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子來了,他認為他們除鬼為那一家人報仇了,對阿知說:“這是正派。”
阿知笑了心想:好一個正派,好一個因果。
阿知又認識了一個人,那個人也是有盒子的人,也是先前那個實驗道士身邊的唯一一個活著的拿著盒子的人。
他說:“這是因果,下一世就好了,我會成為盒子,因為我不想成為惡鬼害人。”
隨後她接到了櫆湖的任務,可任務裡的鬼她卻知道,那是有了很多眼睛的那個人。
末知明白了姐姐為什麽送自己雷達,如果她選擇入門,雷達能陪著自己;如果她選擇離開,雷達能讓她避開圈子裡的一切。
隨後一切就這樣停在了這裡。
末知看見了姐姐,她停在那個墓碑前,什麽也沒說。
她知道,阿知也知道,哪怕是下一世也是重蹈覆轍,要麽不斷輪回重複,要麽化為惡鬼,這就是拿到盒子的人結局。
第27章 鏡子
——“櫆湖的任務我去,一隻小水鬼罷了。”
姐姐當時這樣說的,但她去櫆湖引出水鬼只是確認那鬼是誰。
她一直都知道櫆湖裡有什麽東西。
“姐姐,你成為禁鬼不是巧合。”末知看著那個墓地說。
鬼聞言眉梢翹起也沒打算藏著掖著道:“是啊,可我有選擇嗎?我若不畫那符,我就不會從那個鬧鬼的地方活下來,可畫了那符就是進入了圈子。”
姐姐知道自己生生世世為這個爛到骨子裡的門派時,想要的是自己能控制的每一世,姐姐當初選擇入圈時,想要的也是控制命運。
末知回憶起認識的姐姐的過往,這一段跨越了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經歷。
姐姐什麽時候將自己與阿知區分開的呢?
是叫她末知的時候吧,在那個晚上姐姐才分清了末知是末知,阿知是阿知,自己不是為了她的執念,她在給末知選擇的機會。
末知明白了為什麽姐姐說要續寫結局後的故事,續寫的是她自己的......那個被困在一副循環的畫裡,世界只剩下黑與白的畫裡。
為什麽符能破解畫,因為阿知是靠盒子的賦予儲存的天賦能力破開了循環。
阿知的人生從來都是身不由己的循環,無論到了那裡,都被困在盒子賦予的因果裡。
成禁鬼是意外嗎?或許不是,這個執念造就了鬼,如果不能完全自由,那便再延續到下一世。直到重新走她路線的自己能繼續這份執念。
她用一世,從生前計劃到死後來打破這個循環,最終忘記了要打破的是什麽循環將自己困在了畫裡。
末知明白了阿知想續寫的故事是什麽,是擺脫這張畫。
而且是無論幾世,在等那個能自己選擇,主動脫離畫的自己。
可末知並不想自己擺脫。
末知:“可姐姐,我想救你。”
末知要的不是讓阿知魂飛魄散得一個解脫,他想讓這被時間遺忘的人同自己一同走下去,看到曾經所渴望的未來。
末知說:“我會走下去,但不該以這種方式。”不等阿知說什麽,末知控制幻境,隨著一切破碎開。
再睜開眼睛時,末知已經回到了那隻船上,這次卻看見了玄子。
玄子:“你打破幻境了?”
末知全是濕漉漉的,顯然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玄子對自己看見的東西匪夷所思,那水鬼卷起末知拖進水裡,就在她以為末知要完蛋的時候,那水裡的頭髮翻湧起來,突然把人又扔了出來。
玄子自然是把人接著拖到了船上,本想問末知知道了什麽,就見末知起身,莫乾一把臉上的水抓著船的邊緣說:“是啊,不過我還想知道一些事情。”
於是玄子就看見末知又主動找死般一往無前地掉進了水裡,水花還打了玄子一臉。
玄子:“......”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末知能不能再次活著出現,但大起大落多了人的承受能力也越來越強。
許是習慣了,或者說麻木了,玄子盯著只剩連波的水面,深深歎了口氣後默默把臉上的水擦了擦。
水鬼在一邊盯著他們的船,也不攻擊,就好像在學習如何當一個島,玄子看了看旁邊的水鬼,在船上思考片刻念起了往生咒。
總比什麽也不做來的好,萬一就超度了呢?玄子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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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知再次進入了水鬼的記憶裡,她需要尋找一個辦法,一個能打出第三個結局的辦法。
水鬼在那搞不正常研究的老道身邊很久,必然會有其它的辦法。
記憶的場景被快速翻閱著。
末知看見,水鬼在有一天意外偷聽見老道士與姐姐是師傅交易是明白了盒子的作用,也知道了自己的人生是一個循環後,他跑了。
但跑的並不夠順利。
“抓住他!靈盒跑了!”抓他的人甚至沒有喊名字,而是直接稱呼他為靈盒,似乎他的作用只是個盒子而不是個人。
還沒成水鬼的人努力躲避著追殺,可還是被追來的禁鬼給打傷了。
最終是帶著滿身的血走進了一處荒地,勉強通過躲進枯樹叢內避開了那些人和禁鬼的追殺,但滿身的傷都在告訴著他。
他要死了。
他喚出了盒子,用最後的力氣將盒子砸成了稀巴爛保證下輩子不會再繼續保存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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