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穿個大棉襖都冷成了這樣,也不知道沈吟雪是怎麽扛這麽久的,等人就等人,不能穿厚實點等嗎。
一路上,沈吟雪一直有意無意地看過來,看過來的目光頻繁到就差粘在黎朝朝身上了。
黎朝朝實在看不下去了,扯了下她衣服,低聲提醒:“你收著點,這裡還有很多同事呢。”
沈吟雪乖巧點頭,然後繼續看。
黎朝朝:“……”
“叮咚”一聲。
電梯門開了,黎朝朝趕緊領著人進去。
沈吟雪繼續盯著她,就好像一會不盯著,她就會跑掉會憑空消失一樣。
黎朝朝無奈看向她:“看夠了嗎。”
沈吟雪搖頭,但這次倒是聽話地收回了視線,過了好一會,又聽她低聲說:“你還在生氣嗎?”
黎朝朝:“你知道我在生什麽氣嗎?”
沈吟雪搖頭,過後又立馬點頭:“反正不管怎樣,都是我不對,我的錯,你別生氣了,我道歉,對不起。”
黎朝朝看著她,看她小心翼翼,卑微認錯,突然眼眶一熱。
這人傻不傻啊。
“叮咚。”
電梯到樓層了。
“先出去吧。”黎朝朝偏過頭,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快哭了,忍著眼底的淚意。
她往前走,沈吟雪亦步亦趨跟上,還一直側頭來看她。
黎朝朝本就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快要哭了,她還一直看!
“不許看了!”黎朝朝凶了一句。
沈吟雪一怔,立馬收回視線,乖得不行。
黎朝朝有些懊惱,怎麽又凶她了,不該凶的……
二人進入辦公室,在相對封閉的空間裡,兩人沉默無言。
許是黎朝朝剛剛凶了一下她的緣故,她現在根本不敢看她。
不敢看,但還是偷偷摸摸用余光瞄過來,那樣子透著幾分鬼鬼祟祟?
“天氣降溫了,”黎朝朝打破了安靜的氛圍,忍不住提醒:“在公司裡面穿個外套沒事,出門得穿棉襖了。”
沈吟雪乖巧應是:“嗯,知道。”
知道?她知道個什麽,回答倒是乾脆,穿就沒見她穿厚過。
不是,等等,難道穿職業西服也是她的強迫症之一?之前夏天她也是這麽穿的,冬天也如此,又不怕熱又不怕冷。
這要真是強迫症,那確實就有點麻煩了。
“還有就是,我昨天和你吵架,是因為我誤會了一些事。”黎朝朝說。
“我現在可以看你了嗎?”沈吟雪迫切詢問。
黎朝朝:“……”
服了。
“你還挺實誠,”黎朝朝哭笑不得:“看過來吧。”
黎朝朝就昨天和沈奶奶在咖啡館的對話,幾乎一比一還原的和沈吟雪說了一遍。
沈吟雪急忙解釋:“我和祁朝朝雖然小時候認識,但是,不熟,真的不熟,成年之後都沒再見過。”
黎朝朝點頭:“我知道。”
關於這件事,黎朝朝早就和未來的沈吟雪確認過了,雖然確認過了,但黎朝朝還是又問了一遍。
“那你有覺得我和祁朝朝像嗎?有過嗎,哪怕一瞬間。”黎朝朝忐忑問。
“怎麽會像,”沈吟雪不認可這樣的對比:“她那麽難看,還怎怎呼呼的,特別吵人,你比她好看優秀多了。”
黎朝朝:“……”
完全懷疑沈吟雪是在說好聽話,亦或者是喜歡帶上了厚重的濾鏡。
不然她怎麽會說出這麽離譜的話,祁朝朝哪裡難看了,祁朝朝怎怎呼呼很吵,自己難道不怎怎呼呼很吵?
自己怎麽可能比祁朝朝好看,又怎麽可能比祁朝朝優秀,無論是外貌上還是事業能力上,黎朝朝根本就沒法和對方相比較。
都不是誰好誰壞的問題,而是黎朝朝沒有到達能比較的水平,連吊車尾的資格都沒有。
可偏偏沈吟雪說這句話的時候,又特別的誠懇,誠懇到黎朝朝都覺得她說的是實話了……
不過確實是實話,但是,這是沈吟雪眼裡的她。
她在沈吟雪眼裡,永遠都是最好的那一個,無人能作比。
“你真這麽覺得?”黎朝朝好笑問她。
“當然是真的,我根本就沒留意過祁朝朝,不熟的!”沈吟雪很迫切的重申不熟,生怕黎朝朝再誤會。
黎朝朝嗯了一聲。
沈吟雪走到她跟前,面對著她,語氣更急切了:“你不相信?”
黎朝朝望著她,好久都沒有說話。
“真的,我和她也就小時候走得近一些,但是後來她出國了,我們就沒有聯絡過了,而且……”
黎朝朝打斷她的話:“我沒有不相信你,就是,有點事想要和你說。”
沈吟雪表情一頓,癟嘴:“我不分手。”
說完還一轉身,背對著人,不願意交流了。
黎朝朝:“……”
誰說要分手了,她這是想到什麽地方去了。
自己剛剛只是糾結著,要不要和她說說自己家裡那亂七八糟的情況,以及解釋一下為什麽會輕易的聽信了沈奶奶的話。
可黎朝朝從來沒和人說過家裡的事情,一家瘋子,實在難以啟齒,連最好的朋友左悅都沒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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