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法律規定在不涉及一些和性別相關的疾病篩查的情況下,醫生不能為患者透露孩子的性別,但總有人會暗示地問問。
比如這孩子以後調皮嗎?準備什麽顏色的衣服之類的。
聽到這個問題白寂嚴和駱昭對視了一眼,這幾個月來他們最擔心的其實就是這孩子會不會因為早期的用藥而有什麽問題,反倒是真的沒怎麽在意過孩子的性別。
白寂嚴笑了一下:
“想現在知道嗎?”
駱昭也笑了,微微搖頭:
“我們還是等六個月後開盲盒吧。”
從醫院出去之後,駱昭坐在後座上到底還是沒有忍住,拿著手機打開了百度,輸入了一個檢索詞條“16周羊水少是什麽原因?”
駱昭本就想著隨意看看,但是越看心越慌。
羊膜破裂,胎兒畸形,胎盤問題,疾病的原因......
一連串的可能讓駱昭的手都冷了下來,見他半天都沒有出聲,白寂嚴睜開閉目養神的眼睛,轉頭就看到了昭那驚恐緊張的樣子:
“怎麽了?看什麽呢?”
駱昭一把放下手機,將兩人之間的扶手搬開,解開安全帶直接坐在了中間,整個人就摟到了白寂嚴的身上。
一隻手還覆在了那人的小腹上,白寂嚴今天穿的是寬松的針織衫,腹部的隆起在坐著的時候分外明顯了一些。
不知道這人怎麽忽然黏了過來,不過白寂嚴還是溫和地也回抱住了他:
“怎麽了?”
駱昭的腦袋搭在了他的身邊,眼睛盯著他的肚子,還是將剛才查出來的羊水少的可能性說了一遍,說完還不忘吐槽:
“你說百度怎麽這麽喜歡嚇唬人啊,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白寂嚴的眼底卻劃過了一絲灰暗的神色,自己的小愛人不禁嚇,只是羊水少了一些就忐忑成這樣,若是讓他知道......這樣想著他還是準備再往後壓一壓,手輕輕拍在他的身上,低沉的聲音帶著縱容和寵溺:
“都說少去百度查病了,周醫生不是說了嗎?問題不大的,我這一個月來確實是喝水喝的少,這一次回去我多喝一些,不會有問題的,寶寶會很健康的。”
回去的一路上駱昭將後座中間的安全帶系在自己身上,膩膩歪歪在那人的身邊。
周一上班的時候白寂嚴忽然開口:
“對了,昭昭,今天下午我要去見一下客戶,你就在公司等我吧。”
駱昭抬頭:
“見領導?是不是要喝酒啊?我陪你去吧。”
“不用,是之前的一個同學,單身狗一個,不好帶家屬,放心,我不會喝酒的。”
聽說是同學駱昭放下些心來,他不是那種時時刻刻都要膩歪在一起的性格:
“那行,那我在公司等你。”
中午十一點五十,黑色的賓利停在了市東的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餐廳前,他被服務生引著去了之前定好的包間,他特意提前了十分鍾到,卻不想進包廂的時候對方已經來了。
包廂中的人一身深灰色職業套裝,長發挽起,明豔大氣,不是別人,正是駱昭的姐姐駱妍。
她此刻也轉頭看向了一身黑色風衣進來的人,昨天白寂嚴忽然給她打電話,說想約她單獨見一面。
兩人微微點頭打了招呼,白寂嚴便坐在了她的對面:
“先點菜吧。”
駱妍微微抬手:
“客隨主便。”
兩人誰都不是真的來吃飯的,白寂嚴點菜也很利落,頃刻間包廂中只剩下了他們兩人,駱妍開口:
“特意避開昭昭,白總是想和我說什麽?”
駱妍的風格乾脆直接,雖然知道自己的弟弟喜歡上了對面這位大佬,但是她也並不覺得白寂嚴會有什麽事兒需要單獨和自己說,來的這一路上想了一圈也沒有想出原因。
屋內低啞沉穩的聲音漸漸響起,駱妍的瞳孔肉眼可見地放大,在聽到了那個關鍵詞的時候,哪怕是淡定見過世面如山陰公主都不禁覺得好像被雷劈了一下。
他,他剛才說誰,誰懷孕了?
那雙微挑的挑花眼不可控地微微向下,白寂嚴不閃不躲,任她打量,坐下之後明顯了一些的小腹很顯然本不應該在過年的時候還十分清瘦的白寂嚴身上。
駱妍連著幹了三杯茶水才勉強接受了眼前這個她如何都沒有想到的意外。
白寂嚴懷了她那個傻弟弟的孩子?白寂嚴懷了駱昭的孩子?無論從什麽層面她都沒有想到那兩個人的體.位竟然是這樣的。
她深呼吸冷靜了下來,想了想白寂嚴今天特意單獨來見自己的意圖,白寂嚴怎麽看都不太像是會生孩子的人。
更何況她覺得他就算是對自家的傻弟弟有些好感,應該還不到這個的地步吧?那他今天來見自己的目的...
“昭昭還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白寂嚴喝了一口白開水:
“知道。”
駱妍挑眉,那是駱昭想要孩子,他不想生,所以是想讓自己去勸勸駱昭?
也不對啊,白寂嚴看著也不像是會那樣在意其他人意見的人,他若是真的不想要這個孩子,恐怕從發現到打掉,都能完美地瞞過駱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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