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鎖扣上的那一刹那,婁夏從身後環住她的腰,緊緊地將人擁進懷中。
好滿足。繃了好幾天的神經突然就放松了,像是被泡在溫水裡,一點一點、舒展開來。
杜若瑤低頭凝視扣在自己小腹的手,白皙修長,骨節突出,指甲圓潤,剛被洗得很乾淨……看著看著,她的腿有點發軟。明明只是再純情不過的擁抱,連呼吸都只是淺淺地灑在肩頭,內心的情//欲卻已經控制不住,肆意生長,像是藤蔓。
“婁夏,”於是她拿起了身前的手,把她放在腰間的皮扣上,“摸摸我。”
“太急了吧,杜老師?”婁夏在她耳邊低笑,“都還沒接吻呢。”
……[jj不允許的段落]
“好了,快點,”杜若瑤幫她把眼鏡拿下來,“我等會還要去吃飯,不能讓客戶等太久。”
……[jj不允許的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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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帶遮瑕……”杜若瑤有點猶豫,出了這個洗手間就要去吃飯,也沒給她留換高領衣服的時間,“不可以……”
不過婁夏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那可以親哪?”
杜若瑤攥著她的裙擺,平整的長裙被她揉出紛繁複雜的褶皺:“看不見的地方,哪裡都好……”
不是“哪裡都行”,是“哪裡都好”。
學語言的人,措辭總是更精準些。婁夏很喜歡她這種時候的精細,喜歡得不得了,於是她攏著長裙,優雅地蹲下身去,像個好學生一樣規距地將長發掖在耳後,去親她想要的地方。
“你別擔心,”她說,“我剛才洗手前去查了,口腔裡的細菌比手上還要多。”
“所以我也仔細地漱口了。”
“哪來的……漱口水?”怪不得接吻的時候有薄荷味,杜若瑤還以為是哪杯飲料裡帶的。
“旁邊的超市買的。”
“你什麽時候來的……”還有時間買漱口水?
“齊總攬你肩的時候。”
“齊總他有老婆,只是有點習慣性地……嗯……動手動腳……”
“我知道,”婁夏喉頭滾動,“我又沒生氣。”
“是嗎……唔……”杜若瑤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另一隻張開,五指插進她的頭髮。
草長鶯飛的季節,素來平靜的湖面中央駐了一葉扁舟。
本是靜止的畫面,有人動了動船槳,倏地鮮活起來,鳥雀自山林飛出,雲霧繚繞聚集在上空,跟仙女的裙擺似的層層疊疊,一曲驚鴻舞間,裙裾翩飛,瀉出細密的雨。
這下水面徹底熱鬧起來,船篷滴滴答答,船桅搖搖晃晃。
婁夏探進畫裡,看著她起起伏伏,如同海浪。
“我確實是看見齊總攬你後,才買了漱口水。”她說,“但這個想法,在見到你那一刻,已經在我的腦子裡了。”
驟雨席卷,岸邊的花都被淋濕了瓣兒。
“又在催我了……”手機提示聲不斷,杜若瑤埋在面前人肩窩裡深呼吸,“不想去……”
“去吧,多吃菜,少喝酒。”婁夏幫她清理,然後仔細地還原皮帶本來的樣子。
“好吧……”兩人一起出門,婁夏又要洗手,杜若瑤也站在一邊衝了衝,趁著水聲干擾她問出聲
——“晚上繼續?”
婁夏回頭看她,用乖乖女的表情,三好學生似的點頭:
“好的,杜老師。”
……
和方思莘的會面約在第二天,這天杜若瑤下班早,找借口推掉了和客戶的飯局和她們一起吃。
夜幕初降,她們打車來到名為夜車的餐廳,將中式菜品融進西式酒吧,大膽黑紅色調的裝潢,卡座的設計借鑒了豪華列車的元素,別具一格。
方思莘和杜若瑤早就在齊逸網絡詐騙那件事的時候,就已經面對面互相介紹過,但還是第一次如此心平氣和地為了松散愉快地度過一個夜晚,而坐在同一個桌子上吃飯。
其實婁夏本人是有一點忐忑的,因為上次和方思莘提杜若瑤她還是一副“女人你不要太卑微”的勸分態度,回想起來,好像還不小心被當事人聽見了。
但她低估了杜若瑤溫婉賢良的一面看起來有多真誠,只是打了個照面,簡單聊幾句、點了個菜的功夫,三人間的氛圍便已經暖的恰到好處,等到酒肉下肚,更是融洽得像是八年老友一般。
本來話題是一直在婁夏身上徘徊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扯到了遠在天邊的狐姐那邊兒,即使婁夏許久沒了解她的感情狀況,也能感受到方思莘本人衝天的怨氣——
從她每一句“雖然在背後議論別人不太好,但胡嬋這個人……”裡。
方思莘:“我其實也很少在背後議論別人,畢竟你讓當事人失去了話語權,但是,胡嬋她真的,很奇怪,奇怪死了!我跟你說過沒,之前她給我發白總送給她的什麽卡地亞手環?”
婁夏:“我記得是蒂芙尼吧?”
方思莘:“……”
婁夏:“……就是卡地亞!你繼續。”
方思莘:“反正就那以後,她要麽不和我說話,一和我說話就說白知謹。白知謹白知謹白知謹,煩死了——你說她什麽意思啊?”
婁夏:“那……她都說白總啥呢?”
方思莘:“很多啊,送東西也說,發朋友圈也說,上次我們約了一起去A市和我家中間的城市旅遊,她又說到白總也去過,啊——煩死了!我覺得她和白總見面都比和我見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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