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張宇文答道:“我沒什麽要買的,真的。”
張宇文深知逛街之苦,對身外之物也不怎麽眷戀,霍斯臣也是,除非必要,否則不會去店裡看來看去。
今天張宇文主動去結了帳,說:“吃完就回家睡覺覺吧,明天再一起玩。”
霍斯臣打起精神,點頭,開車送張宇文回家。
到處都是聖誕與新年的燈飾,就像冬夜裡,星辰落在了人間大地上。
一路上,霍斯臣都沒有說話,不時看看張宇文。
“你有什麽煩惱,其實可以告訴我。” 張宇文說:“我不一定能解決,不過願意傾聽。”
霍斯臣笑了起來,說:“會的,但我現在很好,沒有煩惱。”
車停在江灣路七號外,入夜後,花園裡的彩燈已經亮了起來,兩人又安靜了一會。
“對了。” 霍斯臣想起來了,說:“我給你買了件聖誕禮物。” 說著回身拿來紙袋,交給張宇文。
“嗯,我也準備了。” 張宇文打開包,取出一個包裝好的小盒子。
霍斯臣對自己能收到禮物這件事十分意外,看著張宇文。
“那……”張宇文正想說晚安,霍斯臣卻側身過來。
張宇文心臟突然狂跳,知道霍斯臣想做什麽。
所以他沒有動。
霍斯臣靠近他,輕輕地吻住了他的唇。
那是張宇文近兩年來,再一次的接吻,他幾乎快忘記接吻的感覺了,哪怕霍斯臣顯得很陽剛,但他的唇卻依舊柔軟而灼熱。
霍斯臣試著收斂了自己的侵略性,讓這個吻變得溫柔與耐心,張宇文先是閉上了眼睛,認真感受霍斯臣體溫與那柔軟的觸感。
不管他如何定位自己與霍斯臣現在的關系,這個吻依舊浪漫,依舊讓人無法自拔。
張宇文覺得自己需要給他一個回應,於是抬起左手,搭在了霍斯臣的脖頸上。
這個動作瞬間讓霍斯臣有了自信,讓他變得更大膽起來,他一手飛快解開安全帶,另一手已抱上了張宇文,開始與他接吻。
張宇文已經硬了,他的理智正在離家出走,畢竟他完全無法應付這種被攻深吻的情景,畢竟原本他才是做這件事的那個…… 就在霍斯臣開始深吻他,一手開始不規矩時,張宇文要求暫停了。
他用兩根手指點在霍斯臣的側臉上,只是輕輕推了一下,霍斯臣便放開了他。
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各自調整了下姿勢。
霍斯臣說:“不好意思。”
張宇文整理自己的褲子部位,說:“我太緊張了,最近沒有那個,容易…… 控制不住。”
霍斯臣突然大笑,張宇文舔了下嘴唇,仿佛有點回味。
霍斯臣又湊過來,這次只是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晚安。” 張宇文說:“明天見。”
“明天見。” 霍斯臣目送張宇文回到家裡,才把車開走。
這進度實在太快了…… 張宇文完全沒想到,霍斯臣會如此主動地吻他,但想想也對,正常男性只要遇見了對的人,在戀愛上大抵都表現得很主動。 換了張宇文自己,恨不得第一天確定關系,第二天…… 不,當天吃過晚飯就上床,第二天就可以搬家當,開始同居了。
當然這是最理想的情形,事實上生活裡有太多的顧忌,也有太多的摩擦,互相了解,細水長流也許更好。 然而男生總不免被性欲支配,熾烈的荷爾蒙彼此衝撞時,理性都會被擠出去,就像霍斯臣的那個毫無來由的吻…… 直到現在,張宇文唇間還殘余著他的柔軟觸感與溫度,太久沒接吻過了,還是被半摁著吻的,被壓製的感受也顯得相當新奇與刺激。
比起親吻受,被攻吻則完全不一樣。 受的唇既軟又香,被吻上後便規規矩矩不敢亂動,任張宇文隨意撩撥; 但攻的吻則是堅定的,有力量且充滿保護感的,令張宇文很想與他劇烈地糾纏一番……
張宇文還忍不住在舔嘴唇,在門廳裡換完鞋子後,發現客廳裡燈火輝煌,所有室友都坐在餐桌前,齊齊注視著他。
“去哪兒了?” 陳宏明知故問。
“吃了個飯。” 張宇文說:“剛回來。”
“和誰?” 常錦星正在掛他們一起出去玩的照片,笑道。
鄭維澤正在插霍斯臣送來的花,嚴峻則坐在桌旁看。
“霍斯臣啊。” 張宇文說:“還能有誰?”
陳宏:“你們在一起了?”
“還沒有。” 張宇文說:“不過我想試試。”
室友們全部震驚了,鄭維澤說:“他不是直男嗎?”
“他是個屁的直男!” 常錦星笑道:“你沒看他那天爬山時,宇文換衣服的時候,他都在吞口水!”
所有人哄笑,張宇文萬萬沒想到,常錦星對這個細節記得這麽清楚,嚴峻也跟著笑,隻不說話。
“這是什麽?” 陳宏又看張宇文拿著的紙袋,說:“聖誕禮物嗎?”
“呃……”張宇文說:“我還沒拆呢。”
“拿來拿來!” 常錦星說:“沒收了!”
“等等!” 張宇文一不注意,禮物已經被搶走了,他也不著急,隨便他們拿。
“小棋呢?” 張宇文問。
“睡著了。” 嚴峻答道。
“你們小聲點兒!” 張宇文說:“當心把小公舉吵醒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