中抓住大家的心理,讓不少人肅然起敬。
柳念覺得她提到白亦的眼神都不一樣,莫名揪著心:“怎麽啦?”
林眠眠搖搖頭,猛的喝了一口熱牛奶。
也是此時,林眠眠才注意到自己手腕處有一條瑪瑙石手鏈,眼裡滿是驚豔。
什麽戴上去的呀?
她將牛奶擱置一旁,舉起手仔細查看,忍不住發出感慨:“這手鏈真的很光彩奪目。”
說完,她視線看向柳念的手腕,感到奇怪:“我送你的手鏈,你怎麽沒戴呀?”
柳念嘴角含笑,起身:“等我一下。”
林眠眠視線跟著她,呆愣了一下,就看到柳念從客廳過來時,手裡拿著一精致的錦盒。
她立馬領悟,麻利地招呼她坐過來,讓她伸出手。
在林眠眠為她戴手鏈時,柳念有一刻的失神。
真希望,時間就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天一亮,很多事情就要發生了。
可事情已經布好局,只能去坦然面對。
眨眼之間,柳念就看到林眠眠給她戴好了手鏈,眸子閃過一絲笑意。
林眠眠留意到她笑得滿意,將自己的手腕和她放一起,欣賞著稱讚:“真好看,真適合。”
柳念注意到牆上的時鍾,小聲提醒說:“你再回房睡一會兒吧。”
“你呢?”
林眠眠抓住了關鍵,抬起眸子看著她:“你又要去書房嗎?”
這十來天,柳念都在書房整理東西。
林眠眠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多問,可她總覺得心裡怪怪的,她想珍惜和柳念相處地時間,也不希望自己連累柳念。
柳念沒接話。
遲疑了片刻,柳念默默地牽著她的手,回到了房間。
林眠眠抿了下唇,乖乖地點頭,在柳念的照顧下鑽進被窩,蓋著被子,但眼巴巴的瞅著柳念。
柳念被她這種眼神看得想笑,眸子裡寵溺的笑笑:“那你好好休息。”
在柳念要轉身的時候,林眠眠快速拽住了她的手腕。
兩個人手腕處的手鏈,合時宜的碰在一起。
發出清脆的響聲。
在房間裡,格外微妙。
“就不能不去嗎?”
林眠眠眸光落在她的臉上,嗓子裡低低啞啞,詢問:“外面在打雷,你不害怕打雷嗎?你不是說都依我嗎?”
柳念腳步頓住。
她並不害怕打雷。
上次也只是意外,順水推舟而已。
兩個人都沒講話,房間裡久得仿佛時間真的在這一刻進入凍結。
林眠眠見她沒拒絕自己,頓時知道有戲,眸光閃了閃,默默地往旁邊挪了挪,識趣的將被窩空給她。
無聲的邀請。
讓柳念心髒不受控制跳動起來,尤其手掌中握緊的手。
手很軟。
舍不得松開。
柳念想抱著她好好睡一覺,神經緊繃了這麽久,就一晚上。
一晚上松懈下,應該沒什麽大不了。
天亮的時間天亮再說。
在柳念爬上床,鑽進被窩的這一刻,林眠眠朝她貼了過去,“你累了一天,晚安。”
柳念眸子微微詫異:“……”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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