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呢?爸,你要輸了。”
他轉頭看向了他爸,駱道城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午飯很是豐盛,一家人齊全地吃了頓飯,熱鬧的好像過年一樣,白寂嚴少見地多吃了些,不過他貧血有些嚴重,飯後便容易食困。
駱媽媽知道他們在這裡白寂嚴肯定沒辦法休息,所以坐了一會兒就走了,走之前還交代會讓家裡的司機給他們送些她親自做的吃的,白寂嚴自然是欣然答應。
等人都出去了,白寂嚴這才坐在了沙發上,臉上的倦色明顯,駱昭坐到他身邊,手撫在了他的腰後,幫人輕輕揉著。
發財也跳到了白寂嚴的身邊,用毛茸茸的臉蹭他的手,白寂嚴恍惚間甚至有一種貓狗雙全的錯覺。
他抬起手像是每次摸發財下巴那樣撓了撓駱昭的下巴:
“你姐和你說什麽了?”
駱昭抱住了身邊的人,大腦袋落在那人肩頭:
“我都知道了,白總還立了遺囑,我和你說,我這個人可是視金錢如糞土的,不稀罕錢,你一定要好好的。”
白寂嚴就知道駱妍肯定都說了,抬手揉了一把駱昭柔軟的頭髮:
“那就是以防萬一,畢竟我那父母都還在,我實在是不想便宜了他們,你放心,這個概率不大的,而且你照顧我這樣用心,血紅蛋白都上來了,不會有事兒的。”
駱昭點頭,他也不想過分揪著這個事兒,現在白寂嚴的心情放松最重要,他輕輕松開這人低頭,目光落在了那人的小腹上:
“你有沒有發現這兩周你的肚子好像大的明顯了一些,後天就到半月產檢了,我猜羊水一定是已經補上來了。”
白寂嚴將抬手落在了小腹上,唇角輕輕勾起剛要說話,神色卻忽然一頓,剛開口的聲音不由得落成了一道極輕的悶哼:
“嗯...”
駱昭立刻抬頭:
“怎麽了?不舒服嗎?”
白寂嚴低頭伸手握住了駱昭的手,帶著他到了自己隆起的肚子上,眼裡帶著些驚喜:
“方才他動了。”
入手處一片溫熱,駱昭聽到之後也有些激動,手甚至不敢有任何的動作,細細感受,過了一會兒他感覺到了手心被極輕微地撞了一些:
“這,這是胎動嗎?是第一次動嗎?”
白寂嚴神色都溫暖柔和了不少:
“四個多月孩子是會輕微的動了,之前睡著的時候他有沒有動不知道,不過我醒著這確實是第一次。”
孩子第一次動,就是在兩個爸爸都在的時候,生命就是這樣的神奇,只是極為輕微的一下,便能讓孕育他的人欣喜不已。
畢竟之前有羊水少的傾向,這一次檢查兩人多少還是有些緊張,倒是駱昭在知道了白寂嚴的身體情況後,人好像成熟了不少,即便心中忐忑也不會表現出來,拉著那人的手輕聲細語地安慰:
“沒問題的,小家夥這麽好動,一定很健康。”
結果也確實算是好的,羊水補上來了,這也就意味這駱昭之前百度查到的那些可怕後果不存在了。
回去一個多星期之後就到了白寂嚴外公的忌日,白寂嚴的身形也明顯了一些,好在春天多風,穿大衣的人很多,白寂嚴本就清瘦,一身黑色的長款大衣一上身,從外面看倒是也不太顯身形。
駱昭知道白寂嚴不耐宋家的那些人,其實若不是這是他外公的忌日,他一定不會讓人去,出發之前他親自幫人理了理衣服:
“今天宋家的人若是出什麽么蛾子你千萬別往心裡去,也別動氣,和他們那些人不值當的,身子是自己的。”
白寂嚴頷首,他自然不會為了無關緊要的人而動氣,駱昭還是不放心:
“一會兒是直接去墓園是吧?這外面的雨還沒停呢,墓園那青石板路肯定很是濕滑,你走路的時候可一定要當心啊,我就在你身邊。”
“好,我知道的,別太擔心了,小小年紀的都嘮叨成老婆婆了。”
駱昭衝他哼了一聲,不過還是上下看著他都妥當了才陪他出門。
這半月一直降溫,一場夜雨之後的清晨更顯寒涼,黑色的賓利到墓園的時候,宋家一家老少已經來了個齊全。
宋渝玲一身黑色的束腰羊絨裙,身邊站著的是駱昭第一次才見到的宋氏現在的掌權人,宋渝玲的哥哥,宋傅的父親宋明度。
他的顏值比起他妹妹就差了不少,個子倒是不矮,濃重的黑眼圈,一幅被酒色掏空的樣子。
身邊的就是白寂嚴外公兩個弟弟家那兩支,加上他們各自的兒子,女兒,孫子,孫女的,加起來倒是也有二十多人,家族倒是也算人丁興旺了。
宋渝玲的目光落在了駱昭的身上,駱昭也坦然看了過去,這是他和白寂嚴的母親第一次見面。
他清楚地看到了宋渝玲目光中壓抑著的輕視,他心裡有些好笑,白寂嚴的這個媽演技略差啊。
“寂嚴到了,這就是駱昭吧,我是寂嚴的大舅,這是寂嚴的母親,說起來你們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吧。”
宋明度看著駱昭態度倒是還算熱絡,伸手不打笑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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