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當當——我新買的全套繪畫材料包,你來試試說不定心情會.....你那什麽表情?”
平常都把情緒寫臉上的末知頭一次露出了唐雅看不懂的複雜。
非要形容的話就是,那樣子和見了鬼似的。
末知:“......”她要知道唐雅此時的想法,大概率會會一句自己見鬼也沒這麽複雜的情緒。
“你以前不是挺愛畫畫的,是不喜歡了?”唐雅實在搞不懂是哪裡出了問題。
末知微微楞住:“我以前愛畫畫?”
唐雅遲疑地看了眼末知,似乎想起什麽說:“哦,抱歉,你好像從醫院出來後就沒有再畫了。”
末知聽這話完全沒有能對應上任何記憶,更奇怪了問:“能說得具體些嗎?”
唐雅邊回憶邊說:“就是先前你和我打招呼那次,騎自行車不小心撞到了電線杆後進醫院躺了一個禮拜,醫生說你不小心撞到頭可能會失憶。你是不知道,我當時給嚇死,天天去醫院看你,不過運氣好,你醒來後完全沒有記憶問題,就是那件事好像影響到了你平常的課程,課余時間你開始瘋狂補課程也沒再碰過畫。”
“啊,不過先前我也建議你發展成職業過,可你也說......”唐雅說到這裡心情複雜地頓了會,好像那話並不怎麽好聽。
末知見唐雅突然停了,連忙接到:“我說了什麽?”
唐雅故作深沉地歎了口氣,好像在還原當時末知的語氣說:“——‘就是個愛好,畫畫又不能當飯吃’。”
末知:“......”她有說過這種話?完全沒有印象。
唐雅:“你怎麽了?”
末知:“沒什麽,那醫生說的沒錯,我真失憶了。”
唐雅:“啊?”
末知在唐雅狐疑的目光中接過了那堆繪畫材料包,把東西全部在桌子上排開。
她可能要確認一些事情。
手拿著毛筆開始回憶前一天晚上的那個筆法,閉上眼睛,隨著幾筆的勾勒,筆在紙上有了靈性地移動起來。
那種控制自如的感覺,仿佛她天生就已經學會似的。
仿佛隨意運筆卻形如流水,完全沒有一點卡殼和遲鈍。
隨著最後一筆的收尾,再睜開眼睛時,一旁的唐雅先驚呼了起來:“哇,想不到你寶刀未老啊。”
唐雅拿起那幅畫欣賞,忍不住誇道:“這個糖糖好像啊!”
畫上面一只和昨天一模一樣畫呈現在面前。
那是一隻貓,糖糖。
完全的一模一樣仿佛複製粘貼。
甚至包括落款的那兩個字——阿知。
不管唐雅的吹噓,末知拿起那張畫卻沒有欣喜,心中的疑惑反而愈來愈大。
這是什麽情況?
她真的是個天才?
昨天姐姐隻教了一遍就會了?
假的吧......
“你再畫其它的幾隻吧,我想搞個展覽櫃。”對末知如今的頭腦風暴毫不知情的唐雅提出意見。
末知沒有說什麽,提筆,按照畫的手感,慢慢畫出第二張,第三張,第四張......
直到停下時,店裡十來隻的貓都給她畫了一遍,所有都是惟妙惟肖。
落款也是那兩個永恆不變的“阿知”。
末知道有些麻木,這不科學......
這是怎麽回事......
店裡後續來了客人,末知逃避問題似的放下畫筆匆匆去接待客人。
唐雅拿著那些畫興致勃勃地擺起來展覽櫃。
雖然不懂末知今天怎麽一驚一乍,但唐雅感覺自己做了件好事。
她幫助末知找到了曾經的興趣。
她真是個好人。
完全不知道末知被自己一頓操作整的魂不守舍的唐雅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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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末知忙完,唐雅那看著十分精致乾淨的展覽櫃也整整齊齊擺好了。
“你加上標價做什麽?”好不容易冷靜點的末知注意到那畫邊上掛著一個手寫的小吊牌。
還不便宜,寫了個999。
末知隻覺得離譜。
這種和詐騙一樣的價格,怎麽會有冤大頭會買啊?
而且她沒記錯這材料包買來還沒有三位數,這不就是坑蒙拐騙。
可自己的老板唐雅毫無負擔地說:“這不是看看有沒有冤大頭,做展示的東西,顯得高大上,賣了錢算你的。”
末知也就笑笑,純當她是在開玩笑了。
這賣的出去,她都能改行去搞繪畫了。
她現在的疑問太多,沒去管唐雅做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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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出租屋,那堆寄出去的符的尾款也到帳了。
明明才剛天黑不久,404出租屋卻同往常般暗著沒有打燈。
出租屋的鍾表滴滴噠地運行著,唯獨在房間裡異常地明顯。
末知坐床上拿著手機,注意力卻完全不在手機上,她余光撇到一旁聚精會神畫畫的鬼姐姐。
她需要找個切入口開口問她那事情。
拿著手機瞄了好幾眼,最終搜索腦子為數不多的的話題道:“卡裡的錢夠了,你要不要買個手機?”
“不用。”鬼沒有猶豫地回絕了,手上畫畫的聲音連停頓都沒有。
末知:“......”好極了,她徹底不會開口了。
晚上很安靜,房間裡只剩下筆遊走在紙上的聲音,鍾表的聲音好像聽不見了,遠處的鳴笛被隔絕在屋子外面,一切實在太過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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