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起身動起來才發現自己非常的累,全身酸痛,感覺骨頭像散架了一樣。肚子也在嘰裡咕嚕的叫囂著,這就像自己負重長途跋涉了很久,還沒有吃飯的狀態。
短暫的思考,顏安青暫時也沒有分析出來現在的情況,一個年輕女性最常遇到的案件不外乎就是那些,但凶手行凶的方法卻千奇百怪,層出不窮,這就是警方破案為什麽需要法醫、痕檢、心理學等方面的專業人士協助的原因。
艱難地爬起來,想找到一個有信號的地方打電話。屋裡都沒有信號,那只能去外面看看了。
打開門的一瞬間顏安青懵了,這是原始森林?密密麻麻的樹,找不到方向,一瞬間她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夢,自己還沒醒,一個老頭怎麽能把自己弄到這種地方,而自己卻完全沒感覺,這更像是有一個機器經過設定然後把自己隨機拋到了這裡,但這不是更不可能嗎?
活動了一下之後全身稍微好了一點,回到茅草屋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東西都還在,說明不是劫財啊。準備出去找找出路,雖然這樣的情況出去後可能非常危險,但是她別無他法,因為不出去也無異於等死,誰會沒事到這裡來呢?還不如出去碰碰運氣,不能坐以待斃。
憑直覺找了一個方向,一邊走一邊用自己身上最多的東西——紙,掛在樹枝上打著記號。走了半個多小時,樹木貌似越來越茂盛了,但是這種情況不能輕易掉頭,不然容易在原地轉圈,白費力氣。決定再往前走一段路看看情況,希望不要遇到什麽毒蛇猛獸才好,顏安青確實沒有野外生存的經驗,這些都只是她主觀的判斷而已。
又累又餓,還好由於顏安青容易低血糖,身邊隨時都備著糖果,這會指望著它續命了。
又走了一段路,突然,她看到前面一棵大樹下,躺著的好像是一個人?她又驚又怕,這個人出現在這裡非常不合理。只有兩種可能,要麽是跟老頭一夥的,要麽就是像她這樣被拐騙的。
遲疑了一下,顏安青躡手躡腳的往那邊移動著,她不知道,如果那個人也是老頭一夥的話她會發生什麽,但他們一直沒有殺了她,就說明暫時不會要她的命。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一個人一起總比她一個人安全一點。
想通這點,顏安青步子稍微加快了一些。走近了才發現,這個人臉色慘白,身上大片大片的血跡已經凝結。伸手在她的鼻子和頸大動脈探了探,發現還活著。但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傷,難道是跟她一樣被拐騙的,在逃跑的過程中受了傷?
等等?回過神來,她才發現這人穿的衣服是古代的盔甲。事情越來越往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了。難道是變態殺人犯的奇怪愛好?擼了人扔到一個自己圈起來的荒山野嶺,四周布滿隱形的攝像頭,讓他們角色扮演看他們在裡面廝殺?被自己荒誕的想法逗笑了,且不說現實生活中根本不像電視演的有那麽多高智商的變態殺人狂不說,這四周哪像有人來過,甚至格鬥過的跡象?顏安青搖了搖頭,看這人顯然還處於昏迷的狀態,她也不知道這人傷情如何不敢輕易挪動和觸碰她的身體。
“小姐姐,小姐姐,醒醒啊,醒醒。”顏安青拍了拍那人的臉,輕輕地說著,生怕驚動了什麽。
見人沒有反應,顏安青摸了摸那人的額頭,似乎還算正常,又見她嘴唇乾裂,估摸著肯定口渴了,就把自己的水拿出來倒在瓶蓋裡,一點一點喂她喝。可能是本能反應,那人竟一點點的喝了下去,還喝了好幾口。可能是水的作用,那人有了一點意識,嘴動了動,不知道說了什麽,顏安青又給她喝了幾口。
顏安青又喊了喊她,聲音大了一點,湊在耳邊,那人有了一點反應,漸漸睜開眼睛,棕色的眸子嵌在一雙杏眼裡,睜開眼的瞬間明顯怔楞了一下,一雙好看的眼睛這會顯得無助且疲憊,但隻一瞬間,就恢復了清明,變得疏遠且凌厲,即使在她這樣虛弱的情況下,她看著顏安青也讓她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是來殺我的麽?”
【📢作者有話說】
啊,名字沒想好,然後隨便寫了個名字之後發現改不了了,這個名字也太尬了吧,救命
3 ☪ 細作?
◎細作?◎
“是來殺我的麽?”
那人眼神不善,乾燥的喉嚨發出沙啞低沉的聲音,說完還忍不住咳了幾下,咳嗽的這幾下牽動著身體的傷口,顏安青看著都疼,但那人卻沒有吭聲。顏安青趕緊上前虛扶了扶她,生怕她跌倒又怕碰到她傷口。然後滿臉問號的盯著那人,不知道該怎麽接她的話。
只見那人打量了她一眼卻收回了眸子,自問自答道:“不是來殺我的啊。”再一次開口,喉嚨稍微緩和了過來,沒有那麽沙啞難受了。
“啊?”開口就是殺不殺的,讓顏安青真不知道說什麽,“我殺你?幹嘛?”難道自己剛才荒誕的想法對了?
那人似乎無所謂她的回答,方才由於受傷剛轉醒,很多能力沒有恢復,就像野獸受傷之後會變得失去判斷力,而凶猛的攻擊任何生物一樣,那一瞬間她警覺著一切,所以沒發現。面前的這人衣著雖然奇怪暴露,但習武之人一眼便能看出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罷了。即使現在這樣的情況,真要論起來,這人也難以一招殺她,那她就會用最後一口氣先殺了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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