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方正,有蓋無卡扣,材質像是泡發的牛皮紙張,潮濕發黃的好像被水淹過,很暗,拿手沒有多少重量,看上去像上個年代的古董。
末知:“?”不會真是古董吧?
她將盒子拍給房東問是不是她的。
房東卻沒有回答。因為怕洗手台濕了就隨手放在了外頭的桌子上。
直到她洗完臉房門卻被敲響了,敲門的人是房東:“那個東西在哪裡?”
她指了指桌子......
可上面什麽也沒有。
末知愣住:“......它不見了。”
房東眼睛紅紅的,似乎明白了什麽說:“你下次看到直接給我。”
末知:“那是什麽?”
房東:“晦氣的東西。”
說完就走了,完全不給她繼續問的機會。
這房子怪事真多……
正想著,突然電話的聲音響起,末知抖了一下,冷靜片刻才接通:“末知,店鋪明天開業,你今天能幫忙整理嗎?”
人是她的老板。
她選擇這個地方住房的原因之一是離她新找的工作地點近。
她又盯了眼先前放盒子的地方,那裡濕漉漉的似乎多了些水氣。
水是哪裡來的......
“末知?”電話那頭見沒人回話又喊了聲。
末知回神了:“嗯!可以的。”
老板又說了些客套話,她心不在焉地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直到對方掛了電話。
她看了眼那些水,又看了眼手機屏幕裡的“我愛科學”果斷,扶正了眼鏡,拿起紙巾擦乾淨,一邊擦一邊自我催眠。
這就是水。
沒什麽大不了的。
水蒸氣而已。
不管怎麽樣都不能搬走,這裡是離工作最近的地方,她沒錢換地方了!
第2章 傳家寶能賣掉嗎?
末知穿著一身很輕便的藍白運動服停在了一家貓咖門口。也是她工作的新地方。
由於以前她在學校的存在感比較低,基本沒什麽社交和朋友,她的老板唐雅是個特例,說起來還是她頭次主動和人打招呼。
初中時所有人對她的印象就是個蹲在小角落抱著書讀的,帶著個厚重眼鏡因為反光連眼睛都看不見,成天頂著個萬年不變的蘑菇頭,放在人群裡直接看不見的學生。
她不愛社交,學習成績也是一般般,往往最不顯眼的人,不是讀書最好的,也不是最末尾的那幾個混日子,而是她這種基本不愛說話的中等生,沒有什麽獨特的愛好,穿著,背景,也談不上什麽夢想,就是隨波逐流地讀著書,數著天迷迷糊糊地過日子。
她以前是孤兒院裡的,養父養母收留她本是因為沒有孩子,後來有了,家裡本就條件可以,她能察覺到父母對她的態度慢慢冷淡了。在初中開始就主動提出去學校住宿了,開始還要生活費後來到她畢業就沒有了。
本來這樣也挺好,直到養父母的親生兒子打電話希望她不要再聯系這個家庭。
那天她在外頭,旁邊是人來車往的馬路,鬧哄哄的,電話裡的也隻記得隻言片語,什麽家產是我的,你也賴了這麽多年了,什麽本來這個家就沒有你的位置......後來聲音淹沒在車鳴裡,末知只知道最終電話是對方掛斷的,她嗯嗯敷衍地回了幾個好字。
她也不好意思再麻煩什麽,於是就讀完初中就去上了個職業中專,一邊打工一邊掙學費,在畢業又有了些小錢便收了個二手房子,可因為一場大火一切又回到原點。
不過回頭想想,她上過學,也有過家庭,不過是重新開始罷了。
“末知!你來了。快,幫我抱著這隻貓。”店主將手裡的一隻布偶貓遞給她。
店主和末知算老同學了,也是她的老板,這是她在火災後聯系上的工作。
她們的認識方式......
那大概是末知唯一一次主動打招呼,不過也是最後一次。
“畢業後就沒見你了,你變好看了不少呢。”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我和你打招呼,那時你騎著自行車,結果因為回頭撞到電線杆,摔骨折了,我廢了好大力氣才把你送到醫院。”
是的,她和唐雅的第一次見面就是一段黑歷史,她甚至忘記了為什麽回頭半天撞上電線杆,也許真是讀書讀呆了吧。
末知抱著毛茸茸的布偶貓,這貓不知道為什麽炸毛成了一個團子:“有哪些需要幫忙的嗎?”
唐雅歎氣地看了看亂七八糟的店鋪,仿佛用眼神示意“你懂得”遞過去一把掃把,貓咖開業前一天,連門口招牌上的防塵布都還掛著。
布偶貓被末知抱著,也不叫了,十分人性地抬頭看向她,藍汪汪的大眼睛不靈不靈的。
“呦,既然安靜了,這是糖糖,她今天不知道為什麽叫個不停,我把她放家裡死活拉著我不讓出門,隻好把她先帶過來了。”
“你等會把它抱到二樓的房間裡就行。”糖雅有些頭疼地說。
末知給貓順了順毛,貓卻還是炸著隻好聽唐雅的抱著到了二樓。
二樓已經被整理乾淨,貓爬架什麽的放的好好的。
糖糖一上二樓突然叫了聲,從她懷裡跳了出去,縮到角落裡。
隨後她看見一個東西,是那個盒子,就靜靜地擺在桌子上。
末知面色一沉。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