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下來後,車內車燈打開,杜瀾笑著,頭髮上依舊有不服輸的呆毛晃來晃去,有些亂,但並不難看。
君丞覺得他手很癢,很想把那屢呆毛給按下去。
但杜瀾沒有給對方這個機會,飛快下車離開。
到家躺在床上已經是凌晨五點,他早上不出門診,上午決定調休半天好養精蓄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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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班茶歇的功夫,杜瀾去ER那邊拜訪泰勒,離開的時候,他從泰勒秘書手裡順走了病人資料。
君丞……
杜瀾回想著對方的身材,絕對非常完美,錯過就真可惜了。
時間一晃就到了周末,杜瀾躺在床上睡懶覺時忽然接到一個陌生的來電。
“杜醫生。”有些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我是Croix先生的律師,Croix先生想今天去健身,我不太放心……”
“唔……”杜瀾沉吟片刻,問:“君先生在你旁邊麽?”
對方愣了下才意識到杜瀾指的是誰,就說:“在的,今天我來君先生家處理一些上次車禍事情的後續,他跟我說起今天計劃健身的事情。”
“那把電話給君先生,我和他說。”
律師很快就把電話遞走了。
“杜醫生。”君丞低沉的聲音透過手機聽筒傳來,“有事麽?”
“聽說你想健身?”杜瀾想了下,說:“我認為現在適合你的運動只有高爾夫。”
“高爾夫不叫運動。”
“那叫什麽?”
“工作。”
杜瀾直接笑出來,“說起來我還不會打高爾夫,一直想找個機會學習。”
於是,這通電話的結果是杜瀾翻出自己從沒用過的二手高爾夫球杆,拿著這玩意開車去找君丞一起打球。
作者有話要說:
爭取3章內DO上
第3章 高爾夫
杜瀾到的時候,君丞正在一個人打球,旁邊的球童幫忙撿球。
君丞站在滿眼綠色的高爾夫球場上,用力揮動球杆,露出勁瘦的腰線。
杜瀾的眼睛吃了個冰淇淋,很養眼。
君丞,今年三十五歲,大他五歲,從年齡上來說他們很合適。
他扛著自己的球具走過去,又看到對方一杆進洞。
他吹了聲口哨,誇讚道:“很棒。”
球童跑過去撿球,君丞轉身去看杜瀾,問:“從前打過高爾夫麽?”
“沒有。”杜瀾直接說,“想打的時候太忙了,現在有那麽點時間但又覺得一個人打沒意思,就一直沒打過。”
君丞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杜瀾,隨後問:“你沒有穿球鞋,沒有戴球帽,沒有戴手套?”
“需要那些?”杜瀾從被窩裡爬起來後就扛著裝備來了,壓根都不知道需要什麽。
此時球童撿球回來,君丞低聲吩咐了幾句什麽,球童很快就又離開。
“鞋沒有合適的,球帽和手套可以先用我的。”
“謝謝。”
杜瀾雖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既然來了,學學怎麽打高爾夫也不錯,以後藥代邀請他去打高爾夫的時候,他好歹肚子裡有些貨。
幾天不見,君丞額頭上包扎的紗布早就拿掉,青紫已經消失,除了額角一點青紫色,外表已經看不出受傷的痕跡。
杜瀾問:“左臂傷口怎麽樣了?”
當時君丞的左臂被車上尖銳的東西劃出一道傷口,留不少血,但幸好只是皮外傷。
“沒關系。”
杜瀾的目光掃過君丞的左臂,左臂上的紗布看起來也被拆了。
這位君丞果然還和從前一樣注意形象,身上的紗布能拆就拆一點都不想留。
“君先生。”杜瀾忽然換了一種語言,用中文跟對方說:“你會講中文吧。”
君丞點頭。
“唔……”杜瀾好奇問,“你應該是混血,混了哪國的血統?”
“四分之一本地血統。”君丞回答,“另外四分之三和你一樣。”
“那還真是,有緣呀。”杜瀾笑了笑,“可惜八年前見面的時候,我們沒發現彼此這麽有緣。”
他說話的時候歪了歪頭,後腦杓的呆毛又晃了一下,看的君丞手很癢。
強迫症患者難以忍受他們周圍有非常顯眼的,不規律的事物存在,比如說杜瀾的呆毛。
但君丞看著笑得分外惹眼的杜瀾,終究還是沒說什麽。
球童很快就拿來裝備,杜瀾戴上帽子和手套,開始聽君丞講解要點。
杜瀾聽了一圈,表示大概明白動作要領,開始拿著球杆對準高爾夫球比劃。
想了一下君丞說的姿勢,他覺得自己的腦子跟身體應該都會了,於是信心滿滿地揮動高爾夫球杆,結果——
打空了。
高爾夫球依舊留在原地,揮動的只有球杆。
杜瀾鎮定自若地說:“沒發揮好,我再試試。”
他這次特意看清楚球的位置,用力揮杆擊中了球。
結果球高高揚起,輕輕落下,只打出了一米遠的距離。
杜瀾拿著球杆看了一會兒,覺得他大概不適合這項運動。
不過君丞卻在旁邊說:“對於初學者來說很正常,繼續努力。”
……別,他不想努力了。
要不是想泡男人,他才不會這麽辛苦。
其實他原本只是想借著打高爾夫的名義見對方一面,見了之後就可以開始成年人的故事,但沒想到他原本當作借口的事情對方在認真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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