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錦星單手拿起掛在脖子上的相機,開始拍他的室友們,突然張宇文、嚴峻與陳宏一起看著他,又同時哈哈大笑。
“笑什麽?” 常錦星有點羞澀。
張宇文指指他身後,說:“有人在偷拍你。”
攝影師反而被偷拍,這不是常錦星第一次了,他回頭看,發現有幾個等公交車的女高中生正在用手機偷拍他們。 一群帥哥聚在一起,確實顯得賞心悅目。
被發現以後她們不僅沒有尷尬,反而過來找常錦星要聯系方式。
“帥哥,可以要個你的電話嗎?”
常錦星只是笑著擺手。
“那你呢?” 又有人問張宇文,說:“我們的閨蜜想問問你,願意和她交朋友不?”
“我是GAY。” 張宇文大方地答道。
“哇哦──”
驚訝裡帶著失望的聲音,張宇文馬上道:“但他們不是,要不問問這位哥哥?” 旋即指陳宏。
陳宏馬上拍了張宇文一下,示意他別胡說八道,公交車來了,五人又一起上車,常錦星大方地付了十元車費。
這班車人不多,還有四個空座,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要互相謙讓時,張宇文率先坐下,拍拍自己大腿,說:“誰要願意,可以來坐我腿上。”
陳宏讓張宇文坐進去點,示意鄭維澤坐自己腿上,鄭維澤便沒有推辭,落落大方地笑著坐下了。 這讓他非常受用,有種一個受與四個攻一起出門,被寵愛著的快樂。
於是組合又變成了常錦星與嚴峻坐在後排,與另三人分開。
嚴峻難得地主動朝常錦星說:“你很常被要電話號碼吧。”
“也不是很常。” 常錦星笑著說。
嚴峻:“看你的表現明顯習慣了。”
常錦星手肘動動嚴峻,示意他看前面,說:“那個妹妹長得很漂亮。”
嚴峻看了眼,點頭,注視常錦星說:“是的。”
常錦星:“我懷疑你是直男。”
“我不是。” 嚴峻說:“不過某些場合,也可以把我當直男用。”
常錦星笑了笑,拿起相機,為嚴峻拍特寫,嚴峻伸出寬大的手掌要擋他的鏡頭,被常錦星拉開,手指碰觸之時,嚴峻居然莫名有點心跳加速,他很久沒有和男生牽過手了。
今天他正在努力地做回自己,努力地放下父親這個角色,忘記自己的工作與責任,去回憶那些青蔥年代時自己的心情。
“到了。” 常錦星說,又帶領著大家下車。
呼吸到郊外的新鮮空氣,令人大腦清醒了不少,青山綠水,遠離城市,也令人暫時忘卻了許多煩惱,譬如空空如也的錢包以及在人生路上窮追不舍的房租。
“哇──”鄭維澤伸了個懶腰,說:“這裡真舒服。”
常錦星把老板叫出來,大家紛紛自動自發地用手機轉帳付款,老板說:“直接開始嗎? 有沒有沒玩過的? 需要講解吧? 來,都到這裡坐下,手機由我保管,免得掉了。 活動期間我會幫你們拍照的。”
眾人紛紛關機,交出手機,鄭維澤看到不遠處有張麻將桌,問:“還可以打麻將嗎?”
“可以。” 老板答道:“待會兒打完架回來打麻將,到這裡來坐。”
老板鋪開一張地圖,說:“看地圖了啊,記住多少算多少。”
老板講解了規則,稍後他們分成紅隊與藍隊,需要步行前往兩個據點,並朝著中間的山頭不斷推進,每人有一把虛擬的紅外線槍械,用槍械瞄準對方隊伍成員,擊中便能得分。
被擊中後,槍械將有十五到三十秒的時間不能發揮作用,必須前去找地方躲藏,權當復活冷卻時間。
中央山上有三個藏寶地點,找到藏寶地點後用槍口按下對應的顏色按鈕,能為己方奪一旗,但在復活冷卻後奪旗是無效的,按下按鈕也不會得分。
最終會以全隊的復活次數與奪旗數來計算優勝,勝方可以得到神秘大獎。
“這地方也太大了。” 張宇文說:“很難記住路線。”
“沿途有標記指引。” 常錦星說:“不用擔心。”
“要怎麽分組?” 張宇文說。
“來,這裡抽簽。” 老板拿著一個盒子給他們,鄭維澤說:“但是我們有五個人,怎麼分組呢?”
“沒關系!” 老板說:“我這兒出一個人陪你們玩,抽簽吧!”
大家依次摸裡面的乒乓球,張宇文摸到了藍色,嚴峻摸到紅色,鄭維澤摸到紅,常錦星摸到藍,陳宏摸到紅。 鄭維澤沒能和常錦星分到一組有點遺憾,但在車上坐了半天陳宏的大腿,忽然覺得肌肉男也有特別的魅力,安全感很足,正好換換口味。
老板又叫來一個男人,那男人上身一件運動外套,下身則是工裝褲,戴了頂漁夫帽,收了魚竿朝他們走來,皮膚倒是挺白,老板叫他作“阿臣”,對方便點頭道:“行,我陪他們。”。
“咦?” 陳宏看見阿臣時十分意外。
阿臣朝他打了個招呼,上來與陳宏握手,互相拍了拍。
“你們認識?” 張宇文道。
“朋友。” 陳宏笑道,與阿臣交換了一個眼神。
“你好。” 大家紛紛朝他打招呼,猜測會不會是個厲害角色。
叫“阿臣”的男人說:“我也是第一次玩這個路線。”
他摘了漁夫帽,髮型有點亂,但總體還是帥氣的,不戴帽比戴帽看上去稍年輕些,二十來歲快三十的模樣,領到槍械與感應背心夾克,加入了張宇文與常錦星這一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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